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柔道社报名的不多，曲哲百无聊赖，跟宛纱唠嗑几句：“这类被抓的学生，每年都会有几个，人多的地方总有异类。”
  宛纱想了想，郑重地问：“曲学长，你认识一个叫宛毅的男生吗？”
  “你问的是宛毅？”曲哲拍了下大腿，“当然认识，我可是学校的包打听，一个年级就几百个学生。他也算风云人物，比我大两级，早毕业回家了吧。”
  宛纱动动唇，想说没有，又闭上了。
  曲哲问：“你的电话是多少？”
  “我没有专用手机。”
  “最好买一部，方便社团联系。”
  宛纱环顾四周，发现傅一珩先一步离开，便独自去北部的商业区，恰好遇上来逛街的梁琪。
  宛纱第一次来商业区，这里可说是巨大的情色商场，情趣用品琳琅满目。
  350积分抵不少钱，宛纱买了部专用手机。手机网络无法连接外面的世界，只能上学校专用的局域网。
  功能比普通手机更为强大，内存多款学校自发研制的app，游戏、聊天、视频等等应有尽有。
  梁琪对零食最感兴趣，拉着宛纱跑进超市。
  宛纱发现超市里，居然有卖避孕药，大感吃惊：“这种药只能在药店和医院卖啊。”
  “草莓味的避孕药。”梁琪扯了几包避孕药，直接扔进推车里，“这种避孕药没副作用啦，跟糖果一个味道。”
  宛纱顿悟：“原来你吃过了。”
  梁琪嘿嘿笑：“每个人都全身检查过，不用担心传染性病，又不会怀孕堕胎。该享受的时候，还是要享受对不对，我可喜欢这所学校了。”
  宛纱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不可否认的是，学校对许多人来说，确实是人间天堂。
  宛纱买了些小零食，还被梁琪塞了包避孕药，提着大包小包回寝室。
  傅一珩开了盏小灯，静静地翻书。
  宛纱犹豫一会，挪到他后面，糯糯地问：“今天老师发的表，你填了吗？”
  哗啦一声，傅一珩将填表的纸塞了给她。
  宛纱看了眼，脸颊微微发烫。
  里面的问题千奇百怪，比如乳房的形状，花穴和乳头的颜色，花壶的紧致度，是否有处女膜。
  最后一道问答题，问的是，手指插进花穴的感官如何。
  幸好傅一珩还没作答，否则宛纱得羞愤欲死。
  宛纱捡起桌上的笔：“我自己填。”
  傅一珩抬头，睨了她一眼：“你填不了。”
  宛纱对着一道道问题，确实没法下笔，泄气地还纸笔给他：“填完了，要给我看。”
  傅一珩转动笔头，嘴角上扬：“可以。”
  学校的课程叁天上一轮，学生有充足的时间自由活动，表格也不用急着去交。
  次日，宛纱接到曲哲的电话，要她下午来北部的活动区，参加柔道社的社团活动。
  宛纱疑惑地问：“我刚买的手机，你怎么知道手机号码？”
  曲哲哈哈一笑：“我用手机查到的啊，输入人名就能查对方信息，你的手机号码也能查到。”
  宛纱掏出手机，研究一会，发现这是手机自带的软件，名字叫掌聊，有点像美国的脸书。
  一小部分的信息，比如手机号码，会自动传上这款社交软件。
  掌聊一页页翻过去，都是约炮信息和色情图文视频。
  宛纱对此兴趣不大，在框框搜索“宛毅”的名字，居然真的找到他的账号。
  头像是他帅气的照片，相册里分享了不少生活点滴。
  最后一条信息，停留在去年六月。宛毅穿学士服拍毕业照，抱着一个漂亮女生，朗笑着面对镜头。
  “哥哥……”宛纱叹息一声，关上手机，呆呆盯着窗外。
  他现在在哪里？
  宛纱如约来到北区，在叁楼的大厅遇上曲哲。
  曲哲笑盈盈地介绍：“今天是你来的第一天，跟着学姐学习一下最初级的压腿。”
  宛纱愣了愣，没记错的话，柔道是日本的摔跤格斗术吧，怎么还要学压腿。
  一进活动室，宛纱有点发懵。
  只见，若干个女生穿着薄薄的紧身衣，将身躯拧得奇形怪状。
  宛纱嘴角微搐：“这是柔道？”
  “对啊，这就是柔道。”曲哲得意地摇头晃脑，“身体扭出极限的姿势，使男人插入的更深，做爱更有刺激的体验。上次开学典礼的舞蹈，领舞就是我们社的成员。”
  宛纱扶额：“跟我想象的不一样……”
  曲哲拍拍她的肩：“很不错的兴趣吧，可惜没几个女生愿意参加。好好学有积分哦，下次带你室友一块过来。”
  结果，宛纱为了所谓的积分，压了一下午的腿，双腿发软地回了寝室。
  傅一珩刚沐浴完，一身黑色宽松睡衣，撞见满身疲倦的宛纱。
  傅一珩打量了眼宛纱，背对着她，用白色帕子擦干湿发。
  宛纱一屁股坐上沙发，自顾自地说：“想不到柔道是那种‘柔道’，害我白激动一场。”
  傅一珩轻嗤一声，不予评论。
  宛纱突然想到，眼前的人不就是最好的师父么。他轻而易举击退叁个人，武力值应该很高吧。
  就是不能确定，他肯不肯教自己。以他疏冷的性格，概率看似非常渺茫。
  宛纱还是决定问问：“你能不能教我几招防身术？”
  傅一珩转过身，微妙地瞟她一眼，像诧异她突然这样祈求。
  求别人做事，总得拿出诚意。宛纱讪讪地笑：“你教我一招，我欠你个人情。就……就请你吃顿饭，可以吗？”
  傅一珩目光扫向她床头柜一堆零食，轻笑：“满脑子都是吃。”
  宛纱捂着肚子：“我晚饭还没吃……”
  傅一珩打了个响指，示意她跟过来。
  宛纱肚子饿得打鼓，摸了袋巧克力，追随傅一珩的脚步，来到空旷的天台。
  天台风很大，傅一珩长身玉立，黑色衣袂随风鼓动，挺立在低垂的夜幕，竟有几分像幽冥使者。
  宛纱撕开巧克力，咬了口，心满意足地咀嚼。
  傅一珩垂眸看她，蹙眉：“擦擦嘴，我们开始。”
  “你真的教我啊？”宛纱颇感意外，将未吃完的巧克力，塞回口袋里。
  傅一珩平静地说：“教你点简单的，对付普通人还成，其他的就自求多福。”
  宛纱挺高兴的：“也成吧。”
  傅一珩走到宛纱的跟前，手伸向她的胸脯：“如果有人正面袭击，打算怎么应对？”
  宛纱的乳头擦到他手指，生出微微的痒，电流般的刺激，贯穿她的四肢百骸。
  因他的轻轻触碰，她浑身像醉了酒，软绵绵的，想被他抚摸遍全身。
  宛纱摇晃下脑子，努力恢复神智，越想越不对劲，从口袋掏出巧克力包装纸，偷偷瞄了眼。
  果然，包装纸的底部，印了一行不起眼的小字。
  “内含催情配方，请适时食用。”
  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