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他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那张小纸条的样子。
  虽然纸面泛黄但却找不出一丝褶皱，霍砚执一定很喜欢这个明星。
  盛齐的心情变得更加不好了。
  第二个问题再次以不到一分钟的速度结束了。
  这让本以为会是一场精彩的学术辩论环节，还特意预留了十分钟的主办方被打了个猝不及防。
  主持人擦了擦额头的汗，收到耳麦里的提示，临时加了个流程拖时间：“那我们就继续下一个流程，你现在可以对霍院士说几句你想说的话，用这个来作为我们今天互动环节的结束。”
  弹幕。
  -我刚听到了啥？？我吓到从床上坐了起来
  -啊居然真的和自己喜欢的明星有关？！那霍院士这人也太浪漫了吧！！什么样的明星才会被他喜欢上啊。
  -woc，我突然想起之前在某条热门下看到有人在讨论会不会是盛齐的粉丝……我那个时候还当笑话看的……
  -信了邪了
  盛齐手按在挂断键上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主持人的这句话，他顿了一下，想起那天霍砚执在小黑屋和他说过的话，把通讯器放回耳边，淡淡地道。
  “希望他……”
  “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坚持自己想做的东西，不要轻易放弃。”
  “我会支持他的。”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闭着眼靠在座椅上缓解着自己的情绪。
  鱼苍猜了半天都没猜到他在干嘛，干脆直接问道：“你刚才在和谁打电话？怎么听着这么像你粉丝平时和你说的话？盛齐你不会还瞒着我偷偷追起星来了吧……”
  盛齐没回话。
  鱼苍看他不太想说，把想要继续问的问题吞了回去，启动了车子。
  另一边，霍砚执从刚才听到盛齐话开始，就一直表现得有些心不在焉。
  他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台上一个个在业界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上去领奖然后发表自己的感言，这明明曾经是他特别期待的一幕，现在却奇怪的勾不起他任何波澜。
  他不懂盛齐为什么知道这么多和自己相关的事情，也不懂盛齐打这一通电话进来是什么意思。
  但他刚刚十分罕见地没有再伪装自己的想法，如实地进行了回答。
  不知道盛齐会有什么反应。
  霍砚执还在猜测着盛齐的举动，主持人已经叫到了他的名字。
  他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站起身来，背脊挺拔如松，在众人的注视下一路走到台上，接过那个属于自己的奖杯。
  给他颁奖的是联邦政府的副长，看着他笑道：“我代表联邦感谢你所做出的贡献。”
  霍砚执绷着的脸微微松动，鞠了个躬才接过自己的奖杯，然后按照流程走到麦克风处发表自己的演讲。
  他清了清嗓子。
  “大家好，我是霍砚执，做机甲的。”
  台下传来一阵轻轻的笑声，不少人因为霍砚执谦和的态度对他有了一点好感。
  “很感谢联邦给我颁的这个奖项，我不太会说话，就简单说些平时做科研的想法。”
  “科研之路漫漫，在攀登山顶的过程中，我们会遇到很多困难。”
  “要查阅大量文献数据，还要反复做同一个实验的枯燥。”
  “奇思妙想受到各种阻拦时的丧气。”
  “还有……”说这话时，霍砚执的目光对着坐在台下的骆光霁：“诱惑着你忘记初心的利益。”
  骆光霁和他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了一瞬，率先低下了头，不再看台上的霍砚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