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五章 招牌
  楚雨沁听见这嗓门，撇嘴：“外强中干，要是真的利害，不用在家里叫唤，早就找上门了。”
  “行了，别人的事情不要管。” 玉氏想到汪氏的难缠，提醒楚雨沁几人。
  村里的鸡飞狗跳没有影响到楚家人和睦的生活。
  楚雨沁带着家人赶工，做出最精致的护肤品。
  而楚家的每个人都成了她的试用模特，效果是令人惊喜的。
  又到了赶集的日子。
  这次只有玉氏和楚雨沁进城，其他人留在家里。
  楚雨沁先下牛车，再把玉氏扶下来。
  “娘，小心些。”
  玉氏穿着青色的衣裙，梳着简单大方的发髻，还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
  她摸了摸脸颊，那嫩滑的手感让她越来越不自在。
  “大丫，我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打扮成这样。别人会不会笑话我？”
  “娘，连爹都说好看，你怎么能对自己没有信心呢？”楚雨沁挽着她的手臂。“你没瞧见刚才那些婶子眼睛都盯直了吗？还一个劲的问你是不是买了什么好用的面脂。要不然怎么在短短的几天内就变得这么年轻？”
  玉氏有些不好意思。
  只要是女人，没有谁不爱年轻漂亮。只是糙了大半辈子，现在变得这样精致，有些不习惯罢了。
  “立宏娘，你就给我们说说，到底买了什么面脂？为什么变得这么年轻了？”
  牛车上的妇人追了过来。
  “是啊！立宏娘，沁丫头，快给我们说说。要是不贵的话，我们也买盒试试。”
  楚雨沁停下脚步，微笑地看着对面的妇人。
  “婶子，这东西需要用百年花卉制作，配上清晨花卉上的露珠，还有大量的药材。一盒要十两银子。”
  “什么？十两银子？你娘用十两银子的面脂擦脸？这也太浪费了吧？”
  “对啊！又不是没有成亲的小姑娘，养得这么嫩，还想改嫁不成？得了得了，我们可败不了这个家。”
  玉氏白了脸颊。
  楚雨沁拉住玉氏的手掌，淡淡地看着那几个妇人。
  “我娘不用败家。这面膏是我为她调的。既然出自我这个亲女儿的手里，算什么败家？”
  “沁丫头，这是你亲自调的？那也给我们调调呗！”
  那几个妇人一听，眼里闪过亮光。
  楚雨沁根本不想跟这些人说话。敢情她前面说的‘百年花卉，清晨的露珠，还有药材’没有唬住他们？
  “给我九两银子的材料费，我就卖给你们。”楚雨沁淡道。
  “九两？哪里要得了这么多？花卉不是山上采的吗？露珠不是收集的吗？最多给点药材费吧？”
  “林婶，百年花卉不是山上的野草，想怎么采就怎么采的。露珠也需要收集，我连觉都不睡就来收集露珠，给我娘做是孝敬，给你们做……没必要了吧？行了，本来是十两银子的，只收你们九两。不愿意就算了。”
  几个妇人愤愤不平地看着玉氏和楚雨沁离开。
  “这个沁丫头，现在越来越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以前看不出她这么牙尖嘴利。”
  “装得呗！装了这么多年，终于不装了。贱丫头，难怪被郑家的人赶出来。换作是我，也不要这样的通房。”
  离那些人远了，玉氏回头看了一眼，见那些人满脸怒气地说着什么，顿时心生担忧。
  “大丫，从你回来后，得罪了不少人。以后不要和他们起争执。免得多生是非。”
  “知道了。娘，我们去集市吧！”
  “集市？你这个价格太贵，集市上的都是普通姑娘，买不起这些。”
  玉氏忧心忡忡。
  楚雨沁这次带来几瓶面膜，几瓶面膏，还有几瓶眼霜。至于其他的护肤品，还没有准备。
  今天她想来打响自己的招牌，没有想过赚银子。
  “娘，你听我的嘛！”
  “好好好，听你的。”
  玉氏拿她没有办法。
  他们来到集市上。
  “娘，家里没米了，你去买点米。对了，还有面粉，红糖，排骨……”
  楚雨沁列了一长串的食材名字。
  “你一个人在这里？不要我陪吗？”
  “不用不用。”楚雨沁微笑。“我就是来试试看，反正是自己做的，没花什么银子。就算赚不到银子，也就浪费一点时间和力气。你放心，我不会受打击的。”
  “那成。我先去买东西，等会儿来这里找你。”
  玉氏见她说得这样豁达，总算是放心了些。
  楚雨沁拿出一张旧床单铺在地上，再把自己带来的东西放在床单上。
  从背篓里取出折叠的小凳子。
  这个小凳子是她出主意，楚大山为她做的。
  前几天楚大山单独做了几个小凳子来集市上卖，赚了十几文钱。今天他没有来赶集，就是在家里做小凳子。
  “各位大娘，嫂子，姐姐妹妹们，这是我亲手做的面膜，面膏，还有眼霜。因为是第一天，所以免费给大家试用。大家一定要听好了，以后肯定不会再免费了。所以想要变得更年轻，更漂亮的姐姐妹妹们，婶子大娘们，一定不要错过这样的机会。”
  楚雨沁放开嗓子吆喝。
  “免费试用？有这么好的事情？”
  第一个上门询问的人出现了。
  古往今来，只要有便宜可占，就不怕吸引不了人。
  “当然是真的。婶子，要不要试试看？”
  楚雨沁保持微笑。
  “免费的东西，不会烂脸吧？”
  那妇人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楚雨沁。
  一方面，她的眼神告诉楚雨沁——好想要。
  另一方面，她又担心楚雨沁是骗子。
  楚雨沁撩拨了一下耳边的碎发。
  她的皮肤吹弹可破，比起刚出郑府的时候更加精致，连个毛孔都看不见。
  颜色更是白了两个度。还有那水润的肌肤，没有一点瑕疵。
  “婶子，我天天都用，你看我的脸烂了吗？”
  那妇人的眼里满是期待。
  “那，怎么试用？”
  “婶子，你先坐下来。”楚雨沁指了指旁边的小凳子。“接下来交给我就行了。”
  妇人坐在小凳子上。
  此时有更多的人凑了过来。
  楚雨沁对人群说道：“各位要是不放心，只管留在这里看着。哪怕只是试用一次，效果也是很明显的。”
  人群中有人发出疑问。
  “小姑娘长得这么漂亮，像是大户人家养出来的。怎么来这里做这个生意？”
  “可能是家道中落的大家小姐吧！且看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就算再好的面膏，也没听说一次就能有效的。”
  楚雨沁将面膜敷在那妇人的脸上。
  “婶子感觉怎么样？”
  “冰冰凉凉，还有点痒。”妇人说道：“我的脸不会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