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我这也有。”棠明辉含笑道。
  闻业闻言精神一震：“是异能？”
  “那倒不是。”棠明辉失笑，“我的话还是老样子，低烧没断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觉醒。”
  闻业啧了一声：“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你这异能觉醒的也太磨人了。”
  “或许是因为我之前亲过阿衍，处于被感染潜伏期，体内状况有所不同。”棠明辉随口一猜，“不说这个了。”
  棠明辉说起好消息，不自觉语调高昂：“阿衍又进阶了，这次他是真的会说话，能与人交流了！”
  闻业挑高眉头，喜道：“哦？那真是太好了，这下可是喜上加喜。”
  “嗯，不过他现在话说用词都还比较简单。”棠明辉将通讯器递给霍衍，“来，阿衍也来说句话。”
  霍衍斜睨了眼，没接。
  不仅没接，他还懒懒地转过头去不看，摆明了没兴趣和闻业打招呼。
  棠明辉：……
  “阿衍！”棠明辉语气重了点，没有责备的意思，还是无奈居多。
  霍衍抿起唇，不大开心地接过通讯器，跟棠明辉咬耳朵，小声说：“不喜欢他，不想和他说话。”
  说是小声，但也没那么小声，反正闻业就听的清清楚楚。
  闻业暗自吐槽，正好他也不喜欢霍衍，他们相看两厌。
  棠明辉揉揉霍衍的大脑袋，哄他：“乖，就打个招呼，阿衍懂礼貌的不是？”
  霍衍乖乖点头，他想了想要说些什么，对着通讯器再开口时，声音冷硬死板，和与棠明辉说话时的生动全然不同。
  “闻业，离我的糖糖远点。”
  标准的霍衍特色式招呼。
  闻业：……草！
  他就不该打这个电话！
  能流利说话后的霍衍比以前还要气人！
  棠明辉眼皮一抽，他一把夺过通讯器，尬笑道：“对不起呀，阿衍他就是小孩子心性。”
  闻业心说，也就对着他是真小孩子心性的乖乖崽，对着别人可不是。
  他皮笑肉不笑道：“没事，我不介意。”
  霍衍这喜欢护犊子的性格，他也不是第一天知道。
  闻业提起自己这边的好消息：“我之前和人组队外出做任务，得到一株奇特的植物，据说吃下它的一部分，活人可以免疫被感染，丧尸可以变回人类，动物待在它身边会进化。”
  “不过这个消息不知从哪传出的，源头不明，真假不明。目前该植物已经被送去专门的实验室做研究，不过我保留下了一片枝叶，怎么样？要不要让霍衍尝试下？”
  他又补充道：“可以确定的是没有毒，但到底有没有效果就不知道了。”
  没什么可犹豫的，棠明辉当下有了决断：“好！我们这就回去！好不容易有了线索，总要试一试。”
  “不过……”闻业捏着通讯器又思及另一件事，“我打来前不知霍衍又进化了，以后他应该也会继续进化，最后越来越像一个人类。如此……我觉得你没有必要继续追求让他变回人类。”
  “不，不一样的。”棠明辉否定了他，“不论阿衍以后再怎么像人类，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人类有味觉，能尝酸甜苦辣，由此可以一品天下各色美食的美好。知冷热而明四季天气转换的趣味，晓疼痛而懂得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人类的心脏是跳动的，血液是流动的，身体温暖，肌肤柔软有弹性。还有性.欲，会想要做.爱，也能做.爱。”
  “如此种种构成了精彩丰富的人生，丧尸没有这些，表现的再像人也只是行尸走肉，感受不到许多人类才有的乐趣。”
  棠明辉抬起右手贴上霍衍冰冷的脸颊，他望着霍衍喃喃：“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有意思的东西，我不想阿衍失去体会这些的机会。”
  “更何况他还是失去了曾拥有的、本应该有的东西，再拿回来也是天经地义的，不是吗？”
  闻业长出一口气：“说不过你，我在安全区里等你回来。等你到了，还有另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