记者会在一团喧嚣中结束。
  与会记者抱着极多疑惑与遗憾离开现场。
  免不了会有人咕哝‘难怪把提问环节放在最前面’！
  因为温叶最后宣布的才是重磅炸弹。
  n+b战略？
  是nb吧？
  “淦！”
  毕竟记者最不喜欢错过大新闻。
  “谁知道前沿要干嘛？”
  “赶紧发新闻！”
  “对对对！”
  “……”
  立场顺便接过前沿准备的车马费后，记者们嘴上随便说着些话离开。
  不过……
  这会儿网络新闻早就有点喧嚣了。
  哪个记者也不会真傻到离场再发新闻。
  此外还有前沿通过官方渠道对各个可能涉及泄密的合作公司发出的警告函；
  以及对重大泄密匿名人士发起的法律追责。
  正在被热议。
  因为前沿的追责，从记者会上温叶宣布之后就开始了。
  如同每次前沿对外动用法律手段保护权益一样，开局就是高射炮。
  即便是那位匿名人士身在国外，也一样有可能被正经发律师函。
  因为——
  是前沿内部法务协同外部律所一同启动的追责处理，其中就包括海外律所。
  只要钱到位，海内外都一样。
  在前沿的有意渲染下，吃瓜群众纷纷冒了出来。
  各大社交平台上都有人在讨论。
  “果然，前沿急了，按半天上班时间算，也就是半天，就准备得这么妥当了，看来这次信息泄露确实对前沿影响挺大。”
  “规格比之前华强北侵权都高。”
  “人在国外的那位仁兄估计也是很难不被针对。”
  “……”
  “刚才听到的小道消息，前沿对合作的龙芯等公司表达了十分不满的态度，差点取消合作计划。”
  “前沿这次是动真格了。”
  “……”
  “快去看，龙芯官网贴了声明！”
  “……这是道歉的意思吧？”
  “除了追责以外，也是表示对保密文件资料泄密的歉意，看样子前沿施加了很大的压力。”
  “……”
  “刚刚看了看，好几家公司都特别贴出了声明，都有对前沿表达歉意的意思。”
  “我一个读商科的表哥说，他教授经过核算，这次保密资料的泄露对前沿可能会造成直接经济损失数亿，间接经济损失最高可以参看微软和英特尔的市值；
  因为在目前的wintel联盟下，猥琐发育才是最佳选择，前沿之前的做法是正确的，不是说其它公司没有这个研发能力，而是用户应用生态的习惯很难培养；
  前沿想玩的是暗度陈仓，如果成功，以中国市场的广阔度，是能够直接对抗任何像是wintel这样的商业联盟的；
  随便算一笔账就知道，中国人口数量占全球总数的近19%，且中国市场的消费能力很强……”
  “我有个不太成熟的猜测……如果前沿在潜移默化中培养了良好的用户习惯，那么将来上面是不是也有底气说禁止某某产品入内？像是我们有些企业去海外市场被拒一样？”
  “……”
  周五的下午，大家伙都盼着下班休周末，自然摸鱼上网的多。
  讨论一下变成了热点。
  再然后就是逼乎上忽然冒出来十分专业的问题，然后引发了相关专业人士的各种回答。
  “如何看待零度官网公开的bzloong指令集系统相关内容？”
  “……”
  “谢邀，专业相关，从已公开的资料信息来说，bzloong指令集远比猜测的更加完善以及优秀；
  通过翻译执行来实现生态兼容性更是一个非常优秀的选择，可以看出龙芯的技术资料贡献确实不少，对mips的兼容性最高，未来可期。”
  “……”
  “谢邀，想要一块白龙d1-s的cpu来实际测试一下，有点手痒。”
  “……”
  “很强大，前沿的研发实力远比我们想象中的要更加牛逼，难怪门槛那么高。”
  “……”
  “已投简历，不知道能不能过，十分期待能去白泽实验室工作。”
  “……”
  bzloong的相关数据公开，哪怕是一些吃瓜群众也看出来了其中的部分优秀度。
  至少能明白bzloong是强行兼容了其它指令集体系……
  再然后，大家就看到了各类媒体对前沿记者会的报道。
  毫不意外的，吃瓜群众的关注重点几乎完全集中在了最后温叶公布的几件小事情上。
  当然，也有人关心了几句零度为什么暂时不对外售卖电脑，讲说这样能更快速的培养应用生态啊，能让前沿有更多的资金去投入研发啊云云。
  聊得正热闹。
  各种说一定支持云云。
  说这个那个。
  然后有人冒出来说了一句。
  “用脚投票当然你是支持国产的，如果真让你们用钱支持，那你们又说前沿果然是没良心的企业，这么垃圾的东西都敢拿出来卖钱，还想要我用血汗钱去支持？开什么玩笑！
  君不见前沿以合作的形式无偿捐赠一批电脑给前沿院，都有人说前沿这是让前沿院师生当小白鼠？
  最后建议大家关注一下前沿在研发上的投入，光是今年的投入就超过了100亿，是卖几台电脑能顶得住的吗？”
  “……”
  热闹几乎是戛然而止。
  吃瓜网民默契的转向了另外的热点。
  有关于……
  前沿野心的。
  即温叶宣布的n+b战略。
  能让记者们很激动的东西，自然也是吃瓜群众们十分关注的。
  首先是这个名字。
  所谓的n+b，完全可以去掉中间的‘+’号。
  再然后是这个战略的大方向内容：
  女娲系统与白泽芯片捆绑、64位架构及操作系统全体系计划、应用生态转变。
  这都可以说是重磅消息。
  于是，讨论的热度很快压过了其它的内容。
  尤其是逼乎冒出来的话题是——
  “如何看待前沿nb战略，前沿的野心又有多大？”
  “……”
  高赞回答从多个角度分析并回答了问题：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nb战略，是前沿在泄密事件发生后的无奈选择，公开与否，前沿实际上都在这么做；
  女娲系统与白泽芯片的捆绑本来就在进行中，据小道消息，月初前沿与三星电子达成了新的合作框架，里面包含一些条件，比如……
  前沿降低mindos的授权费，但三星电子需要采购相当数量的神龙芯片，据传是数千万片；
  ……
  其次是64位架构计划，这显然是针对桌面系统以及指令集架构等的，大众都知道只有64位才能支持超过4gb的内存条，从05、06年开始，个人电脑高端系列逐渐转向4gb+的内存规格；
  以及，64位架构最先是面向超级计算机、高性能服务器的；
  ……
  再说nwl配套的编译器悄无声息的支持了bzloong指令集程序编译，这说明前沿早就准备妥当了！
  最后是关于deskos应用生态向bzloong指令体系转变，这应该是nb战略的中心，我认为也是工信部牵头成立国产操作系统应用生态小组的核心原因；
  ……
  综上。
  我个人认为，前沿的野心其实是比较明确的。
  这里面也涉及到零度这个品牌为什么成立的根源，最起码nb战略面向终端用户市场的核心点毫无疑问是零度品牌；
  我想，前沿应该会效仿苹果电脑的体系，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前沿不做手机，却花大力气做电脑；
  而且零度官网列出了全覆盖电脑产线，覆盖了台式机、一体机、笔记本，从战略上比苹果完善，因为零度将使用纯自研cpu；
  其次，未来的deskos或许只会出现在零度品牌的电脑上，像苹果的osx一样；
  我猜测，前沿之所以开源nwk内核，也是源于此；
  最后，我还有一个猜测，nb战略很大可能有面向服务器领域发展的计划，而且那部分将形成一定程度的垄断，因为服务器市场的生态其实不那么复杂。”
  “……”
  高赞回答评论区比较热闹。
  “如果答主的猜测属实，就更意味着这次泄密事件对前沿产生的影响，毕竟在电脑系统、cpu等领域，我国一直是零基础的，就算现在也差不多，科技巨头企业依然很容易掐死还在‘襁褓’中的前沿。”
  “我们要补的功课太多了，至少在计算机基础科技领域是这样，啥都没有。”
  “我倒是比较看好前沿，最起码前沿很有钱。”
  “对了，传闻前沿系挣钱能力很强，据说光是mindos的授权费就挣了几十亿。”
  “你们可能是有点忘了低调的前沿天使，且不说去年一单生意创造了中国互联网史上并购历史，就说前沿零零碎碎的投资也是很夸张的；
  我爹是金融行业的，他说前沿天使就是一头藏在水面下的资本巨鳄，他说在金融行业资本越雄厚，越明白前沿天使是什么样的存在；
  据说啊……
  是完全的据说，如果前沿天使愿意，能在资本市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你们这么多分析，不怕把前沿的战略透个底掉，再让前沿直接损失几个亿吗？”
  “既然前沿敢公开，怎么可能会怕这个。”
  “……”
  …………
  半下午，黄浦的一间小资咖啡厅。
  方年跟关秋荷相对而坐。
  之前两人商谈了差不多有半个多小时，在一些事情上达成了一致，关总从百忙之中抽空先解决方年提出的新想法。
  方年喝了口自己点的卡布奇诺，咂嘴说了句：“果然我是个享受不了小资生活的人，这什么跟爱情味道一样的卡布奇诺真难喝，赶得上flatwhite了。”
  “方总这是在点我？”对面本来正忙着的关秋荷抬头看了眼方年，“我就不能保持一下对小资生活的热爱？”
  闻言，方年古怪的看向关秋荷：“……”
  关秋荷轻咳了两声，继续低头工作。
  她意识到了问题出在自己身上。
  因为从方年找她到现在，关总就怕方年提小资这个词。
  毕竟关总也曾是个……文学少女，还毕业于汉语言文学专业。
  最易被小说家随笔描述的小资生活所打动，还会因为喜欢某句特别的句子而热泪盈眶。
  事实上，没有任何死板的句子能成为一个人的人生标尺。
  “……”
  关秋荷投入工作中，方年也从公文包中摸出来台手机。
  搭眼就看到了逼乎的推荐。
  点进去就看到了那条分析前沿野心的高赞回答，心中嘀咕了句：“分析得还行，有点样子了。”
  “不过，前沿的nb战略一发，明眼人都会看出来这些。”
  “……”
  翻了翻国内网络，方年也没多停留，很快进入了外网。
  一会一会儿就上了推特。
  果不其然，海外已经喧嚣了起来。
  当然……
  这背后也是有前沿在推波助澜的。
  既然已经被人泄密了，意味着部分退路没有，那就索性一鼓作气干到底。
  毕竟方总还是比较讲究一视同仁的。
  开发者大会上完全针对了一波苹果公司。
  后来又针对了一波amd。
  现在怎么也该轮到微软+英特尔这两个巨头了。
  它们……
  才是前沿真正要面对的大竞争对手。
  在相关领域那叫一个根深蒂固。
  推特上自然也有各种各样关于前沿的讨论。
  毕竟媒体渲染到位。
  这会儿美利坚很多地方还才是深夜零点多，比如加州。
  “……”
  方年也就是随便看了几眼，很快就发了推文。
  “果然，正如我之前所说，amd就是应该坚持不跟前沿合作，前沿实在是想太多了。”
  “……”
  “一家小小的中国公司，居然敢同时针对这么多科技巨头，他也配？”
  “……”
  “全世界有哪个地区能拒绝微软的windows和intel的酷睿？”
  “……”
  每每这个时候，就是持键海外分键的各种反复横跳。
  总归是要把节奏带飞。
  然后会有相当一部分无所事事的美利坚吃瓜网民各种认同。
  各种表达自己的观点。
  “实在不能认同更多，听说前沿的系统都是依赖于windows的，完全可以停止授权。”
  “……”
  持键：“用中国话来说，还没学会走就要学会跑，也不看看翅膀硬没硬！”
  “@微软，@英特尔，既然前沿敢挑衅，就应该给它点颜色看看！”
  “……”
  就在持键在推特上发了这条动态后。
  持键唯一关注的唐特同学引用了这条动态，并发表了看法：
  “没错，这就是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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