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肿着一张嘴巴回了家，躲在房间里面不出去，饭也不想吃。
  卓风过来看我，我含着嘴巴不给他看，他递给我盘子使劲看我，“怎么了？”
  我摇头。
  “哎……”他叹口气，走进我房间，“最近我对你关心不够，但是不代表我不关心你，你有什么事情不能跟我说的跟阿姨说一样的。”
  我一直都没有什么秘密的，可能就像顾成峰说的那样我很笨吧，笨人的话事情想得也简单。
  他坐在我的书桌前，“你这个年纪的确是需要很多知识，我想……改天带你去找个老师教你，毕竟我这里跟你说话你会误会。”
  什么啊？
  我去了才知道是什么。
  是“生物”课。
  其实我很想对他说我早就懂了，除了那次我第一次来月经什么都不知道，其余的我早就懂了。
  尤其我最近还经常在网上找资料看，我甚至还有很多小电影，我都没跟他说。
  老师问我一些奇怪的问题，我都 回答，老师还夸我接受能力比较强，叫我青春期时候有心里话就告诉家长。
  老师送我出来，背地里跟卓风不知道说了什么，他一直脸色不是很好。
  到了家里，卓风拉着我进了他书房，坐在他宽大的沙发里面，低头不知道想什么，很久后突然问我，“你早恋了。”
  啊，啊？
  我想我是震惊的，早恋我没有，如果非要有的话，我想应该是单恋。
  我问卓风，“姐夫，这件事没什么不好吧？”
  他摇头，“其实没有什么不好，只是这件事你没对我说，我觉得有些对不起你。”
  恩？
  他继续说，“早恋对你影响会很大，但也不全是，不过为了你的成长我还是想问问你，那个人是谁，是顾成峰吗？”
  呸，是谁都不是他，他不过亲了我。
  我当然没跟卓风讲，我摇头，“我没早恋，姐夫，你觉得如果我非要早恋的话，你成吗？”
  他看我一眼，没说话。
  我也闭上嘴巴不吭声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又说，“我是你姐夫。”
  哼，他还是不喜欢我，嫌弃我干瘪，从前可从来都没说过是我姐夫的话。
  我横他一眼，“姐夫？你可说我叫你卓风的。老师那边都知道你是我哥哥，不是我姐夫了，我现在开始叫你姐夫。啊……你跟姐姐和好了吗？是不是真的和好了？”
  他又点点头，“但这件事挺复杂，你不懂，以后会告诉你。既然没早恋就好好读书，学校的事情我可以不过问，可你要记住，就算有早恋都不能是顾成峰。”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不喜欢顾成峰，不过我他说不行就不行呗。
  虽然他也没说他能做我男朋友，不过我觉得，他早晚都会是我男友。
  隔天去了学校，再一次看到顾成峰，我就觉得有些心口难受。
  怎么说呢，之前他亲了我吧，我真的没觉得有什么。
  可是现在看着他怀里搂着别的女人，我是真觉得不自在，呸了口，直接从他跟前走过，他也好像没看到我一样，直接搂着那个女人离开了。
  坐在教室，我老是不自然的看着窗外，从前总是能够看到他逃课回来从学校大门口那边走进来，有些时候开着跑车，有些时候骑着摩托车，这一次，却始终都没有看到他人。
  我也不知道我们之间算什么关系，他亲了我，我没拒绝，就是他的手在我身上乱摸的时候我踹了他，然后跑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他后来好几天没去学校，再回来身边就多了个别的女人。
  我挺郁闷。
  放了学，我还是不肯走，我想问问他到底怎么了，不跟我说话的话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这时候就听同学们在我附近低声议论，“顾成峰的女朋友真是多啊，那个人也不知道是谁，好像才来学校的呢，是个日本人。”
  哦，日本人，我电脑里面的小电影可都是产自日本呢。
  另一个女同学满是鄙夷的哼哧一声，“是啊，女朋友多，也轮不多我们，别想了，顾家太有钱有势，还是个法国佬，跟咱们都没关系。”
  我回头看一下，几个女孩子，打扮的我都分不清是哪国人了，不过这里混血人很多，我也没大注意，平常老是逃课，我跟同学们走到不是很近，或许我是他们他眼中的异类，可我不在乎。
  我吸口气，继续偷听。
  “就是啊，哎，我听说，就是，是她……还做了呢，啧啧，真是不知道羞耻，才多大啊，就做了，真是的……我听说桌家是没有妹妹的啊，为什么她就是卓家人？是人家收养的还是私生女啊，啧啧，关系很乱哦。”
  “就是很乱啊，不过都做了，也乱不到哪里去，听说干瘪都跟木头一样……”
  什么做了？我诧异回头，就看到她们几个都在看我，说的是我？
  做什么？
  我直接去问，“你们在说我吗？做什么了，我做什么了？”
  她们吓的脸都白了，提着书包就走。
  莫名其妙。
  不过这件事干嘛扯到我身上来。
  我实在气不过，去找顾成峰理论。
  在学校等了一会儿都没见顾成峰回来，他的车子倒是一直停在学校门口。
  姐夫今天也来的迟了，真是奇怪。
  我给姐夫打电话，姐夫没接，倒是司机将电话打了过来，“卓尔，我在路上堵住了，很快就到，你别急，进教室等我。”
  原来是塞车了，最近好像市里在举行什么大型活动，这里一直都在塞车。
  我索性直接去了顾成峰的车那边等，他的车子真好看，牌子我不认识，跟我姐夫的车子牌子是一样的，我觉得应该挺贵的吧，这要是踢一脚那得赔偿多少钱。
  我琢磨着是不是踢一脚的时候那边顾成峰喊我，“找什么？”
  我吓了一跳，退后了几步，没好气的看着他。
  他穿着笔挺的西装，看起来阳光帅气，与之前吊儿郎当的样子很大不同，我看的有些痴迷。
  他走到我跟前，伸手弹我脑壳。
  我吃痛，这才回过神来说，“别打我那么重，疼。”
  他伸手帮我揉，问我，“等我？”
  我点头，“我问你，同学们都在背后议论我，说我做了，还提到了你，做什么了？”
  他眼睛顿时凸出来，张大了嘴巴满脸震惊，很生气的在我跟前徘徊，很久后说，“别听她们胡说八道，这件事都谁说了？”
  “就是……”我说了一串绕口的名字。
  他点点头，皱着眉头吸口气，“我知道了，回头我去处理。”顿了顿，他又问我，“你等我做什么，我估计不能陪你了，家里办了酒会，我要过去呢。”
  “哦，那你去吧，我要等司机过来接我。”
  他点点头，开了车门，突然停下来问我，“卓尔，之前我抱着别的女人，你什么感觉？”
  啊？
  我什么感觉？
  我低头琢磨，正要开口，他碰一声将车门关上，车窗子降下来，对我没好气的嗔怪，“你啊，什么时候脑子能开窍，真气人！”
  是你太气人，抱着别的女人还来问我什么感觉，有病！
  我冲他的车子隔空踢几脚，他将车子开的嗖嗖的响，呼啸着跑走。
  晚上，卓风又回来的很晚，我趴在窗户上看着他摇晃着身子被司机扶着他从车子里面走出来。
  我跑下楼去接他。
  他看我一眼，冲我呵呵的笑，身上酒气很重，香水味也很重，我很是头痛的问他，“姐夫，你身上味道真难闻，这么喝会喝出毛病来的。”
  他呵呵的笑，脸颊都红了。
  司机将他附进了房间，我也回了自己的床上躺着，左右睡不着，左翻身，想他，右翻身，还是想他。
  我想睡他。
  不等十八岁生日了吧，我现在就去生米煮成熟饭了去。
  蹑手捏脚出门，站在他门口，我强忍住内心激动，伸出手打算推门进去。
  该死，门锁了。
  我气的踢门，“姐夫，姐夫！”
  他在里面叹了口气，“睡觉去！”
  失败，真是失败。
  看来必须等到我满十八周岁了。
  生日啊，生，早点到来吧！
  从小到大我还是第一次这么盼望着过生日。
  这天才进学校，就看到校园门口有人打架，我绕着道要过去，身后有人大声喊我。
  我吓着了，找我打架？
  其中一个女人，细高的个子，手长脚长，穿着超短的紧身裙，黑色高跟鞋跟高跷一样，打扮妖冶，血红的嘴唇看起来十分吓人，我将她从上到下，从下到上看了又看。
  认出来了，这不是那天跟着顾成峰一起的女人嘛？
  “叫我？”
  她冲我掐腰冷笑，“找的就是你，你就是卓尔？”
  我点头，“我是，我姐，我哥哥给我起的名字。”
  “呸，谁稀罕知道？你给我过来。”她朝我勾手指。
  我左右看了看，走过去，她是真高，当时我就觉得她跟顾成峰差不多了，现在穿着高跷一样的高跟鞋更高，我仰头看她，她低头俯瞰我，鼻腔里面发出一声冷哼，“你给我记住，我是顾成峰女朋友，你以后靠边站。”
  “……哦，说完了？说完了我就走了，上课要迟到了。”最近我都没逃课，我可不想迟到，要不然卓风又要罚我周末去图书馆了。
  “你给我回来，我的话还没说完。”她拉我书包带子。
  我有些不耐烦，从小到大我都被人使唤，到了卓风这里除了被姐姐和卓风使唤我再也不喜欢有人这么使唤我了，我怒气暴涨，回头甩手一个巴掌拍她手臂上，声音很大，“啪！”伴随她的尖叫，周围围上来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