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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可夏艰难地睁开眼，整个人还是晕乎乎的。
  傅寒川正在一旁看小婴儿，见阮可夏醒了，走过去问，“醒了？感觉怎么样？”
  阮可夏觉得头晕，肚子痛，嘴巴干，“渴。”
  傅寒川拿过带吸管的水杯给他喝。
  吸了两口温水，阮可夏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就感觉，肚子少了个东西。
  “我球呢？！”
  傅寒川说，“在你左边。”
  “啊。”阮可夏扭头看了一眼。
  这才想起来，已经生完了。
  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卸完货了！
  他自由了！
  傅寒川被他惊喜的表情逗笑了，“辛苦了。”
  阮可夏有些恍惚地想，他笑得好好看啊。
  傅寒川说，“我抱过来给你看看？”
  阮可夏点头。
  他挺好奇小孩儿长什么样的。
  傅寒川抱着婴儿过来，阮可夏探头看了一眼，皱眉。
  红红的，皱巴巴。
  “怎么这么丑？”
  傅寒川无奈地解释，“刚出生的婴儿都这样，而且元宝是早产。”
  元宝是傅远森给宝宝取的小名。
  阮可夏：“是吗，我看电视里的小孩都挺好看。”
  傅寒川不和他争，问，“你要抱他吗？”
  “算了，不好看，拿走。”
  阮可夏刀口疼，不想抱。
  他觉得反正小宝宝听不懂他说什么。
  而且……是真的挺丑的。
  阮可夏说完“拿走”，元宝瘪瘪嘴，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傅寒川手忙脚乱地拍拍，元宝越哭越大声。
  阮可夏说，“好啦好啦，宝宝不丑，宝宝最好看。我乱说的，对不起。”
  哭声慢慢停下了。
  阮可夏、傅寒川：“……”
  这不科学吧。
  阮可夏麻药的作用还没完全退去，很快又睡着了。
  傅寒川在一边看元宝。
  婴儿睫毛上还挂着刚才的一点泪水，小手握成拳头一挥一挥。
  房间另一边是阮可夏浅浅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