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最狡猾的人
作者:
筱落夕颜 更新:2021-06-21 11:43 字数:2174
“苏筱落你可知这冰珠百年才成形,你就这么肆意而取?”莫离殇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苏筱落背后,吓了她一跳,蹲在地上仰头看着居高临下的莫离殇,这会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是应该很群臣商量政策拯救那些英才或者补救原盘计划?
闲下来是不是代表他已经解决了?毕竟他的聪明才智从来不需要她操心,除了显得多余毫无意义。
莫离殇看到苏筱落眼神突然暗淡不知何故,没有追问只是用法术将那些冰珠收入手心,颗颗入定,只见他右手画了一个圈,那些珠子就串在了一起,成了条手链。
莫离殇弯着身子将手放在苏筱落的眼前,“既然你喜欢就留着吧!”
珠子在阳光下晶莹剔透,散发着阵阵彩光,很是漂亮。
苏筱落收了手链,失神了,从小到大这是她收的第一份礼物,是莫离殇送的,特别的人,特别的礼物,这一刻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总是愿意为他付出那么多,恐怕就是因为自己被关心,照顾,呵护,重视,在意,等等所有的渴望都是莫离殇给的,所以才以滴水还涌泉。
人生在世总会遇到一个特别的人,青春繁华,义无反顾。
莫离殇见她神游不定便也蹲了下来,可能是因为身高的原因比她高出了半头,远远看去却美如画卷。他,一袭白衣英俊潇洒,她,一身青衫温婉动人,身后的莲池,轻轻的风,一切都恰到好处。
可惜,他不能有顾虑,她没有奢望。如同两个心死之人。
“向天族晋献的那些人中除了精灵国的人还有很多是天族的人。”
莫离殇这么一说,苏筱落就有点不懂了,天族的怎么会降低身份以精灵国初出茅庐无名小卒的身份再进选一次去天族的机会?难以理解。
“天族人数之多天帝都不清楚,天兵天将数十万,加上文星,司命等多种职位其数目过于庞大,除了天威甚高的名声以外更多的是被埋没的能人异士。这次晋献,这些人以为可以谋取一番成就便来了我这里求的一个机会。”
苏筱落和莫离殇蹲着累了就相并而坐。她把玩着手中的手链,微微歪着头思索,可是没想到这机会成了自寻死路。可惜了,安分守己难道不好吗?
可话说回来,天帝一直戒备着莫离殇,莫离殇也是心知肚明,在不知道结果的情况下他会那么好心助天族强大?不可能!除非他有其他打算!
苏筱落狐疑的看着他,“没错,我虽然另有他想,但决定权在于天帝,他若无心分离我精灵国,那这些人都是他的羽翼,可现在看来似乎对我很有利,若是他们都死了我顶多算能力低下不配为王,没资格统领精灵国的名声而已,可若他们能活着回来那心必将是向着我而不是天帝。”
她点头,这步棋看似冒险其实莫离殇却很有把握,没有十成把握就不会下棋的人怎会做一场充满变数的赌约?
就当日月影的能力来看,能引开冷冽轻松逃脱的人绝不简单。看来莫离殇这次是不仅要救人还要收归旗下,赢得民心。怪不得不见他愁眉苦脸而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莫离殇仰头看天,仅仅两重天之隔,千百年来天帝你却从未放下戒心,步步紧逼,不求宽容只求安生的父王都不放过,又怎么会放过满腔仇恨的我?
苏筱落经过这件事不知该评价他机智运筹帷幄,还是评价他聪明的接近狡猾,但这些都不重要,只要他还平安就好。
算了算时间,她认识莫离殇已经快一年了,只希望在她有生之年莫离殇一切安好,万一百年后遭遇不幸她也不知道了。
想到人仙两隔,寿命不一,心里总有种莫名的失落和庆幸。
七重天的午时,有人来给苏筱落传话,说是斩将有请。关于这个斩将苏筱落还是了解一些的,听闻是与莫离殇的父王一同征战沙场,英勇无敌,从未败过故而有了斩将这个称号。
到了府邸苏筱落抬头一看,怜府。不知道这个怜将军无端端请她过来是为什么,只是人家是仙,是斩将她还是得乖一点听话吧。
到了正厅,一个严肃谨慎的中年男子坐在主座上抿着茶,看到来人后放下茶杯,迎苏筱落到门口。
一个长辈,还是个仙者如此待她多有不适,她一直谦让,推让怜将坐上主位才坐下。
“小女子是从凡间而来,将军不必如此款待,折煞筱落了。”
怜将军哈哈笑着,浑厚威震,苏筱落正襟危坐,不敢吱声。
“姑娘哪里的话,能被殇儿重视的老夫可没见过呢,不过进入请姑娘前来有一事相求。”
苏筱落一想啊,这堂堂斩将会有什么事来求她?不可思议,也疑惑不解。
“实不相瞒,老夫有一女,名叫怜惜,自幼就没了母亲,我一个男人总是忽略了她,但作为一个父亲希望能补偿点她什么,这不,她不是很喜欢殇儿么,他们也算青梅竹马,虽然殇儿一直为国为民,无心关乎其他,但怜惜……”
怜父将怜惜为了莫离殇付出了什么,承受了什么,一一说给苏筱落听。
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那点付出相对比怜惜来说那都是轻描淡写。不知不觉回到了寝殿,看着莫离殇的宫殿,坐在莫离殇的床上心里总觉得心虚好像霸占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那个为爱情奋不顾身,不顾一切的怜惜真的甘心默默付出吗?这几百年来莫离殇都不曾发觉她的爱慕之心,甚至连她的存在意识都似乎很是模糊,如果她就这么沉默的继续等待万一的百年千年莫离殇依旧不会察觉呢?或者她等待的时间不能与结果成正比呢?
总之她很心疼怜惜,可除了心疼还有一点别扭,毕竟莫离殇对她来说是特殊的,可又转念一想,她又有什么资格悲叹怜惜呢?她的等待和身为凡人的寿命相比哪个更可悲呢?
忽而自嘲的笑了,本就孤身而来又何惧孤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