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打消大爷的疑虑，还立马解释找对方的原因。
  “我们找她也是没办法，邻里邻居住着，她家里水龙头没关，我们隔壁和楼下都受影响。”
  大爷态度立马不一样，“当真是败家娘们儿，出门不关水龙头。”
  说这话时，一脸的愤愤不平，随后很是配合。
  “这边虽说是我们纺织一厂的家属楼，不过这几年进进出出的外人很多。”
  他没说的是，好些人家里不止一套房子，好些是被外来人员租走了。
  还有一些人家，家里经济条件不好，自家人挤一挤，租个房间出去什么的。
  一来二去的，家属楼这边就不再都是熟悉的同事。
  张师傅点头，“大爷说得对，现在大家生活越来越好，想法肯定多。”
  大爷很是赞同，“是啊，日子是越来越好过，不过狗屁倒灶的事情也越来越多。”
  以前大家都规规矩矩多好，现在居然有小年轻马路上就敢互啃。
  他们有脸做，他都没脸看，担心长针眼，真是糟心。
  话能聊得来，大爷的话就多起来。
  “这临近过年，大家空闲时间多，相亲都频繁起来。”
  说到这里，似乎意识到他说的和眼前两人问的有些驴头不对马嘴。
  连忙转话题，“你们要找的姑娘，大致来这边多久了？”
  这个张师傅知道，“三天时间不到，我们已经找她近两天。”
  大爷不由“啧啧啧”感叹，“那你们还真是辛苦，不过说句实话。
  你们这样两个大男人找个姑娘，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
  张师傅连忙一脸憨厚解释，“大爷，我这人一看就正派，再说我还当过兵。”
  “哦，你还当过兵，怪不得一看身板就结实，当兵那是真锻炼人。”
  他没刨根究底细追问，不过是随口说说他的疑惑罢了。
  真要不要好人，那女同志肯定会嚷嚷。
  这两虽都是身强力壮的男子，可那姑娘过来投亲，又不是孤身一人。
  在他们这纺织一厂家属楼范围，想要光天化日乱来，那是不可能。
  他在这边住那么多年，对这点还是很有自信的。
  判断出对方应该没说谎，他就细细琢磨着最近在大门口溜达的印象。
  “这两三天进出的陌生姑娘还真是不多，大概五六个。”
  大爷按照自己的印象，和他们讲起来，重点是有同伴的姑娘。
  最后还附带给他们讲解了纺织一厂家属楼这边的楼号分布。
  张师傅没想到随便逮一大爷就能收获这么多。
  脸上笑容那是挡都挡不住，“真是谢谢大爷，我这里有肉干，要的话给你。”
  大爷毫不客气一把抓手里，“我就算吃不动，我家里人也能吃，还有别的没？”
  他说这半天有点收获还不错，反正多问句话不费事儿。
  有更好，没有也算了。
  张师傅完全被大爷的厚脸皮给噎着。
  好不容易把脸憋得通红咽下疑问，手不自觉朝怀里掏了掏。
  很快就掏出来一包刚拆过的香烟，他觉得自己需要吸支烟静一静。
  不想大爷眼明手快，转眼间他的烟就到了对方手里。
  “这位同志还真是客气，看你们也不容易，就这样吧，有事儿再找我。”
  说完就笑眯眯走人，速度还挺快，从背影还真看不出来是位大爷。
  张师傅伸了伸手，最终也没叫住大爷。
  转头又瞪任远博一眼，“笑什么笑，肉干和烟都走公账，我可不会掏私人腰包。”
  说出这句话后，他心里舒坦了，那包烟他还抽过两支呢，不亏。
  任远博摇摇头，不跟他一般见识。
  虽然朝这位大爷问话很顺利，但他并不奢望一次就能有结果。
  大爷又不是常驻门口的门卫，哪里能对家属楼这边的动静了如指掌。
  “走吧，我们得赶紧把大爷说的这几家摸排一下。”
  张师傅和大爷对话，他就拿着纸笔把重点给记下来。
  这会儿就可以按着纸条上的内容去逐一确认。
  张师傅闻言没再多说，拿起纸条看向那些楼房。
  纺织一厂家属楼这边多是五层六层高的楼房。
  最外面的最旧，越往里越是新，显然是分批修建起来的家属楼区。
  有具体信息，找起来快得很，两人不过几分钟就来到第一家。
  依然是张师傅出面，礼貌敲开门，然后拿出照片进行询问。
  顺带还会说一句来这边是因为小区人有点隐约印象，他们是过来确认。
  这一番话，让对方虽然不怎么高兴，但也挑不出理来。
  正常找人不都得东打听西打听。
  更何况他们的理由还是那么让人无奈。
  邻居家水龙头没关，这个事情是真糟心。
  是以两人在走房过程中，遇到的阻力都不大。
  然而一户户排除下去，最后只剩两家。
  张师傅脸色有些不好看，若是剩下两家也不能找到那位女证人。
  他还得想办法再去询问，气得他感慨：“女人就是麻烦。”
  此时他俨然没把自家妻子孩子算在这话里面。
  任远博没有搭话，他脑子正常得很，才不跟抽风的人一般见识。
  “不用着急，我觉得那大爷挺本事的，找到人应该没问题。”
  哪个普通大爷能够把家属楼这边的情况摸得那么清楚。
  就连告诉他们带陌生姑娘进出的人家，都没说错过。
  不过就是前面几家来往的姑娘不是他们要找的。
  张师傅没说话，憋着劲儿呢。
  万一任远博被打脸，他还有机会嘲笑。
  若是对方没被打脸，找着人那更是皆大欢喜。
  他心里的小九九想得不错，又哪里知道，人家任远博根本就不会对这种小事上心。
  打脸不打脸的，都没有找着人更重要。
  两人很快来到倒数第二家排查人门外，这房子虽然不算旧。
  但格局有点像筒子楼，显然全是小户型。
  张师傅莫名有点紧张，不过他还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咚咚咚”有节奏的敲着门，嘴里含着早已准备好的开场白。
  不想门一打开，他就愣住，因为开门就是他和任远博此番找人的目标——女证人。
  对方显然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快找来来。
  女证人本来以为是自己同伴，一边开门还一边说。
  “是忘带什么东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