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可想解释，但完全发不出声音，她想要挣脱但怎么都推不开。
  好像过去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林可可几乎以为要被他勒死了，他终于松了手上的力道，重获新生的感觉，林可可从来没有觉得空气这么重要。
  她没有推开夜以晨，只是给自己一点空间大口呼吸了会才缓和面色，“我没走，就是接个电话，以晨？”
  林可可见他没有反应，抬头寻他的目光，他正迷离的不知看向何处，她又叫了他一声，“以晨，以晨？”
  夜以晨失魂落魄的样子一下子刺痛了林可可，林可可一把抱住他的头把他拉到自己面前，主动吻了他，缠绵悠长。
  “夜以晨，我陪你，不管什么时候，我都陪你，信我一辈子。”林可可看着夜以晨，眼神坚定。
  夜以晨眼眶微红，半晌终于露出了些许安心的表情。
  “我忙工作，一直都没时间陪她，没想到一下子就走到今天了。”夜以晨倚在病房窗边，沉声说到。
  “我也不是什么都能抓的住，我都想好了，其他都暂时不管了，我要陪她过完……”
  最后一段。
  他说不出来。
  林可可站靠在门边的墙上，眼神复杂的看着吴星蕊，时间总是有抽离一切的本领，林可可最后走到夜以晨面前，只是用最小心翼翼的力度拉了一下他的手，很干，但是温度依旧。
  她抬头对上他好看的眸子，银河不再，全部隐入阴霾了，“以晨，我先回去了，你照顾好妈妈，我守着公司等你回来。”
  最近的航班是半小时后的，她要赶去机场，没有时间浪费，转身离开的瞬间，林可可从铺在地面上的阳光里看到夜以晨的影子，他伸了下手没抓住她，始终悬在半空。
  林可可怕自己一旦转身就再也舍不得走了，心一横，头也不回离开了病房。
  ——
  林可可越过一大摞文件坐回办公桌，要说这时差真要人命，去的时候是下午，到那里是那边的大白天，她只带了几个小时回来，这会已经是上午了。
  一宿没睡还倒了两班航班，林可可感觉自己要虚脱了，无力的靠在椅子上，只是一个下午一个上午的时间，工作已经堆积如山了。
  助理端着咖啡进来，林可可虽然喜欢喝但也不能喝的太苦，刚才回来她吩咐助理准备咖啡时特地让她一点糖都不要加，韦德就是提神效果能更好点。
  最好是给自己打点鸡血，精神二百倍得到好，林可可捏着鼻子，一口气把咖啡喝进肚子里。
  助理开玩笑，“林总您再不回来办公室都要被下面送上来的文件堆实了，外面等着见您的人已经在排长龙了。”
  “让几个总监直接去会议室等我，你去帮我买瓶风油精，一盒护眼贴。”
  眼睛疼得要命。
  “好的林总。”
  林可可先去了会议室，她看不了那么多文件了，让他们直接汇报。
  会议结束，林可可留在会议室看和穆氏联合新品发布会的项目，把那几个总裁小助理喊去她办公室把里面堆积成山的文件整理好，直接签字的一起拿过来，需要她看的分类放好。
  不得不说她还是很有思路的，充分调动每个人的工作积极性，把自己的时间空出来处理棘手的工作。
  中午还是直接跳过吃饭环节，直接忙到那些小助理吃完饭回来惊讶的发现林总还在敲键盘，而且一口喝了大半杯咖啡，实在惊讶。
  “林总，你这样真的没关系吗？身体会吃不消的，以前夜总有段时间也想你这样工作，中间有一次就得了急性胃炎还住了医院。”
  林可可本来是没反应的，但一听到后半句整个人像是被冻住了一样，手指呈展开的姿势定在电脑键盘上，空气整整凝固了一分钟之久，正当小助理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怯怯不安的时候，林可可继续手上的动作。
  “去把公关总监喊过来。”一切如常。
  黎明来的时候林可可刚好结束一段工作，她合上电脑，边指他坐下边敷了张护眼贴，视线被遮挡，她坐立对着黎明的方向，语气无波无澜，“查的怎么样了？”
  黎明知道她找自己一定是为了肖蔷薇的事，已经带上了根据调查结果制成的文件，他把文件摊在桌上，但又想起来林可可看不见，直接跟她交代起大致情况。
  “他们之间确实有接触，但是具体是不是受厉总支配还没有眉目，但精研他们的思路，似乎是在搅和你、肖蔷薇和夜总的关系，专门翻一些旧新闻来扭曲你们三人的关系，可能是为了让您和肖蔷薇产生隔阂，也可能是在试探你们的真实关系。”
  黎明不很了解，但话说到这个份上林可可算是明白了，如果是厉千言那就能解释清了。
  如果是他，厉千言想试探他们的真实关系，会不会是想乘夜以晨不在对夜氏下手。
  最坏的情况，如果他根本就知道夜以晨和林可可的关系，那他就是想把夜氏也拉到娱乐新闻的浑水里去，现在夜氏的情况已经很不乐观了，要是再遂了他的意那不更麻烦。
  “这两天网上有很多人都在恶意带节奏，说我们夜氏发展的越大越不伦不类，就连你和肖蔷薇住在一起的事也被人爆了，说咱么夜氏现在就是两个女人当家……”
  确实很严重，肖蔷薇这几天在网上已经被说成了一个神仙人物，无所不能。
  一边把夜总勾引的团团转，一边还和总经理亲密无间。
  林可可的总经理就是因为肖蔷薇在夜以晨跟前吹枕边风才坐上的。
  人生赢家肖蔷薇都可以出人生教程，给那些拜金女上课了。
  之类难听的话还有很多，总之网民群众的强大总是能在这方面体现的淋漓尽致，林可可居然一点消息都没听到就已经发展的=到这么不可控的地步了。
  林可可没有揭下护眼贴，只是依然冷静的坐在那，黎明看不懂她的情绪，也不说话了，等她表态。
  过了会林可可慢慢撕下护眼贴，把它们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淡漠的对黎明说：“你先做公关，等我了解情况了之后再说吧。”
  她真的很累，说完就拖着沉重的步子上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