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最终还是打消了念头。
  给她强大信心的是过年的时候未来婆婆……咳咳，王桓老妈给她发的那番话，显然王桓的妈妈已经知道了她的存在。
  事后，七七通过概率学、统计学、语言的艺术、婆婆说话深意、人物性格分析论……各方面综合计算和研究后得出结论，王妈已经认可了她的可能性高达99%，不然不会发那样的信息。
  既然这样，一切已经成定局了嘛。
  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所以现在她完全没必要画蛇添足，顺其自然就好。
  想着想着，小妮子就甜甜笑了起来。
  ……
  ……
  次日一大早。
  七七在清北的寒假活动结束，返回冰城。
  王桓将她送到机场后，便直奔央视大裤衩。
  “王导，新年好。”
  “王导，您来了？”
  “王导，给您拜一个晚年。”
  刚进入央视九套的办公室，大家全都站了起来，热情打着招呼。
  王桓笑着道：“刘鹏，正月十五都已经过了，你给我拜年也没有红包。而且我还没结婚，要红包也应该是找你要，是不是？”
  众人哈哈大笑，气氛融洽。
  刘鹏嘿嘿一笑：“王导，您今年真的不再指导《舌尖》第二季吗？只要您一句话，我们再苦再累都跟着。”
  胡亮、游名力等人同样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王桓摇摇头道：“不了，以后你们跟着新导演也是一样的。你们已经有了第一季的拍摄经验，第二季谁来执导都不会影响你们。不过新一季的纪录片，你们可以给付总提一个建议，那就是千万不要商业化！哪怕不赚钱，也不能在纪录片里插入过多的广告。”
  他在系统中研究过平行世界里《舌尖》第三季口碑大跌的原因。那就是原本一档记录普通老百姓生活饮食起居的纪录片，居然被导演彻底商业化了，完全没有了纪录片该有的纯真和自然。观众看完后，还以为自己在看一部广告片，口碑不崩才怪！
  跟大家闲聊了几分钟，王桓才敲门进入了付宏成办公室。
  ……
  几分钟后。
  付宏成将一份文件递给王桓：“这是我前几天拿到的文件，上面要求这档反腐电视剧在六月前播出。而现在已经是二月份，所以时间上特别紧迫。除去前面建立剧组，后期剪辑、审核的时间，满打满拍摄的日子估计都不到三个月。来得及吗？”
  王桓点头道：“来得及。”
  付宏成咦了一声：“都不带思考的？这么自信吗？”
  王桓笑了笑：“三个月拍摄的时间完全足够了，不过关键是后期审核不一定能过关。所以我想问一下付总，这个反腐剧有没有尺度？如果有的话，天花板在哪里？”
  付宏成表情变得严肃：“国家去年下决定打了好几只大老虎，所以这次拍摄的电视剧上面给了最大的宽容度，可以说没有任何尺度。但是上面有一个要求，就是拍摄出来后剧情必须要震撼人。让人民群众感受到法律神圣不可侵犯，警告那些潜藏在人民中的蛀虫不敢放肆。同时也要昭示一个道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最大的宽容度？
  没有尺度？
  王桓听着付宏成的话，眼睛越来越亮。
  当对方说完后，他迅速从包里掏出厚厚一沓文件，递给付宏成：“付总，关于这个反腐剧的剧本，我早已经写好了。原本我还以为要修改一番呢，既然您刚才说没有尺度，我估计我写的这个剧本相当符合要求。”
  “哦？已经写好了？”
  付宏成接过剧本，只见封面上写着五个大字：《人民的名义》。
  “人民的名义？”他咀嚼着几个字，“以人民的名义，来行使正义的权利。嗯……名字倒是不错。”
  付宏成笑了笑，翻开剧本认真看了起来。
  大概看了半小时，他才抬起头，眼里有着震撼：“王桓，你还真大胆，这样的剧情也敢写！”
  王桓嘿嘿笑道：“您刚才不是说没尺度吗？”
  付宏成沉思了一回儿：“这样吧，虽然上面说没有尺度，但我也不敢确定你这个剧本能够通过审核。你先回去等消息吧，我将剧本看完后就将它发给上面，看看上面怎么说。若是上面说没问题，那就马上立项。若是上面说要修改，那再做斟酌。”
  “好的。”
  王桓点头答应。
  ……
  ……
  这一等，便是两天。
  第三天早上十点，王桓接到了付宏成的电话。
  付宏成道：“王桓，好消息，刚刚我接到了上面消息，上面通过了剧本审核，一字未改。另外还有一个好消息，上面相关部门在看完了剧本后，将拍摄资金追加到了五千万。而且他们相信你的能力，说务必要将电视剧拍摄好。”
  王桓大喜：“太好了。”
  付宏成道：“先别高兴的太早，你不会忘记了一件事吧？这个反腐剧上面十分重视，所以上次我跟你提过，这个电视剧是有硬性收视率要求的。在电视剧上映后，平均收视率不能低于0.5%。”
  0.5%的收视率？
  王桓笑道：“没问题。不过如果到时候我超额完成了任务，有没有什么奖励啊？”
  付宏成没好气道：“你果然是越来越大胆了，上面的任务你还想要奖励？没有！不过我可以让台里和你签一个广告协议。那就是到时候无论《人民的名义》在央视哪个台播出。在整个播放时间段，包括前后十五分钟的广告时间，我们以平时的广告费作为一个标准外包给你的公司。举个例子：若是平时这个时间段广告费总共为一个亿左右，那我们便以一亿的费用外包给天星影业公司。如果天星影业能够额外赚到多余的广告费，那么这笔钱全部归你公司所有。这个协议，你要不要签？”
  在付宏成看来，这个协议对央视没有任何坏处，反倒省了不少事情。毕竟他们没有一分的亏损，甚至还有可能赚。而一部反腐电视剧的时间段广告，到时估计卖都很难卖出去。外包给王桓的话就省心多了。而且这样一来也可以给王桓一定的压力，让他努力提高电视剧的质量。因为只有质量过硬，才能够有收视率。有收视率才能够招到广告商。
  由于以前王桓创造过不少奇迹，甚至将一档纪录片都做到了收视率破3的神话。付宏成觉得一部反腐剧在王桓的手上，或许收视率也能够发生奇迹。正因为这样，他才会跟王桓说出这个提议。
  果然，当听完他的话后。
  王桓眼睛骤然放出炽烈的光芒：“签！必须签啊！”
  这一刻，王桓心都快乐开花了。
  他完全没想到付宏成居然给他画下了这么一大块蛋糕。
  到时候他不狠狠赚一笔，都对不起自己。
  下午两点。
  《人民的名义》正式立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