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深索性转移话题，“刚才舒瑶跟我推荐你演胡涂。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她的意思？”
  “我的意思。”白夜时说。
  “胡涂和你之前所扮演的任何一个角色都不同，反差很大，对你来说虽然是挑战，但同时也是风险。”陶深凝眸，表情严肃，“其实高辛会更好。”
  白夜时没吭声。
  陶深摸不准他在想什么。
  隔了一会儿，白夜时说，“这个本子，对她意义重大，对我也同样。我演高辛没意义，演胡涂对我，对她，都是最好的答案。”
  陶深不太明白。
  从白夜时的话里，他所理解的是，因为这是舒瑶写的电影的本子，所以意义重大。毕竟这关系到她的前途和未来。
  至于白夜时，大概是因为主演的是自己老婆写的本子，所以意义也不同。
  可是后半句是什么意思？
  还有，前半句好像又不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
  一时间，陶深没有说话。
  客厅里有短暂的安静。
  片刻后，白夜时的低沉的嗓音响起来，“投资的事你可以不用去考虑，只要你买下这个本子，之后我会让人投资，五个亿十个亿都没问题。”
  陶深眼睛都要瞪大了。
  这你以为拍国际科幻大片啊，十个亿。这个本子，成本三个亿就能拍下来，压缩压缩两个亿都行。
  但是，他知道白夜时不是这个意思，他的意思是让他不需要再去找投资，直接就有人会投资。
  “宣发，院线排片之后的一系列安排你都不用操心。”白夜时说到这里，又顿了顿，“还有，我可以零片酬出演。”
  陶深：“……”
  别说了，再说要恰柠檬了。
  想了想，陶深也不端着了，直接问，“你这是要捧舒瑶拿奖？”
  白夜时看着他，表情依旧淡淡的，“她对拿奖没有兴趣。”
  陶深：“……”看出来了，她对赚钱有兴趣。
  “零片酬倒不必，投资和其他的，那我先在这里谢过了。本子的价格，我回头拟好合同让人寄给她还是寄给你？”
  “给她，就说是你自己决定的。”白夜时说。
  陶深：“……”变相给老婆钱？秀恩爱？老腊肉不吃这套，老腊肉有妻有女，回家马上秀家庭温馨一幕给你们哦！
  客厅里又安静了下来，陶深又开始喝茶。
  白夜时不说话，就坐在沙发上看他。
  那目光，那阵仗，那气场，让陶深这么个还算是蛮有名气的，捧红了沈日昱这么一个影帝的导演都莫名有些不自在。
  他没话找话，又跟白夜时聊了一会儿关于剧本的事儿。
  白夜时也并不像他所认为的那样，并不好相处。
  虽然他表情一直淡淡的，也给人一种冷漠疏离的感觉，但还算是客气，给面子，也聊得来。
  没一会儿，陶深便聊开了，话题就开始往舒瑶身上跑，“舒瑶她人呢？你们两夫妻怎么回事儿，一次只能见一个人？”
  白夜时没应，但却像是想起了什么，微微蹙眉。
  “她还跟我说她老公生病不能见人！哇塞，就是不想让我见你吧！”陶深掀了个大白眼，“你到底刚才……”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到白夜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抱歉，失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