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秦凡一个翻身，从沙发上坐起来。
  陈志光和厉倾城，也从半梦半醒之间惊醒，急忙围到秦凡身边。
  “山风有诗，就是她！”
  当秦凡点开通讯录，看见好友申请人的名字时，陈志光激动的几乎差点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一整个晚上，在圈子群里加秦凡小号的，不在少数。
  毕竟这个圈子里的白富美本来就不多。
  特别是遇到厉倾城这种豪挥三千万购买车视频的女神豪，截止发图至今，已经有十几个神级富二代想加好友，但是都被秦凡一一拒绝。
  但是这个名叫“山风有诗”的，虽然不是张岚的大号，但山风为岚，还是很容易就分辨出来。
  “先别加好友，我去尿个尿，妈的太不容易了，等了整整一夜！”
  在陈志光上厕所的间隙，秦凡转头看向厉倾城说道：“还是你跟她聊吧，我学不来女人的口吻，万一穿帮，一切努力就都白费了。”
  厉倾城点点头，将手机接到手里，按下了好友同意。
  “还真是小号，我记得张岚的朋友圈是对所有人开放的，里面全都是她晒各种奢侈品扫购时的照片，还有限量版跑车和飞机，炫的一批。”
  陈志光撒完尿回来，站在沙发后面，正看见厉倾城点开对方的朋友圈，一片空白。
  不过，好在为了避免对方的怀疑。
  秦凡也将朋友圈设置成了三天可见。
  毕竟他这是新号，其他东西可以造假，但朋友圈的日期不能造假，避免引起张岚的怀疑。
  “要主动跟她打招呼吗？”秦凡问道。
  厉倾城摇摇头，“不用，等她主动来问就好。”
  不过，这一次并没有让秦凡他们多等，只是不倒十分钟，“山风有诗”就发了信息过来。
  山风有诗：你好，还没睡吗？
  倾城：没有。
  山风有诗：可以聊聊吗？
  倾城：你哪位？
  长时间的沉默。
  手机前的三个人对视了一眼，陈志光有些不放心地说：“你是不是太直接了？哪有上来就问人是谁的，不能应该先聊聊，再委婉地问她是不是和自己认识，叫什么名字吗？”
  “你当这是你在泡妞呢？”厉倾城不客气地反问一句。
  “我……”陈志光语结。
  确实，到了他们这种神豪的地步，同性之间出了关系特别好之外，其他人一概无视，就好比有个男人加陈志光的微信，哪怕是通过了，陈志光觉得自己的语气，只会比厉倾城更差，不会比她好到哪里去。
  “回了。”
  厉倾城手中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大家又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了聊天中。
  山风有诗：我以前也是艾比群的，只不过大号不方便上，所以才用小号加的你。
  “大号不方便上是什么意思？她还真的被人给控制起来了？”陈志光呢喃道。
  厉倾城没有理他，而是直接回复道：哦。
  山风有诗：可以问你一下，你也很喜欢世家这个牌子？
  这一次，不给三个人反应的时间，张岚快速回复。
  倾城：一般般，只是无聊听朋友聊到这个牌子，就随手买了些。
  山风有诗：三千万，只是随手吗？
  倾城：能加艾比群，三千万对你来说很多么？
  山风有诗：确实，那请问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倾城：你是不是太没礼貌了？
  山风有诗：什么意思？
  倾城：你加我好友，然后问我的名字，你要是再不说你是谁，我就要把你给删了。
  这次，对方又陷入到了长时间的沉默。
  “看来张岚对于这个品牌第一客户的名号，还是很在意的，否则也不会在这个时间，冒这么大风险，用小号主动联系你，是不是这个头衔有什么别的用？”秦凡疑惑道。
  “其实也没什么用，就是每年发布新品前，会有品牌专员第一时间跟你联系，并提供参考建议，和优惠价格。”厉倾城说道。
  “专员吗？”秦凡脑子里闪过一道灵光，却没有将它抓住。
  “又回了。”
  山风有诗：我叫张岚，你应该听说过我吧？
  三个人对视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神中，看见了难以抑制的激动。
  倾城：嗯。
  山风有诗：那你呢？以我的身份，应该有资格知道你的名字了吧？
  倾城：夏梦。
  山风有诗：没有听说过，但是我有个请求，请你务必答应我。
  倾城：什么？
  山风有诗：取消你今晚的一部分订单，将购买总金额控制在2000万人民币以内，在官网可以24小时无理由退换的，你非但没有任何损失，我还会多给你两百万，怎么样？
  这一下，三个人直接有些看不明白了。
  看起来张岚很着急，否则也不会这么快主动暴露自己的名字，而且还让厉倾城取消订单，甚至不惜自己掏腰包补偿……
  三个人对视一眼，就见张岚又补充道：我可以和你做个朋友，我的家事想必你也知道一些，生意场上，多个朋友多条路，你觉得呢？
  “怎么回？”
  厉倾城这下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她虽然也是奢侈品的忠实消费者，但是类似于张岚这种几乎病态的，想要保持自己某个品牌第一客户的心态，还是完全无法理解。
  甚至无法揣测。
  “怎么搞，要不你约她出来见个面，当面说这个问题？”陈志光呢喃道。
  “不行，这样见面也太唐突了，会让对方产生怀疑。”厉倾城否定道。
  “那就问她为什么，一个破牌子而已，沈氏只要愿意，分分钟就能把它收购了，还在乎什么第一客户？告诉她，必须给个合理的理由，否则免谈！”陈志光有些没好气说道。
  “行。”
  厉倾城指尖正要回复，却忽然听到秦凡说道：“别这样回，你就回她，九百多万的订单取消太麻烦，我助理已经睡觉了，明天再说吧。”
  “好。”
  厉倾城没有犹豫，直接按照秦凡说的，回复给了张岚。
  山风有诗：如果你放心我的话，可以把你的账号密码给我，我来帮你做，两千多万对我来说也算不了什么，当然，你需要保证金的话，开个数目，我也可以现在打给你，怎么样？
  “我靠，这是怎么回事？一个破客户身份，也太他妈执着了吧？这张岚脑子里是不是有病？买东西成魔了吧？”陈志光无语地骂道。
  “告诉她，不行。”秦凡直接说道。
  倾城：不行。
  山风有诗：你非要跟我闹僵吗？两千多万的衣服包包而已，我张岚还从来没有放在眼里，只是有一些特殊原因，我暂时不方便告诉你，但是今晚如果你能帮我这个忙，这样吧，两千万的消费，签我全给你，买的东西还都是你的，怎么样？还有什么问题么？
  这一次，不等秦凡说话，厉倾城就直接回复道：两千万，我也没有放在眼里，而且我最讨厌别人逼我，你明白我什么意思吗？
  沉默。
  这一次陈志光闭上了嘴，他能看的出来，秦凡和厉倾城已经掌握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就他还不知道，但也不好意思直接问。
  接下来，就是长达二十分钟的等待。
  就在秦凡他们三个，以为事情就此泡汤的时候，张岚的回复，终于到了。
  山风有诗：我想见见你。
  倾城：可以。
  山风有诗：你在什么地方？
  厉倾城回头看了秦凡一眼。
  “江市。”秦凡说道。
  倾城：江市。
  山风有诗：三个小时后见。
  倾城：好的。
  聊天到此为止。
  秦凡站起身说道：“现在开车去江市，陈志光，你直接去找董叔，让他挑选一批不在沈家安保部门名单内的人，你亲自带队，然后去江市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