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曜霆心里也明白小张这样对林瑾瑜的目的是什么，但是顾曜霆不想告诉林瑾瑜自然有他的原因，现在林瑾瑜不知道才是最好的。
  “顾曜霆，你刚才……都听见了？”林瑾瑜转过头看着顾曜霆，见到他整个人看上去精神了许多，松了一口气。
  想到昨天晚上他喝成那个样子，还对着她说梦话，现在就已经恢复平时的模样了，冷冰冰的站在她和小张面前。
  “总裁，我就先离开了。只是我买过来的早餐，您记得吃。”小张特别识趣的离开了，他明白现在林瑾瑜和顾曜霆肯定还有事情要谈，自己一直待在这里也不合适。
  小张在离开之时就觉得自己脖子有些凉飕飕的，好像有一双尖锐的眼睛一直在看着自己一样。
  难道是他说错什么话，惹得顾曜霆生气了？小张有些疑惑，他作为顾曜霆的助理，顾曜霆对林瑾瑜什么感情他也算知道几分，这难道不是顾曜霆想让林瑾瑜知道的吗？
  难道顾曜霆想要让林瑾瑜一直误会着？小张猜不透。但是他明白现在自己不能待在这里那么久，还是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人，他就不要一直打扰了。
  等到门陡然关上之后，林瑾瑜感觉气氛有些尴尬。站在自己眼前的男人已经彻底清醒了，并不是昨天晚上那个说梦话还让林瑾瑜留下来的顾曜霆，现在的顾曜霆冷冰冰的，气场让林瑾瑜感觉有些压迫。
  气氛有些尴尬。
  林瑾瑜不知道顾曜霆听到了几分，她也不知道小张说的那些有几分真有几分假。现在顾曜霆就站在自己面前，林瑾瑜觉得这是一个询问顾曜霆的好机会。
  但是就在林瑾瑜抬头看见顾曜霆的脸时，就看见他脸上满是冷漠，像是对小张刚才那样说很不满意一样。
  林瑾瑜的心突然有点冷，现在看顾曜霆这个模样是生气了？难道他是在生气刚才小张对自己说了谎话？
  她刚才还在因为小张的话在伤心，觉得很震惊和心疼。但是看见顾曜霆这个模样，林瑾瑜觉得自己的情绪都是多余的了。
  一时间就像有一盆冷水泼在林瑾瑜身上一样，让林瑾瑜觉得如坠入冰窖一样。
  “刚才小张说的那些……难道都是假的？”林瑾瑜对着顾曜霆问道，心里有些忐忑。
  她心里有些不确定，她看不透顾曜霆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到底和李筱晗有什么关系，她林瑾瑜在顾曜霆心里又是什么地位？
  “对，假的。我的手下不懂事乱说话，别放在心上。”顾曜霆顿了顿，咬牙对着林瑾瑜说出这句话。
  林瑾瑜听见顾曜霆说出这句话之后心就凉了一半，心里特别难受，她像一只无助的小船漂泊在扬起惊涛骇浪的大海里，找不到方向。
  但是林瑾瑜还是强忍住自己心里的难受，表面故作镇定的样子。但是只有林瑾瑜自己知道，自己现在有多难受。
  她刚才还因为小张的话觉得心疼顾曜霆，现在他告诉自己这些都是假的，林瑾瑜从来没有感觉这么讽刺。
  但是林瑾瑜还是不死心，顾曜霆和李筱晗的关系呢？她对于顾曜霆来说又算什么？林瑾瑜想知道答案，无论好坏。
  “那你和李筱晗现在是什么关系？你……是不是打算和李筱晗在一起了？”林瑾瑜故作平静的对着顾曜霆说道。
  但是顾曜霆分明在林瑾瑜的眼睛里看出来她的不平静，面对林瑾瑜这个质问，他瞬间觉得有些为难。
  如果是之前林瑾瑜这样问自己，顾曜霆肯定会第一时间否认。但是他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林瑾瑜才好，只能保持着沉默。
  而林瑾瑜一直倔强的看着顾曜霆的脸，看见他被自己这么质问之后就开始沉默，她的眼泪就忍不住掉了下来。
  但是马上就被林瑾瑜抹干净了，林瑾瑜就当是顾曜霆默认了。
  想到刚才小张说的那些，其实一切都可以联系起来。只是自己想当然的以为自己在顾曜霆心里有不一样的地位罢了，到最后还是自己想多了。
  想着想着，林瑾瑜就笑了笑。只是在顾曜霆眼里林瑾瑜这抹笑容特别苦涩，带着几分讽刺，似乎在讽刺自己。
  而且林瑾瑜脸上还挂着没有擦干净的泪痕，现在笑着笑着林瑾瑜的眼泪又掉了下来，看起来有些狼狈。
  但现在林瑾瑜只是觉得有些失落而已，眼泪情不自禁的掉下来她就马上擦干净，她不想让顾曜霆看见自己脆弱的样子。
  “有道理啊，我帮你分析一下吧。顾氏有难，李筱晗利用她背后李家的家族势力，费尽心思的帮顾氏度过难关，确实你欠她一个很大的人情。刚好李筱晗对你的感情大家都看的明明白白，在李筱晗和我之间，你有这样的选择也没错。”
  林瑾瑜笑着对着顾曜霆说道，语气尽是失落，怎么都没有办法掩饰的住。
  顾曜霆越听越难受，明明林瑾瑜只是轻描淡写的说这些，但是对于顾曜霆来说却像一把刀子一样扎在他心里，让顾曜霆觉得心一抽一抽的疼痛。
  他不想再听林瑾瑜这样说下去了。
  “别说了，不是这样的……”顾曜霆对着林瑾瑜说道，看见林瑾瑜脸上假装镇定的样子，他心里也觉得难熬。
  可是现在他不能告诉林瑾瑜他靠近李筱晗的目的……
  “我别再说了？那你给我一个你的选择吧，反正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是选择李筱晗，还是我？”林瑾瑜对着顾曜霆询问道。
  现在林瑾瑜只想要顾曜霆给着一个答案，要不是一直想要等顾曜霆一个答案，她也不会留下来。
  刚才看顾曜霆那个样子，林瑾瑜心里差不多也明白了顾曜霆的选择是什么。但是林瑾瑜还是希望听见顾曜霆亲口说出来。
  如果听见顾曜霆亲口说他的选择是李筱晗，或许她也不会再一直揪着不放，一直难受着了吧？林瑾瑜心里想着，眼睛瞪的大大的，一直看着顾曜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