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媛剧烈咳嗽着：“我生病了，别传染给你。”
  “难道你忘了我是医生？正好让我给你看看。”
  沐瑶摆出除非她开门，否则绝对不走的架势。
  门后好半天没有人回应，沐瑶依旧耐心地等着。
  隔壁的老太太也没把门关上，还在那儿看热闹。
  终于，郝媛把门打开，瓮声瓮气地说：“你怎么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她戴着大大的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大大的黑眼圈，显得她目光无神。
  一身普通的家居服，衬得她身材清瘦。
  沐瑶从缝隙往屋里看，里面收拾的很整洁，只是窗帘被拉着，点着灯。
  其实这个时间段天还没黑，完全可以借助外面的自然光。
  察觉沐瑶的视线，也不知郝媛是不是故意的，横跨一步，挡住了她的眸子，不让她继续往里面看。
  沐瑶似笑非笑：“不请我进去坐坐？”
  郝媛摇头，声音虚弱：“真的不行，我正病着，家里都没收拾，你现在进去，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等下次你来，我一定好好招待你。”
  沐瑶定定地看着她，郝媛像是有心事，垂着眼帘，没有和她对视。
  “你有没有见到米雪啊？”
  突然起来的话题转变，引得郝媛猛地抬头，惊慌失措地看了她一眼，很快垂下长长的睫毛。
  “她前几天来找过一次，难道她也去找你了？”
  说这话时，她身体发抖，好似在恐惧着什么。
  沐瑶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她和你说什么了？”
  郝媛压低了声音，飞快丢出一句：“有鬼。”
  说完，不管沐瑶再问什么，她都不肯开口。
  沐瑶问不出什么，只能离开郝媛家。
  而令人惊讶的是，那位邻居老太太居然没关门，看样子，一直在等他们。
  她对沐瑶勾勾手指，示意她悄悄的过去。
  筒子楼的设计，长长的走廊连着好几个房间。
  她现在过去，从郝媛的角度，也看不到她做了什么。
  老太太抓住沐瑶的手，神色慌张地往里面拉。
  凌千绝怕她伤害到妻子，紧张地护在两边。
  老太太警惕地看着四周，确定走廊没人，才把门关上。
  沐瑶环视一圈，屋子里的家具老旧，上了年头，拾掇的却很干净。
  老太太紧张地搓着手，神经兮兮地问：“隔壁那姑娘还活着？”
  沐瑶飞快地和凌千绝对视一眼，“奶奶，我同学好好的，就是感冒，没大碍的。”
  老太太皱眉，“她前段时间老是在家里鬼叫，叫的可惨了，吓得我还报过警，警察来了，她就说有鬼，还被当成精神病，送去过一次医院。你没看见小区里的人变少了吗？就是因为她。要不我们这里很多人的。”
  原来小区里人少是因为郝媛。
  沐瑶神色认真：“警察来她家，进去检查了吗？”
  “检查了，里面啥都没有，就她一个小姑娘神神叨叨的。”
  沐瑶点点头，找出纸笔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交给老人，“我刚才看她精神状态不错，应该没犯病。这是我的电话，要是有事，你可以打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