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荒唐的想法
作者:
听海风 更新:2021-07-14 05:54 字数:2130
她的肚子会一天天的大起来,到时候怕是想瞒也瞒不住了,孩子的父亲不知道他的存在,她竟然疯狂的想要这个来得不是时候的小东西和另外一个可能根本就不爱自己的男人扯上关系,她该怎么做?
她知道她不该有这么荒唐的想法,但是她心里确实这么想的,该怎么办?
算了,反正今天单位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她还是去华天大厦逮人吧。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顾晓煜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些头疼,转而又觉得自己简直是在废话,“也是啊,目前为止,好像还没有军部找不到的人,”语气中的嘲讽之意不言而喻。
“软软,我……”
木深舟能说他确实尽全力找了却没有找到么?
但是眼前的丫头会信?
答案不言而喻。
不过很快的木深舟心里的郁卒和不安便被喜悦取代,这丫头的意思是一直都在等着他们找她?
也就是说她其实也是想要回去的?
“现在这样不好么?我不想自己平静的生活被打破,经历了这么多,我对生活最初的奢望已经都不复存在了,我只想现在这样简简单单过一辈子。”
原来即便不爱了心还是会疼啊,顾晓煜看着眼前明显有些颓然的男人闭了闭眼睛,但是她爱的人是顾煜,她不能再和过去牵扯不清了,那样痛苦的会是三个人,尤其是顾煜,她怎么舍得让他伤心难过呢?
“软软,我们谈谈吧,好么?”
木深舟刚刚还有点喜悦的心情又一次跌入了低谷,他也只是一个爱着眼前的女人同时爱着一身军装的普通男人,为什么老天爷这么残忍非要让他做出选择?
但是,其实他一开始就做出选择了不是么?那他是不是连在这里怨天尤人的资格都没有?
“好!”
知道避无可避,顾晓煜索性也不再避讳,就让他们好好地说说吧,她需要一个契机对自己的过去完完全全的画上句号,这个或许也需要,他需要开始各自新的生活。
只是顾晓煜没想到原来木老爷子和许栀好他们都在,看着才一年不见明显老了不少的木老爷子,顾晓煜心里很不是滋味。
尽管在那个‘家’里她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但是不得不承认木老爷子是真的疼爱着她的,她叫的每一声爷爷他都答应的很开心很欣慰,她一定也是希望她能够好好地吧?
“爷爷,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我被绑三次,三次都差点死掉。
就是在一年多前,如果我没有遇到顾煜,我不知道今天我还能不能站在这里,你们还会不会见到我这一面。
您就看在我死了三次没有死掉的份上,请您放过我吧。
我以为我已经没有痛觉了,但是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下一次,那种找不到出口的痛感我想已经镶嵌进了我的骨子里,我想我大概是没有勇气带着它过完这一生的。”
静谧的气氛带着几分诡异的窒息感,可是再心酸难过,还是要做出选择,沉默了一会儿顾晓煜开口道。
她太过平淡,就好像在跟他们说今天天气不错所以心情也很好一样。
而且她说的是放过!
放过,听到这两个字,在沙场纵横一声的木子也忍不住龙老泪纵横,他疼这个丫头,可是他们也确实对不起这个丫头,过去的那么多年里,他们确实忽略了。
“丫头,你爸爸还在执行任务,再怎么样也要让他知道你好好的啊,你看,你是不是跟爷爷回去住几天。”
阮晴薇是个重情义的孩子,木子龙一直都了解她,眼下的情况他也只能采取迂回战术,无论如何先把人带回去再说。
“爷爷没有想要强迫你回到我们身边的意思,只是这一年多里每一个人都非常担心你,你跟爷爷回去,让大家看到你没事,好让他们也放心,你看好不好?”
雷厉风行了一辈子的老爷子在这儿跟一个小女孩打着商量,可女孩听到他的话,连表情都没有发生变化。
跟在老爷子身边多年,她怎么可能会不了解她,也许她回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而这一辈子,眼前的每一个人恐怕都没有办法换得她的一句妥协了,她再也不会了。
“阮将军一直以来都抱着一颗精忠报国的心坚守着自己肩上的使命,还是不要让这些小事打扰到他了。
这里是我生活的地方,除了这里我哪里都不会去的。”
她的好爸爸会因为担心她的安危就让自己身陷险境?顾晓煜自认为在阮成威心里她还没有那么重要。
“丫头!”
木子龙万万没想到阮晴微会这样直白地拒绝。
以前就知道这丫头跟她爸爸感情淡,没想到已经淡到了这种地步,而且要是真的不回去了,那深舟那孩子……
“你们就当我真的死了吧。
我叫顾晓煜,阮晴薇这个名字和我再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你们曾经真的爱过我心疼过我,今后就请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他们知道阮晴微是真的被伤害的太深了,深到就连他们的极力挽回都让她感到绝望。
在场的人的心里都是阴郁和黑暗,这一年多里他们也在努力寻找着她的下落,只是没想到她更改了名字,还彻底转换了身份。
如果不是他们这次碰巧在这里出任务,许栀好耍脾气到酒吧喝酒,或许他们还需要更久的时间才能和她相逢。
“软软,我们真的没有想让你受到伤害的意思,当时那样的情形,如果我们做出一步的退让歹徒就会得寸进尺让我们再一步退让。
真的,软软,当时我们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绝对不会让你受伤。我们真的没有牺牲你去完成任务的想法......”
许栀好已经泣不成声,她伸着手想拉顾晓煜,但是顾晓煜听到她的话没有任何反应,以至于她不敢再靠近她,只能站在那里泪眼滚滚地看着她。
“是么?这句话我十四岁那年听起来很深动,真的,现在我找不到任何词来形容听到它时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