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影帝也在这时候又开了口，“王爷不高兴吗？”
  阮纸被他喊着，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换新人设了，要维持住潇洒王爷的设定，赶紧坐直身子眯眼看他，“这结果早就在本王的预料之中。”
  杜苍生看着他，挑眉点了点头。
  阮纸的视线就忍不住跟着他清俊的眉眼下滑，落到对方的身上，察觉到自己注视的地方不对，阮纸又赶紧别开脸。
  他没看见杜苍生的表情，只听到OOC在他脑子里轻哼两声：“看就看呗，有啥可害羞的，反正都是你侍妾了。”
  “……闭嘴！”
  王川导演给粉丝们的投票时间，一直延伸到今晚十二点，现在还为时尚早。一时间也等不到结果，阮纸刷了会儿微博上的粉丝们的评论，就打算退出微博去看《恋战》其他嘉宾的直播。
  但阮纸还没来得及点开飞猫直播平台，就听到身旁的杜影帝压低声音轻声开口：“妾身给王爷揉揉肩？”
  他话音刚落，阮纸赶紧抬手想要拒绝，但没拿手机的右手刚举起来，就被对方塞进来了一杯放在旁边桌台上的果汁。
  杜苍生：“这个很好喝，王爷尝尝。”
  然后没等阮纸开口，就伸手按在了阮纸的太阳穴上。
  阮纸没让人按摩过，也不知道别人都是怎么按的，但杜苍生的手在他额头附近按了几下，他就觉得整个人脑子都清醒了许多。原本被温泉泡的晕晕乎乎的状态，也逐渐转成了浑身清透的舒服感，不过整个人反倒因为太惬意而更懒散了，简直想趴在温泉边上一直被按摩不想起来。
  身体的舒适让他的脑子都跟着放空，说话都随性了许多，“你说，如果我现在开直播……会怎样？”
  他话音刚落，就感觉按在自己太阳穴上的手停了。杜苍生的声音从他脑后悠悠传来：“衣衫不整，不能直播。”
  还真把自己当古人了。
  阮纸为影帝比自己还进入角色的态度感到语塞，“……好吧。”
  然后阮纸就点开了《恋战》的直播间，点入主直播屏幕上，看着刘绯雨他们今天的真人秀内容。
  看到刘绯雨和常建正在一块做曲奇蛋糕。
  阮纸虽然喜欢吃甜食，但还从来没有亲手做过这些，看着觉得很好奇。而且刘绯雨做出来的蛋糕雏形很好看，看着就感觉非常好吃。
  她和常建配合默契，一个调配一个打蛋粉，有一种别的搭档都没有的温情在里面。
  阮纸是真心觉得，这两人可能在《恋爱大作战》结束后，就要公开在一起了。
  他切换到王美琴和林修远那一组的直播间，看到的画面就完全不同。
  王影后正在做他刚才想干却没干成的事——直播。
  不过影后的直播内容，比他这种直播时纯粹聊天的内容质量高多了。影后在做护肤讲解，脸上还在敷面膜。
  而林修远正自己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手上的剧本皱眉，不知道是在构思剧本情节，还是在想其他事。
  倒是阮纸看到林修远手上的剧本，想起来了杜苍生上次给他看的那本剧本，好像叫——《黄粱一梦》。
  因为现在的人设问题，阮纸也不能喊影帝“前辈”，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称呼，只能直接开口问：“上次我看到的你那本剧本《黄粱一梦》，后续是什么？”
  他记得他看的第一部分，写的是一个男人意外穿越到了历史架空的秦国，成了秦国的的皇帝秦冕。大陆有多个国家，秦国只是一个小国，被围在中间，岌岌可危。他和国师褐怀玉一同拯救秦国，同时利用在现代学到的知识，努力兴国，希望能完成先祖一统天下的遗愿。
  阮纸把他看到的前半部分跟杜苍生顺了一遍，就感觉杜苍生杜苍生按在他太阳穴的手往后收，顺着发际滑到了他的后颈。
  阮纸全身上下脖子最敏感，后颈被他一碰，整个人都起了一层战栗，忍不住避开杜苍生的手。
  他转身就要把影帝重新推回原位，让他坐着好好休息会儿，结果一侧头就撞上了杜苍生那双黑雾沉沉的目光。
  那双凤目都凌厉下来，盯着虚空不知道在想什么。棱角分明的脸上似乎都印上几分阴影。
  不过他脸上片刻间的阴沉并没有持续多久，发现阮纸转过身，杜苍生已经恢复了平常的和煦表情，但面上的兴致不高，连给他说剧情的声音，都带着掩饰不住的淡漠：“不是什么好后续。”
  他道：“主角强国快要成功，却不小心穿回了现代，过去的努力功亏一篑。秦国国破，国师殉国。”
  阮纸一愣，说：“原来是悲剧啊。”其实他看的那部分，剧情进展快，主角能力又强，和国师褐怀玉强强联手，看着非常爽。阮纸还以为是正统的强国爽文，没想到结局是这样。
  他还没看具体的后续剧情，光是听到这里，就感觉心里莫名多了几分说不出来的酸涩惆怅，还有点空落落的遗憾感，像是错过了什么重要东西。
  “嗯，”杜苍生撩起来他耳廓的碎发，搭到他耳后：“《黄粱一梦》一场空……很多事都不是尽如人意的。”
  阮纸不知道自己怎么脑子一抽，接着他的话问了一句：“那参加《恋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