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神？”王斌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重复了无数遍，王斌才又抬起头看向界王道：“数万年来，原本以为你是这些年唯一一个成神的。现在看来，根本没有一个人能够成神。连神都成不了，我又如何弑神？我只能仰望着界王你的宏伟身姿了。”
  “不，实际上，非得我们两人联合起来才能成功。”界王不以为然道：“本王的实力，全部爆发出来，最多只能和东皇太一或者司马相如其中一人拼个不相上下。这第二人，则要靠你和你的护卫才能完成。”
  “而如果你们不能弑神成功，那么我们都得死。”界王看着王斌一动不动。
  “我做不到。”王斌身体有些发虚，原本东皇太一本体下战书，他都只能期盼着这二十年来努力修行，到时候和东皇太一战个旗鼓相当。而如今，界王玄机子竟然说要弑神。战个旗鼓相当和弑神可是两码事，难度也不是一个等级。
  一个远古大神为了活命而使出的力量，绝对无法想象。
  界王摇了摇头道：“单凭你一个人的实力确实很难完成，但是，再加上四大护卫，建木神树，你大可以一试。”
  “试？”王斌哑然失笑道：“界王，你可知道这试失败之后是什么结果？”
  “我们都得死，整个星域再次完全落入他们的手中，就这么简单。”界王认真道。
  “我无法成神。”王斌又道：“实力远不是一个等级上的。”
  “这是你的使命，也是本王选择你的原因。”界王和王斌四目相对道：“你这些年一路走来，都是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的。你有多少潜力和实力，本王一清二楚。”
  王斌双拳紧握，道：“这也是这些年来，不管我做了什么，华夏政府都没有给我小鞋穿的原因？”
  “算是一个吧。”界王不以为意道：“其实本王只是一样的在关注你而并未插手，只能说你用你的能力向他们证实你对自己国家的爱护和忠诚。”
  王斌冷冷地看着界王，从头到尾，他发现，整个星域都是东皇太一和那个超脱认知的神的棋子，而他，又未尝不是界王和政府的棋子。
  “永恒之兽是不是也是你设计好的？”王斌脸色渐渐阴沉下来。
  “对，它吃下的扶桑古树，其实是本王故意放那的。”
  “那南天王和北天王联合击杀永恒之兽的事情也是你安排的？”
  “这一点倒真不是，但是本王在很早以前就算到了。”
  “包括永恒之兽残魂会和我灵魂融合的事情？”
  “对。”
  “黑龙王灭族的事情，你又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你需要。”
  “我需要？”王斌怒极反笑道：“我真不知界王竟然如此的关心我！”
  “青龙，玄武，麒麟和火凤，你的四大护卫，必须对你绝对忠诚而且实力绝对强大。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没有谁会比你兄弟妻子会更忠心于你。黑龙王庸庸碌碌一生，他存在的意义和价值，则是为你的护卫青龙。”
  界王右手微微一振，一颗人头大小，洁白如玉的珠子，表面流转着光芒，静静地悬浮在王斌身前。
  “将它给东方释天吸收，黑龙王一族的传承和修为都在里面。在剩下的十九年不到的时间里，再让他修行，定然会快速突破，成为一代至尊。”
  王斌皱着剑眉看着界王，然后又复杂地看向龙珠。
  为了这枚龙珠，界王派遣四大天王带神庭卫几乎屠戮了整个黑龙王一族，只留下释天和龙腾一飞两兄弟苟延残喘。这次杀戮的背后，却并不是因为界王本身，而是为了他王斌。
  王斌顿时感觉到心里像吃了苍蝇一般恶心。
  想象着释天的表情，又想到龙腾一飞为了刺杀南天王而不惜以自己的性命为赌注，献给一心，王斌感觉到深深的罪恶。
  “我是不是还需要谢谢你，界王，为我王斌做了这么多？”王斌自嘲道。
  界王面无表情道：“你大可以把这件事放在本王身上。为了帮助整个星域摆脱束缚，这一点牺牲对于本王来说是值得的。”
  王斌呵呵笑了一阵，探出手，将龙珠收入储物戒里，深呼吸了数口气才站起来，转身就走。
  猛然想起他的干爷爷郑须有。
  郑须有曾经说过，他这一世游历了很多位面，最后也离开了地球。
  王斌皱了皱眉头，离开地球的唯一途径就是穿越归墟，郑须有老爷子又是什么人？
  当时的王斌实力太弱，并不知道郑须有的真正实力。
  但是郑须有却被几十个虚神八重天以上修为的太古铜门长老重伤，那他的实力应该不会太强。
  “界王，我有一个疑问。”
  界王诧异地看着王斌道：“你说。”
  “你现在并没有扶桑古树，那你是怎么穿梭归墟的？难道是被圆球吞噬的？”王斌转过头，不过，并没有看向界王。
  界王道：“因为本王是神，神和火凤一般，也能撕裂虚空。”
  王斌心里咯噔一声，整个星域就只有三株扶桑古树，现在两株在他身体里，另外一株在东皇太一分身里。而穿越归墟，除了撕裂虚空这一条路，就只有扶桑古树这一条路了。
  那郑须有老爷子能够穿越归墟，毫无疑问，他只有前面一条路了，他也是一个神！
  可郑须有老爷子将射日神功心法送给王斌的时候，分明说过，这本功法秘籍是数百年前从他师父那里得到的。
  难道，郑须有老爷子一直在扮猪吃老虎？
  “界王，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说，我们这个星域，现在到底有几个神？”
  界王疑惑道：“刚才已经和你说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只有东皇太一，司马相如和本王。又或者还有其他神，但是最大的可能是东皇太一他们那一边的神。”
  “可你刚才也说了，东皇太一他们那边的神的话，是无法降临地球的，对不对？”王斌继续道。
  “对！坑杀最后一批神明的，只是东皇太一的分身和另一个未知的超脱我们认知神的分身——司马相如。”界王道。
  “谢谢，那我走了。”
  王斌疑惑地离开了。
  这个郑须有，难道也是自己的敌人？而且还是敌人的分身？
  王斌晃了晃沉重的脑袋。不管怎样，郑须有是真心对他好，除非有确切证据，要不然，他压根就不相信郑须有会是地方神明的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