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冰窟窿接到一通电话，留下一张字条匆匆走了。
  苏烟被电话吵醒的时候已经早晨九点，她摸索着手机接起来，电话那边的实习生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问：“苏老师，我们想好了方案，您什么时候到？”
  苏烟一个激灵坐起来，故作淡定：“我很快就到。”
  来不及了，于是苏烟拿出最大的包包，把压箱底的化妆包，卷发棒，和各种约会神器一并塞进去，披上大衣冲下楼，开着小车直奔医院。
  苏烟把包包往办公室一放，刚坐下来，实习生鱼贯而入，当然，她带的那两个比她还年长学历还高的木头是想不出什么好方案的。
  好在慕名而来的实习生不少，因为苏烟开出了诱人的条件。
  方案最好的，会得到医学秘籍，说白了就是大名鼎鼎的苏烟副主任用过的一本医书。
  因为医学院的学生，又不是商学院，把陆爵琛摆出来引诱他们，也不好使。
  至于苏烟的医书为什么会那么抢手，在腹黑总裁的熏陶下，苏烟给她的书加上了“能少奋斗十年的医学秘籍”，加上苏烟自己言传身教，年纪轻轻当上了专家，引来实习生踊跃加入。
  “苏老师，陆先生什么都不缺，但是像我男朋友，男生都期待能有惊喜发生，很多时候，他们可比我们八卦多了。”一个外向的小姑娘第一个发言。
  “可是他们一般都有占有欲，他们希望看见自己的女朋友或者伴侣迷倒在他身边。”
  这个老练的学生应该是学心理学出身。
  “大过节的，那么拘谨干嘛呀。”外向的小姑娘嫌弃地说到。
  “要不送领夹吧？”
  “袖扣？”
  “送衬衫。”
  “爱心晚餐。”
  实习生七嘴八舌，苏烟愁的头都大了，到底送什么啊，过个情人节怎么那么费劲啊。
  苏烟叹了口气，谁能让情人节从地球上消失啊……
  最后她把医书给大家传阅，办公室终于清静下来了。
  刚下手术的同事经过苏烟，看苏烟把头埋在臂弯里，趴在桌子上，好心地问到：“苏医生，不舒服？”
  “没事。”苏烟没精打采的坐起来。
  “看你这么累，应该回家多休息休息。”
  “我下午有台手术。”苏烟心里叫苦，昨天晚上陆爵琛带她去看骨科医生，却不料对方是全科医生，只是快退休了，折腾不动了，就从全科医生退二线，主要看骨科。
  苏烟这个咖位已经是大神级了，但是在她亲眼所见“神仙下凡”之后，一整晚都在请教问题，以至于她现在精力余额不足。
  算了，其他事情一会儿再想吧，先好好养精蓄锐，下午还有一台手术要做。
  给陆爵琛发消息报备。
  总裁，下午有手术，晚上下班迟。
  陆爵琛此时正站在拘留所的小单间里，看着焊着铁栏杆的窗户，冷着一张脸，太阳已经升起来，但是照不进这间牢房。
  连阳光都进不来的牢房，陆蕴含在四个小时前，蹊跷的死了。
  尸体被发现的时候还有余温，只是早已断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