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不和离只会受苦(三更)
作者:顾轻狂      更新:2021-06-24 12:28      字数:4198
  “顾秋乔,我问你话呢,你听到没有?”见她没有回答,张红红重新吼了一句。
  后面排队的人纷纷不满的抗议起来,“喂,你干什么呢,大呼小叫的做什么?”
  “就是,说话得客气点儿,秋乔现在可是神医,替我们村子里多少人都治好了病,已经不是以前你可以揉圆搓扁的顾秋乔了。”
  “……”
  张红红脸色铁青,“这是我们的家务事,不需要你们管。”
  村民们还想说什么,顾秋乔使了一个眼色,众人才安静下来。
  “我已经托了新老板帮忙,再等几天吧,也许很快就能出来了。”
  张红红上前几步,紧张道,“你请了新老板帮忙?那新老板是怎么处理的?让他隔壁镇的小舅子县太爷跟咱们县太爷说情情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顾秋乔摊手,请下一个病人上前。
  张红红刚刚缓解的脸色,瞬间又难看起来,“你不清楚?你托新老板帮忙,新老板怎么帮忙的,你怎么不问清楚,万一新老板忘记了,或者他尽力,那怎么办?你到底是怎么跟新老板说的?”
  “我就跟新老板说,让他尽力保住顾秋鸿。”
  “就这样?”
  “就这样。”
  张红红上前,怒拍桌子,“顾秋乔,你耍我好玩的是不是,敢情你出去一天,就跟新老板说了这一句?”
  “不然你想我怎么样?”顾秋乔挑眉反问。
  “当然是要好好求他了。”
  “二婶,如果你来,是为了这件事,那你可以走了,我这里很忙。”
  张红红怎么可能会走。
  她几乎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顾秋乔的身上,顾秋乔去镇子里,整整一天一夜,她以为,顾秋乔是想尽办法在救她儿子的性命。
  哪知道,哪知道人家只说了一句可有可无的话。
  只凭那一句,新老板怎么可能会答应救她儿子呢。
  她还在外面等了那么久,整整一个下午啊,这是白白浪费她的时间吗?
  张红红当即就想发难,顾秋乔慵懒的说了一句,把张红红的话,吓得不敢说出来。
  “要是你今天敢在这里闹的话,我会让你儿子永远出不来。”
  张红红脸色大变,“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你……”
  张红红气得脸色涨红,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颤抖的指着顾秋乔。
  一边的村民们不耐烦的催着,“我说红红啊,你们要是没什么事,就赶紧回去吧,我们还等着秋乔看病呢,秋乔今天也看了一天的病人,她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就是啊,张老伯一家七口人,前天晚上才全部被灭门,如果凶手不是你们的儿子,那么凶手还有没有在村子里,谁也说不准,天色都晚了,再不回家,万一发生些什么,那可怎么整?”
  顾招子听到凶手两个字,吓得全身直打哆嗦,“媳妇,要不,咱们赶紧走吧,最近村子里,确实不太平啊。”
  张红红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一甩袖,气呼呼的离开顾秋乔家。
  她就知道,顾秋乔这个人靠不住。
  她真是瞎了狗眼,才会去求她帮忙。
  现在她声望正高,此时得罪她,太不划算了,而且凶手确实也有可能还在村子里。
  顾招子见张红红离开,自己赶紧屁颠屁颠的跟出去。
  出门没多久,顾招子见张红红不是往回家的路,赶紧追上去,瑟缩道,“咱们回家的路,应该往这条才是。”
  “儿子还生死不明,回什么家,跟我一起去村长家里。”
  “啊……这么晚了去村长家里做什么,万一碰到凶手,那该怎么办?”
  “去村长家,当然是求村长帮忙救出鸿儿了,要是能够碰到凶手,那更好,这样就证明咱们的儿子不是凶手了。”
  顾招子想哭。
  他不想去村长家,他也不想死啊。
  正想绕道回家,耳朵被人狠狠揪了起来,拽向村长家方向。
  顾招子疼得直咧嘴,“轻点轻点,耳朵快断了。”
  “断了更好,让你好好长长记性。”
  “……”
  顾秋乔在院子里看诊,虽然离得有些远,还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这极品亲戚的事,她本来就不想管太多。
  但是村子里,最近确实不大太平,虽然村长组织了一批壮丁轮流值岗,但大晚上的跑来跑去,会发生什么事,谁也说不准。
  把最后几个病人看完,顾秋乔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
  楚莫体贴的帮她捏捏肩,心疼道,“累坏了吧,喝点茶水,我刚刚泡的,以后咱们不要看那么多的病人了。”
  顾秋乔一笑,“以后想看那么多病人,也不大可能了,咱们村子就这么大,很多病人基本都是今天来的。”
  “乔乔,赶紧进屋吃饭吧,都这么晚了,你也饿坏了吧。”
  “好。”顾秋乔笑了笑,洗了洗手,进屋吃饭。
  一到屋子里,楚莫就盛好了饭菜放在她面前。
  顾秋乔扫了一眼众人,纳闷道,“阳阳呢?”这孩子不是最喜欢黏着她吗?
  怎么今天一整个下午都黏她了?
  “哦,阳阳说今天有点儿累,想早点儿休息,刚刚吃完饭,已经睡下了。”
  累了?想早点休息?
  是怕她追究昨天晚上的事吧。
  扭着看向楚莫。
  却见楚莫像个小媳妇般,不断夹着菜,放到她的碗里,连鱼刺都细心的一一挑开,恨不得把所有好吃的都放在她碗里。
  那傻呼呼的模样,让她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
  依旧楚莫的性格,不可能贪心的把新老板的店铺搬空的吧……
  还有阳阳,阳阳虽然有时候喜欢银子,但她绝不是贪财之人,没事搬空新老板的店铺做什么?
  罢了,等爹跟四婶他们都睡了再问吧。
  “乔丫头,你在想些什么呢,怎么喊你都不应声,你没事吧?”
  顾秋乔思绪一凛,这才反应过来,“爹,你刚刚说什么,我没注意听。”
  “我说,秋鸿的事情怎么样了?能不能救得出来?”
  “应该是可以的吧,已经托了新老板了。”
  “新老板靠谱吗?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啊,还是咱们顾家的唯一的香火。”
  “应该靠谱。”顾秋乔含糊的说了一句,不想多提那些事。
  顾拐子一听,急燥了起来,“不会新老板没有办法救得了他吧?乔乔啊,你还能不能再求一些人,帮忙救一下秋鸿?”
  四婶插了一句嘴,“大哥,乔乔做事一直都让人放心,既然她说应该可以,那就一定可以救出秋鸿的,你也别太担心,而且,这件事,本来就应该二哥二嫂他们自己出力,乔乔如果去求别人,那这个人情,可是乔乔在欠的。”
  顾秋乔赞赏的看了一眼四婶。
  在她家短短这些日子,四婶潜移默化的也在改变着。
  顾拐子叹了口气,拿起碗筷,默默吃起饭来。
  顾秋莹终于将赚来的银两算清,笑道,“姐姐,你知道我们今天赚了多少钱吗?”
  “多少?”顾拐子来了精神。
  “五百文钱呢。”
  “这么多……”
  “对呀,当大夫真好赚,姐姐,我感觉你可以去开个药铺了,保准生意红火。”
  “对对对,乔丫头,我们把钱攒起来,在镇子上,开间药铺吧,如何?”
  “可以考虑。”顾秋乔淡淡道,优雅的吃着碗里的饭菜。
  五百文钱……
  多吗?
  是少得可怜吧。
  她都忙活了整整一个下午了。
  如果是在镇上看病的话,就今天看的这些病人,赚五两银子都绰绰有余。
  今天的看诊,基本等于免费当义工了。
  “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咱们村里大柱家的猪被偷了。”
  安静的村子里,到处都是敲锣打鼓的声音,顾秋乔家自然也听到了。
  四婶纳闷道,“村长不是组织了很多民兵轮流看守村子,怎么大柱家的猪还会被偷?”
  顾拐子也纳闷道,“对啊,大柱家唯一值钱的,就是他们的那头猪了,他们把猪看得比命还重要,这要是丢了,岂不是要哭死?”
  顾秋莹的心都跟着慌了起来,“大柱受伤,他们全家肯定都在照顾大柱,这才给了小偷机会,他们家本来就新穷了,猪要是没了,我看大柱娘想死的心都会有。”
  顾拐子赶紧问道,“乔乔,你说,会不会是那个凶手把猪给偷了?”
  顾秋乔摇摇头,“凶手杀了张老伯一家,却没有偷走任何一样东西,他们杀人的动作,干净利落,不可能会去偷大柱家的猪,要真是他们,大柱一家的性命,早就丢了。”
  “那会是谁那么没良心的偷了大柱家的猪?咱们要不要去看看?”
  “不去了,闲事不想管。”顾秋乔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在楚莫碗里,让他自己也多吃一些。
  顾拐子终是不放心,一拐一拐的走出去看看情况。
  顾秋乔也不想说什么,吃完饭,洗个澡,就去歇息。
  两天一夜没睡,她的眼皮都在打架了。
  睡得昏昏沉沉的时候,顾秋乔发现,那激烈的争吵声,就在他们家院子。
  迷迷糊糊的,吵架的声音回响在她耳边。
  “顾拐子,你家秋乔救了我们大柱,我们非常感谢你们,但是顾盼子偷了我们家的猪,还把我们家的猪给杀了,这个钱,我们一定要黄裳赔的。”
  “秋乔爹,我们不针对你们,我们今天是找黄裳的,她男人杀了我们的猪,无论如何,她都该给一个解释,也要给一个赔偿。”
  “呜呜……我家的猪,已经怀孕了,就这几天就可以生产了,想不到……呜呜……我们可是养了好多年了。”
  四婶卑微的道歉,“实在对不起,如果真是盼子偷杀的,这个钱,无论如何我都会还给你们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家猪圈里,还有顾盼子不小心留下的袖子布料,村子里的阿大也看到是顾盼子在偷杀我家的猪,这些难道还有假吗?”
  “对呀,我在巡逻的时候,看到后山有动静,我走近一看,竟然是顾盼子在杀猪。”
  “听到没有,顾盼子杀了我们家的猪,他就是偷猪贼,谁不知道顾盼子手脚不干不净,村子里有多少人家,都被他光顾过,如果不是阿大看到了,我们家的母猪,肯定被他卖得连渣都不剩的。”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你看吧,你要怎么赔偿?”
  “那你们要我赔多少?”
  “这头猪,我们养了很多年了,已经不是单纯的一头猪了,它就像我们的亲人,而且它每年都能产下小猪,你最少也得赔我们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这么多?我……我没那么多的银子,能不能……能不能给点儿时间,等我赚到了,肯定还给你们。”
  “黄裳妹子啊,我们看你老实,才没有开口要二两银子的,我们家的母猪,可是马上就要生产的,一次最少也可以产个四五头小猪吧,我们现在只算你一头猪的价格啊。”
  “这……这……”
  顾秋子痛苦的把头蒙上,吵得她根本没有办法睡觉。
  最终只能起身,随手套了件衣服走出去。
  她越来越觉得,四婶不跟四叔和离,她只会受更多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