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 二更  姜婉婉的拳头握紧了：“这钱我出……
  拍完视频, 姜婉婉摸了摸姜小一的脑袋决定今天早点离开公司，回姜家一趟。自从开始创业以来，姜婉婉天天在公司忙, 已经好几个月没回去了。现在工作都步入了正轨, 公司所有部门都有条不紊的忙着自己的工作，姜婉婉能略微放松一点了。
  姜小一跟在姜婉婉的屁股后面一路送到了电梯口, 乖巧的看着姜婉婉：“老板，明天见哦。”
  姜婉婉在一电梯人羡慕的眼神中朝姜小一摆了摆手：“明天见，赶紧回去吧，别再往出跑了。”
  电梯门缓缓合上，站在电梯角落里的一个女孩子忍不住问道：“那个机器人是姜小一吗？我看过你们的视频。”
  姜婉婉点了点头：“对, 她就是姜小一。”
  “真的好可爱啊！”女孩子眼睛亮晶晶的：“我也想要这种机器人。”
  姜婉婉笑了笑：“后续会推出人工智能机器人产品，你可以关注一下。不过小一特殊存在，全公司的心血都在里面，是不卖的。”
  女孩激动的点了点头，不过想到小一一的智能程度有些担心的问道：“价格会不会很高啊？得好几万吧。你们公司能不能出一些小点的, 不那么贵的机器人, 当然也不用那么智能……”女孩脸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要不然买不起。”
  姜婉婉笑了：“后续会考虑顾客意见推出各种不同需求的智能机器人, 你可以关注下我们公司微博, 也可以留下意见和建议。”
  女孩开心的点了点头，心里开始算着自己的工资和奖金, 不知道够不够买小可爱机器人的。
  姜婉婉从大厦出来, 开车去了姜家。姜母正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看电视呢, 听到敲门声无精打采的问了句：“谁呀？”
  虽然穿书以来和姜母的见面次数很少，但仍有种熟悉温暖的感觉从心里流淌。
  姜婉婉：“妈，是我回来了。”
  “婉婉！”姜母从沙发上跳了下来，连拖鞋都顾不得穿, 慌里慌张地跑出去开门，一看到 门外站着的姜婉婉顿时笑着打了她两下：“死丫头三个多月没回来了，可真是不长心。”
  姜婉婉被锤的哎呦了几下，嬉皮笑脸地说道：“妈给锤的真舒服，再来两下。”
  “没个正行。”姜母笑骂了一句，又心疼她大热天的往这里跑，转身进了厨房切了一盘冰镇西瓜放到姜婉婉面前。
  姜婉婉开了半天的车真的是又热又渴，拿起一块西瓜咬了一大口，冰冰凉凉甜甜爽爽的西瓜汁顺着喉咙滑下去，她满足的笑了：“真甜。”
  “傻乎乎的。”姜母瞪了她一眼，看不够似的端详着她，越看越心疼：“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啊，你看看这小下巴尖的，是不是在席家吃不好啊。”
  “没有。”姜婉婉吃完一块西瓜，又拿了一块：“阿姨做饭很好吃，我就是最近公司忙累的。不过现在一切都上正轨了，下周开始我应该有空回家吃晚饭了。”
  姜母听的胆战心惊的：“连晚饭都顾不得回家吃，你说你吃这个苦干嘛？”
  姜婉婉笑嘻嘻地说道：“我喜欢嘛。”
  姜母伸手将姜婉婉腮边垂着的发丝掖到耳后，姜婉婉转头冲她一笑，姜母觉得心里又是高兴又是酸楚的。
  这才几个月啊，订婚前自家的婉婉还是个娇俏的小公主呢，天天最关心的是出了什么包包哪里有新款的裙子卖，从来不担心钱的事；现在她身上穿的是职业的套装，漂亮的卷发在脑后绑成了发髻，手上的钻石手链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块精致的手表，从头到脚都是英姿飒爽的女强人样子，已经看不到过去一点点的影子了。
  姜母的手放在了女儿的背上，轻轻地叹了口气：“都是你爸不好，要不是盲目的搞研发，咱家的公司也不会成这样，你也不会为了五千万这么拼命。”
  “也不算拼命，创业的时候都得吃点苦，我现在已经算好的了，家里有大佬公司有资金，就是加加班而已。”姜婉婉将手里的西瓜皮放在一边的空盘子上，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手：“再说即便是没有这事我也要创业的，我不想把自己的人生绑在别人的身上。现在这世界，夫妻感情都是浮云，最靠不住的就是男人。”
  姜母听的胆战心惊的，忙不迭的问道：“这是怎么了？你和席鹤铭感情出问题了？”
  “没有。”姜婉婉 坚决否认：“我俩的感情就从来没变过，一如既往的坚韧。”
  姜母有些不信任得看着她：“那……”
  姜婉婉打断了她。“别这儿那儿的了，我和席鹤铭的事你们就不用再操心了，再说我走了啊。”
  “行行行。”姜母赶紧摆了摆手：“我不问了，我去看看家里冰箱有什么好吃的，晚上吃了饭再回去。”
  姜母起身到厨房去忙，姜婉婉拿起桌上一块蜜饯刚要吃，就听见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
  姜婉婉站起来往外迎了两步，发现居然是姜父回来了。
  姜婉婉看了眼墙上的钟表，刚刚下午两点钟，她一边接过姜父手里的公务包一边顺嘴问道：“爸，你怎么下班这么早？”
  姜父看着面前的姜婉婉，脸上露出了心虚又愧疚的神色。姜婉婉是什么人啊，一看就知道她爸有事，脸立马板了起来，声音也多了几分威严：“爸，你怎么了？”
  姜父轻咳一声，支支吾吾地问道：“婉婉，你拿回去的那四千万还剩多少？”
  姜婉婉一听这话就知道出事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直说，有我呢。”
  姜父知道瞒是瞒不过去的，他这次得靠女儿才能度过难关。抹了把脸，姜父坐在了沙发上，在厨房里的姜母也听到了，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姜父。
  姜父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儿，觉得老脸发热：“那个，我投资失败了。”
  “投资？”姜婉婉惊愕地看着他：“你什么时候又投资了？之前不是说好把企业正常运转起来，后续的研发工作由我公司来做，你只管做公司的原始业务就好，其他的暂时都不要去做。”
  姜父无力的将头埋在手里，闷闷地声音从手心里面传来：“是我糊涂了。”
  看着姜父斑白的头发，姜婉婉张了张嘴，将责备的话咽了下去，深吸了一口气坐在他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先说说具体情况吧。”
  姜父抬起头来，两眼泛红的盯着前面的电视墙，声音沙哑地说道：“我也是被人骗了，老郑说有个新项目前景很好，趁着没人知道的时候赶紧投一笔，最快半年最慢一年就能看到收益，肯定是翻番的那种。我跟着他去那家公司考察了，策划书看着挺好，实际内容我其实不太明白，我本来想回来找你商量商量再定的，可那时候正好又来了一拨也是谈投资的事，老郑催着我赶紧定下来，免得被人捷足先登了。”
  听到这姜婉婉还有什么不明 白的，这明显的掉人家设好的套里了：“你投了多少钱？”
  “一千万。”姜父的声音越来越小：“拿公司房产抵押的。”
  姜母听了腿一软，扶着门框这才没摔倒，姜婉婉叹了一口气，看着姜父不知道该说什么：“你抵押到哪个银行了？”
  姜父的脸色更白了：“当时要钱急，老郑介绍的一家个人抵押贷款的地方。本来说好了半年的期限，可这才过了一个来月对方拿了一份文件说期限到了，限我十天内连本带息的还上，否则……”
  姜婉婉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爸，你都做一辈子生意了，怎么会载在这么粗劣的骗局上呢？你就是想投资，你完全可以去银行贷款，为什么要听那个老郑的走个人借贷？对了，那个老郑到底是谁啊？”
  “是你爸的朋友，郑如海。”姜母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认识好几年了，之前带你爸炒过一段时间股票，赚了点小钱，两人还经常出去喝酒呢。”
  怪不得姜父这次这么轻而易举的上当了，姜婉婉转头问姜父：“这事郑如海怎么说？还有你投资的那个公司有没有去看看？”
  姜父一脸惨白：“那家公司说研发失败，准备破产，明摆着我的钱打水漂了。至于老郑……”
  姜父露出凄凉的笑容：“他说他也是被人骗了，他也没想会害的我这么惨，他是无辜的。我真的太傻了，这几年我真把他当好朋友，可没想到他这回会坑我这么惨。”
  “从一开始就是圈套。”姜母愤愤不平地拍了下桌子：“当时我们都说不想投资，他非拽着你爸去，要是真像他说的那么赚钱，他自己为什么不投？还好意思说自己也被骗了，我看他就是骗子团伙之一。这事不能这么算了，我们必须报警。”
  姜父摇了摇头：“报警有什么用？投资失利的事比比皆是，投资本身就是有风险的。”
  姜母被噎了一下，不服气的说道：“那个人借贷呢？”
  “个人借贷确实是不合规，但是我从人家那拿了钱是真的，人家也没说把我的房产卖了，现在只是让我连连本带息的把钱还上而已，就是报警了，这笔钱也得立马还，否则的话公司大楼就得被拍卖。”
  姜母终于回过味来了：“所以他们他们就是为了骗走我们一千万？”
  “是，一千万，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姜父的神色有些沧桑：“若是这事发生在去年，一千万对我虽然紧张点，但也不是拿不出来。可如今我公司的流动资金有限，一千万我真无 能为力。”
  “这事未必像表面那么简单。”姜婉婉的拳头握紧了：“这钱我出，至于这笔账，我慢慢跟他们算！”
  第20章 司丽雅在电话拨通的瞬间……
  姜父看着姜婉婉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心里酸胀的难受。席鹤鸣给了五千万让他周转公司，虽然他已经给了姜婉婉四千万，但毕竟还有一千万让自己用了。
  在他心里, 他这是用了女儿的聘礼, 这让他一直心里不自在，所以总想把这笔钱还上。
  他干公司这么多年, 投资也不止一次，算起来也是有经验的人了，他这次确实犯了心急大意的错。他没考察市场前景，没查明企业运营情况，没弄懂投资项目的内容就贸然给了钱, 实在乃投资大忌。
  说到底，还是过于相信朋友，赚钱的心又太急，有点想着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才造就了今天的情况。
  这回不但没赚回一千万, 反而还搭进去一千万, 姜父觉得自己都无地自容了。
  姜婉婉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把你当初投资签的合同和你知道的老郑的个人资料全给我, 我回去查查这里头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父站了起来：“东西在书房, 前两天发现情况不对的时候我就把东西都带回来了。”
  姜父步履蹒跚的去书房拿文件，姜母忧心忡忡的走过来坐在姜婉婉身边：“婉婉, 妈不太懂生意上的事, 可我听你爸说这些怎么好像是故意针对你爸设的套呢, 是不是他得罪人了？”
  姜婉婉伸手拍了拍姜母的腿：“没事，妈，你不用想太多，一切有我呢。”
  很快姜父把资料拿了出来, 姜婉婉大体翻阅了一下，决定回公司先处理这事。
  “事情发生了就别多想，这事我回去处理。”姜婉婉站起来，看着姜父说道：“明天把你公司的研发部整个搬到我的公司吧，我公司技术大牛比较多，我调一两个过去赶紧把卡了一半的项目做出来。”
  姜父点了点头，看着年前干练利落的女儿眼圈又红了：“本来爸爸想一辈子给你遮风挡雨的，可没想到是你给爸爸遮起了一把伞。婉婉，你真的长大了。”
  姜婉婉笑了笑，拿出文件走出了家门。
  姜母看着关上的门眼泪流了下来，回头锤了姜父一下：“孩子忙了三个多月好容易有空回来吃顿饭，你看你弄的这事。”
  姜父叹了口气：“我发现我是真的老了，脑子也不好使了，这种显而易 见的圈套我居然能睁着眼睛往里跳。等这事真解决了，我就把家里的公司也给婉婉吧，我也该退休了。”
  ***
  姜婉婉开车回到科技园，一进公司，正在和前台姐姐聊天的小一看到她了，奶声奶气的问道：“姜总，你怎么又回来上班了。”
  姜婉婉顺手摸了下小一的脑袋：“跟我过来。”
  小一：“好嘞！”
  姜婉婉在前面大步流星的走，圆咕隆咚的小一在后面跟在她后面进了办公室。
  关上办公室门，姜婉婉从包里拿出所有资料平铺在小一面前：“给我查一下郑如海和长明科技发展有限公司有没有交叉的关系。”
  “好的，请稍等。”小一快速的扫了合同和郑如海的个人信息，几秒钟后一板一眼地上说道：“全网搜索分析后共查到十五条关联信息。长明科技发展有限公司创始人钱海明在2013年曾和郑如海合伙创立了一家软件开发公司，两年后公司撤销；2016年钱海明加入一家科园实业公司后与郑如海的海达资讯公司有过一年的合作，后钱海明被辞退后两家公司的合同没再续约；…………”
  姜小一面无表情的念了十条商业来往的信息，到第十一条的时候微微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通过两个人的照片对比，查到五张企鹅空间照片，请看我的脸。”
  姜婉婉朝姜小一脸上的屏幕看去，只见姜小一在露出个郁闷的神色后将五官隐去，屏幕上出现了一张照片还有一些评论。
  照片上还算年轻的郑如海搭着一个七八岁孩子的肩膀，下面有评论问是谁，郑如海回答是我外甥。
  姜婉婉盯着照片看了半天：“你确定这个真的是钱海明。”
  姜小一又放了一张照片，照片里的孩子年纪大了一点，但五官依然能看出来和之前那个孩子十分相似。似乎怕姜婉婉不相信，在放完照片后姜小一又把钱海明现在的照片和十几岁的照片放在一起对比了下，确实能看出来是一个人。
  “钱海明是郑如海的外甥，舅甥两个合伙下套，我爸交的这个哥们也太塑料兄弟情了。”姜婉婉看了眼合同签订的日期，正好一个月的时间，她伸手摸了摸小一的脑袋：“帮我全网搜索，看看能不能找到这一个月以来这两个人的照片和视频。”
  “好哒。”小一萌萌哒的 答应了，屏幕上又出现了可爱的表情。很快，她的屏幕上出现了一张放大的照片，照片来源于麦歌地图。
  照片是放大过的，但是能清楚的看到钱海明和郑如海的脸，两人站在路边交谈，时间是一个半月以前。
  在姜婉婉看完照片后，小一又放了一个视频，视频在一家餐厅里，一个女孩子录餐厅环境时正好将也在餐厅吃饭的钱海明和郑如海录了进去，时间是签订合同前的一周。
  姜婉婉很满意的摸了摸小一的脑袋：“把刚才查的所有资料传到我的电脑上。”
  “好哒。”姜小一眼睛眨了眨，几秒钟就笑眯眯地说道：“邮件已发送。”
  “乖！”正在低头看合同的姜婉婉说完顺手拿起桌子上一块巧克力想递给姜小一，可是手伸了一半才反应过来，姜小一只是个人工智能机器人。
  姜婉婉看着屏幕上那双圆咕噜的盯着自己的眼睛，尴尬的将手收了回来、姜小一撇了撇嘴，屏幕上出现了大哭的表情：“小一不能吃就算了，还没有手可以接巧克力，小一太命苦了。”
  姜婉婉头疼的按住了太阳穴，她穿书前公司制造出来的机器人也很智能，可没小一这么戏精啊，也不知道哪个程序员做了这么人性化的模块，简直和真人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