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好消息
作者:
拨弦人 更新:2021-06-19 05:54 字数:2149
看着这些金光灿灿的珠宝徐婉芳不心动是假的,自己和林轩结婚三年,连戒指都是自己花钱买的,那个时候全然不在意,只觉着两个人在一起就好。婚姻三年,当甜蜜逐渐被纷杂的琐事替代时,剩下的便只有无休止的埋怨,争吵与不信任。徐婉芳从来没有想过会与林轩离婚,这个男人虽然无甚大才。但多数时候还是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婚姻是什么?婚姻是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烟熏火燎,磕磕绊绊。直到把那些锋利的棱角全都磨平后还能携手一起看日落的美好画面。显然她不够坚持,林轩也不够勇敢,走到半路的陌生才是最心酸与痛楚的。
婉拒了男人的好意,独自乘车回家,面对徐婉芳的突然变脸张豪摸不着头脑,或许是自己太过急进了。才会让她对自己有了防备。想到这里,张豪嘴角扯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看来要拿下这个女人他还得有足够的耐心才行。
希朗工会办公室的桌上放着一叠新人资料。林轩无意地翻看着,一张张陌生崭新的面孔。他笑起来,果然是香饽饽人人都会趋之若鹜,不顾头不顾腚地扎进来。
刺啦啦的响声,纸张在指尖快速地翻过,连成微小的白色弧扇。突然停止动作,眼利的瞄三个熟悉的字眼——徐婉芳,黑色碳素笔,工工整整的笔迹,旁边附一张红底子的彩色照片,照片上的她微微含笑,眸若点漆,衬得那张瓜子脸特别耐看。
随手抽了出来,林轩捏住下巴,奇道:难道这女人也考进工会了?为什么自己一点都不知情呢。
徐婉芳原本大好的心情随着一个电话再次跌到谷底,握着手机,她秀气的脸上尽是失落,电话是希朗工会的副会长打来的。很歉疚地告诉她自己不够入会的要求,无法通过。
一瞬的茫然,对方不是张豪父亲的朋友吗?入会的成功与否不是全凭他的一句话吗?转念又想,这也恰巧证明希朗工会是一个含金量十足的地方,靠徇私舞弊是迈不进去的。这么一想她的心情又大为转好,不进就不进吧,以她的能力需要靠一个工会来证明吗?不,当然不是,她是最优秀的医师。
想到这里不禁嘴角微微上翘。对自己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是夜,林轩开着那辆破旧的二手车来找徐婉芳。
夜里清冷,连带天上的星子也变得晦暗不明,林轩坐在车里,黑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徐婉芳,仿佛要在她身上找出什么东西来。不习惯这样的凝视,徐婉芳微微低下头去,掩藏自己的羞怯,嘴里却是不让人的火爆脾气:“这么晚你跑过来干什么。来就来吧,还这样奇怪地盯着老娘看,难道我这张脸很见不得人吗?”
林轩呵呵一笑,漫不经心地道:“你的嘴还是这么凶,我来看自己的前妻,不好吗?”
随口的一句话,徐婉芳心里竟然有温暖和高兴的感觉,但很快又无端的生气起来,心底窜起一股火苗,让她气红了脸:“你都说了是前妻了,还过来看
我干什么?是不是又念老娘的好,想复婚了?”
看似火味十足的一句话倒让林轩很是一愣。随即便大笑起来,好似十分开心的模样:“怎么,你想复婚了?也不是不可以,容我考虑考虑。”
脸颊“轰”地一下,再次变得滚烫赤红,简直无地自容了,好想现在出现一条缝,不过离婚数月,这男人居然跟换了个人似的,口齿伶俐。
整了整脸色,徐婉芳很快恢复如常,郑重其事地问身边的男人:“说吧,你到底干嘛来了,没事的话我要上楼了。”
林轩敛起笑容,认真十足地看着徐婉芳:“你递交材料到希朗工会了?”
“你怎么知道?”徐婉芳一惊。这件事除了张豪,没惊动任何人呀。
“你先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告诉我是不是真心想进工会。”林轩问得认真,不似开玩笑的模样。
徐婉芳撇了撇嘴,很干脆道地答道:“是,希朗工会是江城最顶尖最完善的医疗研究机构。但凡有想法的人谁不想进去证明一下自己取得更大的成功。”
徐婉芳淡淡地说着,全然没有指望林轩能够理解她的想法,这个胸无大志的前夫只能一辈子待在那间狭小的中医馆里过活。
“婉芳。”他突然叫她的名字。语气闷闷地,“如果我能帮你实现愿望,你会不会开心一点。”
林轩突然地一句话。让她很怀疑自己是否出现了幻听,旋即失笑起来:“得了吧,你还是赶快回去吧。希朗工会不是你我所能企及的。”
说着便拉开车门下车去了,在车厢里待得久了,猛地让夜风一吹。砭骨的寒意涌上来,她忍不住双手环抱,轻轻跳了两下,样子有些滑稽,又弯腰对着车里的他招手:“快回去吧。”然后转身,大步流星地上楼去了。
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林轩摇头,车子发动转弯,漂亮地拉出一道弧线,转眼消失在斑斓的夜色中。
奇迹往往来得太突然,第二天徐婉芳还没有完全睡醒的时候就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了。
“徐婉芳,哪位?”躺在床上惺忪地问。
“徐小姐,你好,我是希朗工会的副会长,有个好消息通知你,经过反复斟酌,我们决定正式任命你为工会会员,还请一会前来报道。”
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抬手拂了拂散乱的头发,用怀疑自己没有听错的惊讶声音再次确认,“你是说我成功进入希朗工会了?”
“是的,徐小姐。”
天呐,她想要尖叫,又兴奋得拿枕头狠狠埋了一下脸,热浪袭来,只觉得赤红滚烫,整颗心尽是抑制不住的狂喜。
“太好了,太好了,我终于做到了!”
激动地叫喊直接把徐母吵醒了,她披着上衣懒懒地走到女儿房间,惺忪呢喃地问:“怎么了,什么事情一大早吵吵嚷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