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9章 白菟139
作者:
醉卧天下 更新:2021-06-01 01:28 字数:6523
白菟满心甜蜜,几乎要填满整个心房,莫司寒说的特别之后也让她好奇起来,这戒指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的确很特别,特别的漂亮,特别的纯净,但这对于一个宝石戒指来说,应该称不上特别两个吧?而且只有她能懂的会是什么?
白菟把戒指拿在手中,仔细的看精致的镶嵌工艺和指环上的花纹,都看不玄机,改变角度看向指环内侧,一片光滑,也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白菟都没看出来他说的奇特之处在哪里。
抬头看向他,只见他含着笑在看自己,却不肯告诉自己答案是什么,于是低下头去继续研究,戒指上手中翻来覆去的看,直到某一瞬,白菟敏锐的察觉到一股淡雅的香气,那股香气十分浅淡,但也十分奇特,几乎是她从来没有闻到过的味道,是一种冷调的沉寂感,甚至有种古旧感,极其的梦幻。
“这个味道?”白菟不敢确认,又嗅了嗅,那股香味还在,而且越靠近戒指就越清晰,抬手闻了闻自己的手指,上面也有一点那个香气。
“是这个戒指!这……这怎么可能?”白菟第一反应是不敢相信,这样的东西怎么可能存在,就算存在,也应该非常非常难找到吧。
莫司寒对上白菟疑惑的眼神,确认了她的想法:“这块宝石比普通宝石更有价值,除了品相,还有就是它有着天然香气。”
这样品相已经极其难得,还能有天然香气,更加是亿万分之一的巧合锻造出的大自然瑰宝,作为一个调香师,她更加明白这种稀有代表什么。
看着手中的戒指,沉甸甸的都是莫司寒的心意,心也因为这枚戒指沉甸甸起来,像是塞满了幸福:“我很喜欢,谢谢。”看着莫司寒在自己身旁,唤着他的名字,她觉得心满意足。
莫司寒伸出手,从她掌心拿起那枚戒指,另一只手牵起她的手,拿着戒指为她戴上,纤长的白皙的手指在浅绿宝石的衬托下越发娇嫩白皙。
莫司寒看着戒指,然后抬起头与她对视:“你喜欢就好,它遇见你,是它的幸运。”
“其实谁遇见它都是一样的,只是你觉得我很独特而已。”白菟笑着说。
“你对我而言本就是最独特的。”莫司寒看着眼前的人,对她唇边的一点笑毫无抵抗力,道。
吃过晚饭,白菟倚靠着莫司寒的肩头坐下,这两天到处跑,去见合作方,去找灵感,看香料,跑得腿都要断了,回来后又绞尽脑汁的想新香水配方,然后专注的调香调到连时间都忘记了,现在吃完饭,才有一种一切都已经解决了的轻松感。
新香水成功研发,一切都步入正轨,白菟想到自己那款香水莫司寒还没亲自闻到过,忍不住对他形容。
“那款香水笔之前的气味更惊艳,可以说是青出于蓝,明天去了公司你闻到了绝对也会这样觉得,肯定会让合作方满意的,没准还会赞不绝口呢!”她靠在莫司寒的肩头开始犯困,眼皮一晃一晃的有了打架的趋势。
看着白菟为了工作忙碌劳累,她的事业有成他为她高兴,她的辛苦劳累他也十分心疼,毕竟她的付出他都是看在眼里的,忍不住说道。
“你这段时间辛苦了,应该在家好好休息一段时间,赚钱的事交给我就可以了。”莫司寒怜惜的道,他想给她最好的一切,宠她爱她,这些都是他应该做到的。
“没事的,我自己有分寸。”白菟知道莫司寒只是心疼自己,工作虽然累,但解决掉一件事之后也超级满足,而且她希望有自己的事业,而不是成为莫司寒的累赘,只靠着莫司寒来养她。
何况现在当调香师,她每当调出自己喜欢的香水时,那种快乐也是别的事无法取代的。
“那就好,但是也别太累着自己。”莫司寒也不勉强,他知道她内心是个有主意的人,认定了的事轻易不会改变的,他只是想告诉她,自己永远是她的后盾,是她的靠山,如果有一天她不想努力了,觉得累了,他永远都在。
“我当然不会累着自己啦,身体是本钱嘛,我知道的,肯定会健健康康的,你就是太担心我了。”白菟笑着说,希望能让莫司寒安心一些。
“我不担心你担心谁?”莫司寒突然反问,态度十分严格。
白菟马上认错:“对的,你应该担心我,我错了。”
莫司寒捏了她的脸一下:“所以要听话一点。”
白菟对莫司寒的看似冷漠的温柔毫无抵抗力,几乎要溺死。
“对了,我想这个周末带你回家,和我爸妈吃个饭。”莫司寒突然说。
“啊?”白菟一瞬坐直,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吓到了。
“这个周末吗?”虽然叔叔阿姨也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但一想到那是莫司寒的父母,而她要去见她们,和她们吃饭,她就紧张得要命。
“有我在,不用担心。”莫司寒明白她的担心,安抚着她,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让人心安的力量。
他的态度让白菟镇定了一点,抬起头看向他,十分的无措:“那我去了说什么好呢?我该送什么礼物?”想到这些她就一团乱麻,要是这次吃饭表现得不好,她和莫司寒会不会陷入尴尬?
毕竟那是莫司寒的父母,无论他多么喜欢自己,如果父母不认可,他的心里应该是遗憾的。
莫司寒握住她的手,低声道:“你人到了,我母亲就会很高兴了。”
话是如此说,可白菟还很担心,毕竟阿姨一开始就不喜欢自己,即使现在情况好转了,在阿姨面前,她还是有种说不出的紧张,毕竟没有人想被讨厌,何况对方是自己深爱之人的母亲。
既然要去看阿姨,就不能让阿姨觉得她失礼,都说礼轻情意重,礼再轻都是心意,她登门肯定也得准备点心意才行。
白菟摇摇头:“怎么能这样?不行,明天我得去商场给阿姨买个礼物,你知道阿姨喜欢什么吗。”
莫司寒看她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觉得她现在紧张兮兮的模样十分可爱:“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你看着买吧。”
白菟明白他的意思,叔叔阿姨也不缺什么,没有什么非要她送才能过日子,但莫司寒让她看着买,她还是想抱怨他:“你说这话和随便有什么区别?”
莫司寒看她一脸哀怨,只好绞尽脑汁的搜索起来:“真的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但是喜欢好看的,你挑好看的给她买,肯定不会有错”
“好看的?”白菟点点头,这话没错,哪有女人不喜欢好看的东西呢,阿姨虽然是莫司寒的母亲,但也是一个女人,那明天她去逛,按着这个意思来买应该错不了。
“好了,我知道了,明天我去商场,应该能选到让阿姨满意的礼物。”白兔道。
莫司寒摸了摸她的头:“那我明天送你去。”
第二天白菟特意请了半天的假,莫司寒将她送去商场,离别前降下车窗:“逛好了打我电话,我来接你。”
白菟点点头,看着车向前驶出慢慢离开自己的视线,转身走进琳琅满目的商场。
虽然与莫母碰面的次数没有很多,但是因为她是莫司寒的母亲,白菟在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留心观察过她的喜好。
生活在莫氏这样显赫的家族,审美品味这些自然不必多说,自是与普通人不同的。
在本市的消费中心下车后,白菟径直坐电梯朝楼上走去。
电梯在七楼缓缓打开,映入眼帘的是琳琅满目的奢侈品专区。
白菟的步伐放的很慢,她边走边浏览着各色各样的商品,心中仔细回想着莫母平常的穿衣风格。
从她的角度来看,莫母给人的感觉一直是优雅华贵的,即使已经年过半百,方方面面却都保养的极好,在她的身上,几乎看不出无情的岁月所留下的痕迹。
这样的人,即使只是站在那里,就会让人觉得岁月静好,就好像是一副让人赞叹的画作。
而更加可贵的,就是莫母身上的那种古典气质了,在如今这个浮华的社会,拥有宁静安然的古典气质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白菟对自己的婆婆简直是赞不绝口,而为这样的人挑选礼物,又想要投其所好体现出自己的心意,实在是不容易。
看着看着,白菟渐渐觉得眼花起来。
包包?看起来款式好像都大同小异,况且也没有什么新意。白菟看来看去,觉得橱窗里的模特儿手上提的黑白拼色手提包看上去还不错的样子,于是推开玻璃店门走了进去。
在这样的地方工作的导购们个个都是人精,他们总会不着痕迹的打量进店里来的人,他们的心里也有一杆秤,将顾客分出三六九等。
导购们自然的将进来的白菟归类在了可不屑一顾的那一类人里,毕竟这个女人看上去穿的太不起眼了,要知道来这里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可是这个女人看上去从头到脚平平无奇,一件叫得上名字的东西都没有。
导购轻轻扫了白菟一眼,便装作没看见似的继续低头玩手机去了。
白菟当然注意到了导购眼角那丝毫不加掩饰的嘲讽,她微微弯了弯嘴角,并不准备跟一个小姑娘计较。
径直走到挂着的手提包前,白菟停了下来,左看右看还是拿不定主意。
倒也不是不能送,白菟觉得这个小小的手提包简洁大方还是很配莫母知性大方的气质的,但是又总觉得这个礼物充其量只能算是中规中矩,没有自己想要的那种惊艳之感。
真是让人苦恼,白菟轻轻皱眉,摇了摇头,算了还是再看看吧。
白菟前脚刚出这家店门,一个打扮精致,一身名牌的女人踏进了店门。
“哟,吴小姐,您来了!”刚刚还一脸冷漠的导购此时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笑语盈盈的迎了上来。
显然吴宣仪是这里的常客。
只见她高傲的朝着导购稍稍点了一下头以作回应,接着抬起下巴扫视了一圈店里,开口语气有些漫不经心,“这两天店里上新了么?有什么新款拿来我看看。”
导购闻言笑逐颜开,眼睛都快要眯成一条线了。
“吴小姐您今天来的 简直太巧了,我们刚从法国总部那边进了新款,来,您坐,我去拿过来给您瞧瞧。”
吴宣仪照顾了不少这家店里的生意,所以导购看见她时都热情非常。
新上的几款包都不错,尤其是那款黑白拼色的链条小包,精致中透着简约大气,吴宣仪拿在手里仔细的欣赏着。
导购时时注意着这位大客户的反应,此刻赶紧上前介绍,“吴小姐,这款包昨天才到,是总部那边名模走秀的新款,出自大牌设计师之手,跟您的气质再相配不过了。”
漂亮话谁不爱听,吴宣仪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嗯,就它了,帮我包起来吧。”
“好嘞好嘞。”导购喜不自胜,转身把包交给了身后的收银台。
为了奉承自己的老客户,导购脸上堆上了谄媚的笑,“看咱们吴小姐,就是爽快,一看就是个身份不凡之人,哪像一般的穷酸,进来后左看右看,迟疑不决,说到底,,不就是口袋里没有钱么?”
导购不屑的撇了撇嘴,“咱也不是嘲笑别人,就是想说,这人呀,得有自知之明,想要逛街,就得去适合你的地方,时代广场的老鼠街,那里的东西可都是价格非常亲民的。”
此言一出,店里的其他几个工作人员都捂起嘴巴偷笑了起来。
吴宣仪当然知道这些导购们是在抬高自己,她面上虽然没有言语,嘴角却也挂上了笑容。
只是这番有眼不识泰山的话白菟并没有听到,此刻她正在一家专售各种高档定制旗袍的店里转悠。
店里的旗袍用料高档,真丝的布料在璀璨的灯光的照耀下,反射出了温润的光泽,让人移不开眼睛。
白菟在一件黑底印花的旗袍前停了下来,一旁的导购看见后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亲和的微笑,“这位小姐你好,喜欢的话可以试一下的,我们店里的旗袍都是手工织锦的,穿到身上印花会显得更加立体。”
白菟礼貌的点了点头,“确实不错,不过我是在给婆婆挑礼物,就不试穿了,帮我拿下来就可以了。”
“好的,您稍等。”
白菟在心里想象了一下莫母穿上这件旗袍的样子,越想越觉得这件旗袍简直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
看来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呀,原本以为就要失望而归了呢,白菟拿着心仪的礼物走向了收银台。
“您好,请问您是刷卡还是现金?”
“刷卡吧。”白菟边回答边把手上的旗袍递了过去,不料话音还没落,手上的东西就被旁边突然伸过来的一只手给拿走了。
白菟惊讶的扭头,看到的是吴宣仪满是嘲讽的脸。
“哟,我当是谁呢?白菟,没想到呀,你居然会来这种地方,这里不该是你这种人该来的呀!”
吴宣仪的话说的阴阳怪气,白菟心里不仅没有一丝怒气,反而有些想笑,她缓缓转身,好整以暇的看着面前眼睛快要长到头顶的女人。
“哦?那吴小姐不妨说说,这种地方,什么样的人才来得?”
白菟气定神闲的模样在吴宣仪看来只不过是在强撑脸面罢了,她不屑的勾起嘴角,“什么样的人才来得这里虽然没有定义,但是这种高档消费区,肯定不是一些不自量力的穷酸该来的。”
此话一出,店里的其他人都惊讶的长大了嘴巴。
俗话所三个女人一台戏,而即使是两个女人的战争,也足够吸人眼球了。
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了稍显弱势的白菟。
然而当事人面上依旧波澜不惊,仿佛没有听见刚刚吴宣仪的冷嘲热讽一般,只是看着面前尖酸刻薄的女人轻轻的勾起了嘴角。
没有激怒白菟本就让吴宣仪惊讶,此刻对方的 反应更是让她有种一个拳头打到棉花上的无力感,她有些恼羞成怒,语气不善起来,“白菟,你笑什么?”
在白菟心里,吴宣仪根本不值一提,她并不想要在这里多费唇舌,只是淡淡的看了对方一眼,转过了身。
只见白菟低头从钱包里拿出了先前莫司寒给自己的黑卡,递给了收银员,“麻烦帮我刷一下卡。”
这下吴宣仪是真的目瞪口呆了,旁人也许看不出异样,然而她却是认识的,白菟手里拿的居然是一张黑卡!
此时的吴宣仪已经惊呆了,没有想到平时不起眼的白菟手里居然有这种东西。
导购给白菟重新拿了一件新的旗袍,包装好后交给了白菟,“您慢走。”
白菟拿过后微笑着点了点头,转身往店门走去。
此刻的吴宣仪还杵在一旁,最初的惊讶过后,她又开始恶意揣测白菟。
这个女人平时打扮的丝毫不起眼,浑身上下也看不出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一看就是个家境普通的穷酸。
这样的女人为了钱出卖自己也不是不可能的,看她平日里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一看就是背后有人撑腰,吴宣仪想到这里,心里开始猜测白菟应该是勾搭上了哪个富商。
想到这里吴宣仪的心情从一开始的惊讶恢复了一贯的不屑,眼中厌恶比以前更甚。
“真是看不出来,白小姐平日里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倒是个不声不响干大事的人。”
白菟本不想理会,吴宣仪却不依不饶。
白菟有些不耐烦,“吴宣仪,都是成年人了,就不要玩冷嘲热讽的小孩子游戏了,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哟,还挺硬气的,只是这个世界上有些话是可以直说的,而另外一些话,说出来怕当事人恼羞成怒呀?”
真是个神经病,白菟面无表情的回,“那你就憋着好了,还在这儿叨叨什么?”
“你!”吴宣仪的脸庞涨红,在她的印象里白菟一直都是平和甚至有些懦弱的,没有想到她敢和自己硬碰硬。
“不要以为自己勾搭上了什么有钱人就能一步登天了,你在这儿跟我硬气什么?也不低下头照照镜子,看自己是个什么德行。”
白菟一愣,转而怒极反笑,“吴宣仪,不得不说,你这想象力还真是丰富呀,跟你这种人我也懒得解释什么,只是奉劝一句,不是人人都像你想的那样,你自己内心阴暗,别人可不是。”
说完白菟转身不紧不慢的离开了旗袍店。
留下吴宣仪一个人在原地气的跳脚。
旁边的店员们有的开始窃窃私语。
‘这个女人看上去趾高气昂的,真不像是个好人。”
“我也觉得,她一开始讽刺别人穷酸买不起衣服,结果后面打脸了。”
“对呀,打脸之后还倒打一耙,说什么有钱就是勾搭上了富豪什么的,我看那位顾客从容又冷静,教养良好的样子,相比起来,她才像是个会勾搭有钱人的女人呢!”
“说不定说不定呀,现在这社会…”
吴宣仪当然听见了大家的悄悄话,想要扭头为自己辩白又不知道从何说起,硬嚷嚷反而更加显的自己像个泼妇了,于是只能气哼哼的离开了旗袍店。
扰人的插曲过后,白菟回了家。
晚上莫司寒回来后,两人吃完饭坐在沙发上闲聊。
“我听小李说你今天在外面跑了一天累坏了吧?”
白菟闻言温柔的勾起了嘴角,“还好了,没多累。”
“还是要多注意,毕竟现在身上还有一个小家伙呢。”莫司寒边说边把茶几上的水果拿到了白菟手边。
“知道了,整天就知道念叨小家伙。”白菟的语气不自觉的带了些撒娇的味道。
莫司寒的眼角染上了柔和的笑意,“这是跟自己的孩子吃醋了?”
“才没有呢。”白菟不好意思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