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盛衰枯荣,童子金身境界
作者:狂翻的咸鱼2      更新:2021-06-14 08:24      字数:8715
  这半年来,因为忙于经营生命骷髅会,进行死灵魔法与圣骑士修炼法的钻研学习,因此没有什么机会去狩猎恶魔,提升职业等级,这半年时间石应虎的职业等级仅仅只提升了三级。
  但因为个人修行精进的关系,他各方面属性倒是提升满多的,并且也都能充分的利用:
  猎人系统面版1:
  姓名:石应虎
  职业:死灵法师
  等级:十八级
  力量:45+5+30,肌肉组织强度,个人拥有的力量
  敏捷:42+5,身体的灵活性,综合感知复合属性
  活力:120+20,生命活力,当低于6点时便有可能随时死亡
  精力:68+68+4+8增长魔力与魔力恢复速度
  未分配技能点:1
  未分配自由属性点:0
  法术位:伤害加深+2、骷髅复苏10+2、支配骷髅4+2、地狱三头犬召唤+2
  武技位:祈祷光环、抗火焰、抗冰冷、抗闪电、反抗、净化
  装备法术位:狼人变身、加速回魔、残酷之力、憎恶召唤
  头上戴的“阿米拉头环”提供防御+20精力+8全属性抵抗+10以及加速回魔的附魔。
  身上装备的高阶熊派猎魔人铁甲,制式装备,防御+192,毒抗+20,火抗+50,冰抗+20,电抗+20,力量+30,活力+20,需要基础力量80点(使用气血之力装备),不过这次出来石应虎未及装备头盔,因此也就没有“巨熊之力”的附加法术。
  身上外罩的高阶死灵法袍纱衣,但仅仅只是样子货,提供一点遮掩效果,加魔力上限、加魔力恢复,但因为高阶熊派猎魔人铁甲的附魔干扰,其效果已经是微乎其微了。
  手中的聚气戒指“湛蓝戒指”倒是没有换,并不是因为它的加成有多高,而是聚气附魔“狼人变身”效果实在契合自身出手,提升力量、敏捷、速度等多方面实战属性。
  空间戒指换了,原来的那枚送给了菲尼,现在这个不仅仅储物空间更大一些,并且还有精力+4的附魔效果,的确是加成不高,但储物装备还有属性加成,也实在不能有更多的要求了。
  当然,作为一名死灵法师,至少是明面上的死灵法师职业者,石应虎目前周身装备中最为强大的,依然是他手中的魔杖,那是一柄暗金色泽,犹如小恶魔骸骨铸成的强大魔杖:
  残酷之杖,信仰(稀世级装备),魔法武器,+2致死灵法术,+1致残酷之力,+5致憎恶召唤——代表着强大魔力的法杖,谁又不想掌握它,但,谁又真正能掌握它?
  残酷之力,翻倍提升施法者基础魔力属性,存在提升上限。
  憎恶召唤,以数量众多的尸体,合成体型庞大的尸怪,尸体数量越多,质量越高,邪恶意志越强,憎恶召唤越强。
  并且,不仅仅是如此而已,这半年来,三头地狱犬小胖进化了一次,白骨屠杀者进化了一次,到目前为止,哪怕不计个人自身的武道能力,石应虎的死灵魔法造诣修为,也已经不逊,甚至更强过大多数高阶死灵法师了。
  然而,即便是这样,那头传奇大恶魔首先选择攻击自身,也让石应虎乃至于传奇圣骑士爱尔丝没能预想到。
  因为他身上的能量扩散还很弱,相对于传奇来说。更何况还有属性克制问题,正常来说深渊恶魔碰到了光明骑士,仇恨都会被吸得牢牢的,拉都拉不走。
  可此时此刻,那头深渊大恶魔却宁肯先挨爱尔丝一记盾击,也要喷吐金红色的高温火焰弹,优先攻击少年死灵法师。
  哪怕身经百战,对于石应虎来说,这种感受也很奇特:
  因为在地球时他练气血系横练出身的,地球上的那些对手也大多都知道这一点,因此团战群殴的时候,往往能避开就尽量避开,不去优先攻击他,这其实是横练高手的一种隐形威慑力,越是名声显赫的横练高手,这种隐形威慑力实质上越强。
  (不应该啊,虽然我没有晋升丹道人仙境,气息收敛能力并不是很完美,但它也不应该优先攻击我啊?)石应虎思来想去,也想不通对方为什么硬扛着圣骑士爱尔丝的攻击也要优先攻击压制自己。
  然而这个时候高温火焰弹已经快要砸脸上了,耳边甚至已经传来名叫沙莉女圣骑士的尖叫声,她倒不是在恐惧,而是在提醒,只是相比男人的怒吼,女人的尖叫在战场上实在是太过刺耳了……石应虎这样喃喃心语抱怨。
  就在那枚传奇大恶魔的高温火焰弹眼看就要在沙莉的尖叫声中糊死灵法师一脸的时候,石应虎胸口处,陡然有熊熊得烈火焚烧涌出。
  烈火当中传来一阵阵极尽狂怒暴虐的吠叫声,径直与金红色的高温火焰弹冲撞到了一起。
  再下一刻,伴随着一阵竖立状火焰漩涡的涌动,一头凶暴狰狞的金红色三首巨犬出现在男巫的面前,经过二次进化,小胖此时此刻仅仅只是四足站立,就几乎已经与石应虎的身高高度齐平了。
  变异召唤:地狱三头犬(二次进化)
  生命:25-480进阶820
  防御:10-160进阶280
  伤害:2至4-55至250进阶120至460
  被动技能:
  传奇生命,作为天生的火焰系生命体,地狱三头犬天生具有强大的生命力(肉体属性潜力)与火焰操控力(火焰攻防潜力),每一头成年的地狱三头犬,都拥有与巨龙正面争锋战斗的力量。
  而地狱三头犬中的精英、将领、王者,即便是在强者云集的下位面无限深渊,也绝对不是弱者。
  噬火,作为天生的火焰系生命体,绝大部分火焰无法对地狱三头犬构成伤害,甚至会反过来增强它的力量。
  天赋本能:
  多重施法,这是最为强大的天赋施法专长,即便是诸神都不能轻易获得,顾名思义,它的作用就是可以多次施法。
  狂怒,越是愤怒,越是强大,随着战斗的继续,无法抑制的狂怒不断在积蓄,这项技能会不断提升地狱三头犬的基础属性,但当运行到一定程度时,也会反过来伤害地狱三头犬,无数地狱三头犬中的魔王血裔,便是在那沸腾的狂怒之血中倒下的。
  叠加着传奇圣骑士爱尔丝与身后主人的双重抗火光环,凭借着噬火能力,仅仅只是二次变异进化的地狱三头犬硬生生得生吞了传奇大恶魔的火焰弹,并且其体形在吞噬过程中不断变大,三头嘶吼,恐怖的气势威压扩散,好似丝毫不弱于下风。
  但石应虎能够感受到,仅仅只是硬受这一击,小胖的生命力就下跌了三分之一左右,并且狂怒也运行到了极致,否则,在恶魔之血与阶位压制之下,它根本无法与传奇大恶魔正面对战交锋。
  狗,往往是斗不过狼、豹子、更斗不过熊的,但跟随在主人身边任打任骂的蠢狗,在遇到上述这些存在的时候却往往敢顶上去咆哮不休,死死挡住身后的主人……当然,这种事的前提你养的不能是哈士奇,否则遇到危险时你会发现它跑的比你还快,拽都拽不住。
  伸出一支手压着身前小胖的背,不允许它真的冲上去,石应虎扬手给正在交战中的深渊大恶魔笼罩了一个伤害加深,只是下一瞬间这个诅咒法术就被驱散了。
  石应虎的诅咒系法术修为实在太低,哪怕有稀世级魔杖残酷之杖的魔力加成,依然不足以成功诅咒一位深渊大恶魔,恶魔这种生物,在深渊活到成年就是传奇,倒并不是像巨龙一样天生血统就那么强,而是在深渊世界血战余生,能够从小恶魔一路活到成年的大恶魔,少之双少,最后能够活下来的,几乎没有不是传奇生物的。
  对于中位面的人类来说,晋升传奇生命是一种追求,而对于绝大部分深渊恶魔来说,能够活下去就是最大的追求,仅仅只是为了能够活下去就已经拼尽全力了,再加上它们的寿命很悠长,因此能够长久活下去的恶魔必然是传奇生命体。
  事实上,这也是为什么大恶魔艾伯当上来第一件事就是攻击石应虎的原因所在了,它当然能够清晰感受到爱尔丝等圣骑士的强大,也能感受到自身对于那种光明神圣之力的厌恶,但是,百战余生后的它,本能得就观察到,在场所有人当中就只有那个穿着袍子的人类雄性,在面对自己时最为镇定。
  甚至就连明面上最强大的那名雌性人类,她在面对自己时都有畏惧,都有犹豫,唯独那个人类雄性,他情绪稳定得近乎毫无起伏,这就意味着……危险!极度的危险!
  …………………
  因此火焰恶魔艾伯当哪怕拼着受到攻击,也要消灭压制那个让自己感到不安的存在。
  结果,果然是消灭不了,甚至连压制都根本做不到。
  (狡猾的蛆虫!)
  分了相当一部分注意力在那名扮蠕虫吃大恶魔的家伙身上,艾伯当挥舞着黑耀石大剑,极度混乱而无规则的四面冲杀。
  它可以敏锐感受到,自己现在正处于大量人类的包围当中,然而在黑暗仪式带来的破界之力完全耗尽前,自己无法返回深渊世界,更何况难得来到主物质位面一次,就这样回去实在太过可惜了。
  在这个时候,四面八方突然有一道道呼啸的白骨之魂打来,原来是几名死灵宗师检查四周的人群已经被疏散的差不多了,开始过来支援,他们当中可有修炼诅咒法术的高手的,抬手一道“衰老”诅咒施放过去,直接就让大恶魔艾伯当各方面能力数值暴跌。
  虽然也常常被驱散,但五名死灵宗师轮番施法,基本不干别的,就不断施咒压制艾伯当。
  姜是老的辣,这些宗师心里很清楚,当非传奇面对传奇生命体的时候,是很难成为战场主角的,因此就以诅咒术耗着对方,并且不仅仅是衰老诅咒而已,微灵暗视、削弱、攻击反噬、降低抵抗,他们不指望这些咒术真的能压制传奇大恶魔,但的确是以这些诅咒术极大干扰了大恶魔艾伯当的战斗节奏。
  当然,施放诅咒的主体还是衰老诅咒术,衰老诅咒被誉为是当代死灵诅咒体系中的终极巅峰之作,哪怕恶魔没有衰老恐惧,这门诅咒依然非常好用。
  在深渊,老恶魔可并不是什么负面词汇,恰恰相反,那意味着极致的恐怖!
  故老相传,死灵魔法就是由一位老恶魔教授给人类的。一位五阶深渊领主,都称不上是老恶魔,正值壮年而已,老恶魔这种存在,整个无尽深渊都没有几位,那意味着过于漫长的岁月乃至于无数世界的毁灭。
  创造出死灵魔法的那位老恶魔是几阶?六阶、七阶、八阶还是九阶?没有人知道。
  当然,那种等级阶位的存在通常也不会再轻易动弹了,过于漫长的生命岁月意味着精神的重负,过于强大的力量,过于高的生命阶位,也意味着它们能够站在更高的位置,看到许多更加恐怖的东西……比如说,上位面。
  诸天世界,中下位面,几乎一切晋升九阶的生命体,全部都神隐了。
  不再野心勃勃,不再好战嗜杀,不再斗意冲宵……因为见识到了真正的崇高伟大。
  没人知道那些存在在恐惧什么,在躲藏什么。
  总之,因为恶魔并没有衰老的概念,因此,衰老诅咒的效力在艾伯当的身上骤减,但即便是如此,频繁的被打乱攻防节奏,还是让这头凶暴的大恶魔暴跳如雷。
  前线上,爱尔丝圣骑士承接着大部分压力,其次是野蛮人宗师诺法,最后是沙莉带着五名追随圣骑士打打下手,即便是如此,沙莉等六名中高阶圣骑士,依然是觉得压力山大。
  深渊世界虽然没有成体系的武学,但随便哪一位成年大恶魔恐怕都是近战领域的武学大宗师,实力不会弱于任何中位面的纯粹传奇武者,甚至还要更强上一些,并且恶魔天生魔武双修,每次晋升深渊都会赋予自己的宠儿深渊之力,这是最天然的血脉、身体附魔,因为虽然没有完整的知识体系可以依据,但千锤百炼优胜劣汰锻炼出来的魔武技,却是一个比一个扎实可怕的,有些极端强大的大恶魔甚至可以做到赤手搏龙的程度,可见其恐怖的程度。
  别说针对性攻击,甚至仅仅只是艾伯当对圣骑士的攻击力溢出、波及,沙莉等人都觉得如雷暴如飓风如火山喷薄爆发。
  然而就在他们很快就伤痕累累筋疲力尽的时候,一阵阵清凉冰爽的感觉笼罩向身体,令这几个人俱都是精神因此一振。
  (药剂调配术?)
  维努家的精英圣骑士,当然都是很识货的,沙莉于百忙之中侧头撇了一眼,只见那个黑发灰袍的男人双手挥舞,魔火燃烧,一阵阵氤氲似的气息笼罩向爱尔丝姑姑、诺法大叔,死灵宗师们,以及自己等人。
  (挺细心的吗,但即便是如此,我也不可能认同你娶阿蕾塔小姐的。)心中这样想着,回过头来,入目所看到的却是,那柄燃烧着恐怖烈火的黑耀石大剑迎面劈斩来。
  在与传奇恶魔的战斗中,以为自己不是主力就可以分心?你这是自己找死!
  剑锋几乎已经吻至脸颊,热浪炽炙。
  (这就要死了吗?老娘的初吻都还在呢!)就在沙莉几乎已经一只脚踏入冥府之门的那一刻,一股巨大的力道涌来,下一刻,这个圣骑士女孩以及她的两名同伴便被一对巨大的骨斧斩飞出去了。‘
  那对骨斧是似乎都没有留力的,真的在这三个年轻人的身上斩杀出巨大的创口,然而这终究是值得的。石应虎在发现沙莉侧头看自己的那一刻,就立刻警觉到不妙,几乎是毫无犹豫的指令启动“骨斧开道”技能,两斧骨斧挟带着巨大的力道将三人打散开,虽然给他们带来不轻的伤害,但却也成功救了他们一条命。
  “吼!”
  自己近乎必杀的一击地,都是无功而返,艾伯当作为大恶魔的狂性终于完全爆发了。
  以双手执剑的艾伯当身躯为中心,突然爆发扩散开滔天的炎能与血浪,它双手执剑,注入魔力,怒劈而下,在手起剑落间,那种有着莫可名状颜色的火焰中有着无数张牙舞爪的、纠缠着、扭曲着、沸腾着、厮杀着、咆哮着的无数魔影。
  将视线抽出,俯览而下视,在高空中可以看到,被重重白骨包裹封印的房间,刹那被火焰冲破了,巨大的剑影一落而下,仅仅只是扩散开来的余波,就令方圆近里范围内,直接陷入了燃烧的火海。
  好在,因为也知道是传奇级别的战斗,因此大多数人员撤离得实在足够远,但那些还没有撤离的,往往在一瞬间就人化为飞灰了。
  直面那道恐怖绝伦的毁灭性剑气,并且还被气机锁定着,石应虎根本就没有闪身躲避的余地。
  爱尔丝圣骑士的实力虽然不错,诺法宗师也堪称勇悍,但同传奇大恶魔相比明显有着一定的差距,大恶魔艾伯当被围攻,却掌握着战场上的主动,虽然受了一些伤,但却是想打谁就打谁,想切后排人家就能成功切到后排。
  也就在这个时候,刚刚随大流斩了艾伯当十数剑的二次变异骷髅钢骨,它横剑挡了上来。
  在它的背后,石应虎的眼中有幽幽的光焰在闪烁着,而在钢骨眼眶中,炽烈的死灵魔火旺盛燃炽,它双执长剑一横,便恍若有大剑豪的灵魂,附于这具白骨之上了。
  其实在这个时候,最好的接招方法,其实就是召唤出一头憎恶来,让肉盾硬扛下来,但四周的尸体已经被死灵宗师们全部用光了,还好石应虎的死灵法师实力主要集中在变异骷髅上面,否则的话,他现在连骷髅都召唤不出来,更遑论是召唤消耗尸体更多的憎恶了。
  当然,用储物戒指装很多具尸体随身带着,也不失为一种方法,但至少石应虎现在还养成这种习惯,因为实在是太占地方了。
  面对眼前犹如火焰浪潮一般、移山填海般碾过来的狂暴剑气,钢骨的身后隐隐出现一道庞大的虚影,下一刻,它便脚步点地猛冲了出去,若是硬刚的话,却是怎么都不可能打得赢、拼的过的,双方的能量强度级别差距太巨大了……但却未必不可以以技破力,地狱符文剑被舞动出狂乱扭曲之幻影,迎面冲撞在了那道霸道至极的炎流剑气上面。
  看上去是正面硬刚,事实上却是高频打击击其侧翼,虽然钢骨的每一道剑击造成的杀伤都并不强,根本不足以与炎流剑气对撞,但却积少成多,而且其剑力属性变化多端,或猛烈、或扭曲、或锐利如剑、或旋割如刀、或渗透侵蚀、或爆裂溅射、或如雷霆暴殛。
  其中暗藏着的,是“钢铁”符文代表的相关规则,虽然此时此刻那负荷巨大的长剑在炎火中扭曲、烧炽、呻吟,但却依然从各种不同角度、反复切割、不断考验着炎流剑气的性能稳定,终于,在挥剑横挡的钢骨被推退到石应虎身前时,它终于解析切割开炎流剑气,虽然下一刻整具骷髅便被扩散的剑气冲击飞了。
  但扩散开的炎流剑气,其杀伤破坏力又如同和刚刚那能量高度凝聚聚合的程度,相提并论?
  然而不妙的是,钢骨被打飞之后,艾伯当再次扛受着爱尔丝的自后猛击,双翼挥舞,执剑飞冲到了石应虎面前。
  它实在是已经无法再忍受了,在自己战斗时候,身旁站着这么个无法洞悉深浅,犹如缓缓运行旋转黑洞一般的家伙。
  “给我去死!”
  不再是剑气,真实的黑耀石燃烧大剑横扫斩落,罩向眼前那个少年死灵法师的脸颊,空气中炸开的是恶魔的嘶吼以及近乎实质化的杀意。
  然而,它的判断是对的,但真的是选错对手了。
  艾伯当这一式的突击真的是漂亮至极,一剑大爆发之后,丝毫都不喘息,双翼震荡紧紧跟随剑气之后,一式狂暴剑斩,漂亮至极,精彩至极,连石应虎都没预先想到。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这是奇兵突击的一招,力量并不大,但的确是占尽了先机。
  然而,石应虎的便宜,石应虎的先机岂会是那么好占的?艾伯当陡然间杀到近前,的确是让石应虎微微惊愕了一下,然而借着这股惊愕的心意,石应虎以更加快的速度提聚催动周身气血奔涌,到了他这个地步,早就做到了可以利用自身一切之心意的地步状态。
  另一边,被艾伯当从自己身边破围,成功突破到凯特?布莱恩的面前,传奇圣骑士爱尔丝还是惊怒至极的,她不顾自身危险转换成精力灵气光环疯狂追击,虽然爱尔丝不是没听说过“温尔塔的怪物”之名,但再怎么擅长近战,那也是一名死灵法师,更何况这一次面对的是传奇大恶魔,任何的技巧与花招都是没有用的。
  然而,紧紧追杀在大恶魔艾伯当的身后处,爱尔丝却陡然觉得脚下地面一震,在场的人,不乏眼光高明地人,他们清晰的看到,那个年轻的死灵法师虽然穿着衣服。但他皮肤上的运动牵扯到了身上的衣服上,荡漾出翻滚的波纹,就恍若空气爆炸般的强烈变化。
  “咔嚓咔嚓,当当当当当当……”
  脊椎挺起来,背一节一节的直了,每一节脊椎直起来,就发出崩“当当”得的弹响声,声音很大,很清越,就如同是钢铁互相碰撞撞击的感觉。
  背挺直,骨如钢,皮膜鼓起,石应虎一身气血精元催运到了极致,整个人的身躯从一米八的大个再次暴涨提升,变成了两米多,全身的肌肉饱满膨胀,虽然真实没有那么夸张,但给的感觉却是“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的非人体型。
  尤其是他气血鼓胀之下,那身赤红色的皮肤在场地火光的映耀之下,给人了一种淡金色的感觉,就好像是这个男人的身体不是肉做的,而是金子做的,这是童子金身境界!
  正常来说,石应虎并没有到丹罡布体,易筋洗髓,人仙变化的地步,然而他承受衰老诅咒,感受衰老降临,渐渐明悟了控制气血精元的要义,因此,可以在平常内敛并积蓄气血,保存体力,延缓真正衰老的到来。而在必要之时,却又可以全力爆发,达到正常情况下根本就达不到的境界地步。
  当然,单纯掌握了控制气血的要义还是并不够的,石应虎能够达到这样的爆发程度,也是因为他兼修着童子功孕养体能,加厚根基,因此童子功叠加上气血精元变化,方才最后有现在这样的童子金身境界。
  短时间内爆发,不是丹道人仙境界,胜似丹道人仙境界。
  …………
  手中银色的豪芒一闪,剑斧钺出现在石应虎手中,直接就钩架住了大恶魔手中的黑耀石巨剑。
  这柄纯银质地的武器感受到空气中恶魔的因子,映衬着火光越发明亮,再下一刻,便在主人驾驭之下犹如道道怒雷般劲斩劈落向大恶魔艾伯当。
  疯狂而暴烈的剑光刀影充塞了艾伯当的满目与四面八方,把它完全的淹没在其中,每一道剑斧钺光影斩砸下来的时候,撕裂空气,切割肌体,带起的都是一片片的火星闪耀与魔血飞扬。
  传奇大恶魔生命强大,鳞甲坚强,石应虎奋起全力的一击犹豫都劈不太进去,这还是有武器克制加成的作用,不过没关系,一剑杀不了就十剑,一斧劈不进去就十斧,石应虎周身抗火焰、抗冰冷、抗闪电、反抗、净化等等灵气光环接连闪烁。
  带来圣火、圣冰、荆棘反伤等等力场,令艾伯当只觉得自己如陷泥沼,越来越动弹不得了。
  “啊!”
  这个时候,它嘶吼一声想要强行爆发,然而,身后的爱尔丝终于赶了过来,一盾重击轰击在艾伯当的背脊上面,重盾之上,雷霆电光闪烁,硬生生得艾伯当的魔力给硬压了回去。
  石应虎正面狂暴攻击,犹如怒潮般冲击着艾伯当身形不受控制的后退,并不是石应虎这一刻的力量已经完全碾压超过传奇大恶魔了,而是他的运力技巧完全碾压超过传奇大恶魔了,艾伯当但凡想要发力,便会被石应虎顺势借取,然后再重重的斩砸在它的身上,因此,爱尔丝明明身为传奇圣骑士,却不得不极委屈的被推动着向后面退。
  维努家族传奇圣骑士的素养,依然让她集中精神,不想其它,打足了应该打足的所有攻击。
  这一战打到这一刻时,除了爱尔丝圣骑士以及死灵法师宗师以外,在场的其它人居然完全都已经插不上手了。
  当那个拥有着非人体型,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的少年死灵法师?
  赤红着脸颊,怒吼着一剑斧横劈斩落下传奇大恶魔的头颅时,那般恐怖可怕的意态,便恍若传说中的大恶魔王于无尽深渊当中爬了出来……注视着那个周身都是恶魔燃烧鲜血的男人,躺在一边的圣骑士少女沙莉,只觉得下身一阵的温热感,同时有淡淡的味道传出来。
  (这个怪物……‘与白骨低语者’、‘温尔塔的怪物’没想到与之相关的传说居然都是真的!这样,绝对,绝对不能让小姐和他在一起,小姐自幼生活优越,像这样粗鲁野蛮怪物一般的男人,小姐怎么承受得住啊?)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粗如萝卜似的手指,手臂比自己大腿还要粗,那坚硬石磨一般的大屁股。
  圣骑士少女沙莉深深得咽了口唾沫,如是心语道。
  “击杀深渊大恶魔艾伯当,获得经验18267.62。”
  “职业等级提升!”
  “职业等级提升!”
  “职业等级提升!”
  “职业等级提升!”
  这一刻的石应虎,正缓缓地运气舒展,慢慢压制自身生命元气扩散,恢复正常的体态,他哪里知道,自己越做就越是错,现在在女朋友好友心中的分值,已经降至负分。
  当然,前后的理由截然相反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