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要以身相许?_分卷阅读_68
作者:堰桥      更新:2020-08-07 14:06      字数:5983
  韩家二郎一听忙说道:“那就不客气了。”,这话说出来的感觉就是,上来一盘菜,让对方先吃的意思。
  韩家二郎带着人迎上去,直接冲那西夏主将的面门,西夏将士勇猛,然而在今天眼花缭乱的冲击之中,早就乱了阵脚,此刻又被韩老将军心目中最为出色的韩家二郎给迎面痛击。
  赵澜为韩二郎挑开那些护卫,她还有空为韩二郎喝彩。甚至对着那个主将说:“你真是识相,知道我着急着回去生孩子,把灵州就这么乖乖地给交出来了,也不好好守守!?”
  这不是屁话吗?投石机,把城楼烧了砸了,□□把人大门都炸了,还守个屁?也不知道她怎么就好意思说出这种话了。
  生擒了那灵州守将,韩家二郎问她:“方才那个满是烟尘的是什么东西?”
  “一窝蜂!”所谓一窝蜂出现在她前世明朝初期,组合型的火箭筒,三十二支带着穿天猴的火箭被点燃,用来对付骑兵,那是绝佳的好东西,明成祖的北军吃了很大的亏。
  灵州城算是西夏最为富裕的城池,要深入西夏腹地,补给最为重要,灵州速战速决,连城里的百姓都没有反应过来,周军已经进入城内,围城时间短,并未消耗城中的粮食,周军也算是赚了个盘满钵满。
  灵州沦陷,饶是如此,西夏在朝中,还是认为要优先抗击金军,派出了最强悍的军队去对付御驾亲征的完颜兀著。对她这里这是派出了一位年轻将领过来,兵马也差了很多。赵澜有些失落,这不是看不起人吗?人家是皇帝御驾亲征,她好歹也是皇后,怎么能这么不给面子?一场伏击下来,把这个孩子给干的七零八落,逃了回去。指望他能回去好好给她搬个像样点的对手过来,要不然……
  西夏也是东南与大周接壤的城池富,而西北的地界贫,知道赵澜尿性的完颜兀著心里着急,大周的将军受教化甚深,唯独这个娘们打起仗来跟她的人一样不要脸不要皮,她的军队过境,烧杀不太做,但是抢劫这件事情,干地比他可干净利落。
  眼见着南方的几个城池都被她扫过一遍。从冰雪消融的初春,到蝉鸣声声的盛夏,现在已经是红叶满山的秋天,赵澜已经带着军队在西夏肆虐了整个半年,西夏最最让她垂涎的不是银州、灵州,也不是产盐的盐州而是整条的河西走廊,是通往西域的通道,这一块,一定要拿下,才能切断关外游牧民族的统一,才能为中原带来长治久安,更是打开被截断的丝绸之路,虽然大周如今已经有南方港口进行海外贸易,但是欧亚之间的联系不能断,所以她要建立军队的信心,信心,信心!
  柴徵在御书房之内,听着刘昔的汇报,蒙格已经联系了三个部落,并且开始密谋准备起事,而且蒙格心中也渐渐有了其他的想法,他跟朵雅之间,有了分歧,而且是很大的分歧。任何一个强大的北方国家都不是大周所愿意看到的。
  柴徵说道:“继续帮他,让他准时起兵。”
  第113章
  柴徵反复地看着赵澜给他的信, 一直觉得这家伙没心没肺,她虽然口口声声说爱自己,可是到底有多爱,他总是心里没有个底,也不知道会不会哪一天,不当心触及她那深不可测,稀奇古怪的想法,她断然离开他。
  最近几次的信却让他心里越发高兴起来,她的信里除了各种对局势的判断之外,多了很多思念之情, 甚至还神神叨叨让他开始不要沾酒,说喝酒对要孩子不好, 她开始考虑跟自己要孩子了?柴徵不知道为什么喝酒会对孩子不好, 她说不喝就不喝,也就戒了酒, 只说最近事情太多不敢喝酒,免得误事。
  性格温和又恬淡,自然也没有人横竖劝着。跟自家老丈人商量之后, 开始排兵布阵。只要自家娘子与完颜兀著在西夏京城会师, 就可以开始夺取十六州了。
  赵澜到达西夏京城, 兵临城下,她只带来了三万骑兵,对于号称有二十万重兵防守的京城来说,确实不够看。但是她手里的火器, 却是让西夏紧张了起来,西夏皇室紧张地连京城都不要了,匆匆忙忙地扔下了都城,跑了。
  赵澜却也不追,她炸开了西夏的京城的城门,带着三万骑兵,将西夏都城各处库银全部洗劫一空,再次重申非有必要,不准残杀老弱,不准侮辱妇人,不准洗劫平民,带不走的东西不准毁坏。凡有违令者,杀无赦!
  赵澜看着浩浩荡荡的车队在自家的军队护送之下,送回大周境内,她继续带着兵马驻扎在西夏都城之外,西夏的城门已经被炸之后,被拆卸地一干二净。
  自家那群扒皮的官兵,连城门上的铜钉也不放过,全然扒拉了去,好歹不是赵家军一家,大家联合的,给自己一点点面子都不留,比她还不要脸。
  手里拿着白开水,跟手下的将官喝着酒,心里却是记挂着柴徵的来信,他回信一直积极,每一次都写满满当当的好几张纸。越是出来久了,就越是思念他。想念他贴着自己身体搂着的温暖怀抱。赵澜不禁有些想要发笑,没想到自己居然还会儿女情长来。
  赵澜生性外向,与人笑谈不拘小节,酒桌上没有人会避讳有女人在场,是不是有些话不能说。老糙爷们,说起话来,免得不得总要走下三路,男男女女的事情放在嘴里,一说开,反正赵澜比他们还能说。
  “你们不知道,那刘三儿真是个缺心眼儿,什么样的女人不能睡去睡个花柳的,现在好了,也得了花柳病,看他回去怎么跟他媳妇交代?”
  “元帅,也是您不好,一定不许抢人女人,你看那些别的刘三不管不顾地去睡那种女人。”
  “有年年检查的营妓不去睡,非得去睡野鸡,是他自己去寻死。我管过你们睡女人吗?”赵澜骂道:“你们不能把自己弄成牲口。”
  “说起花柳病!”李寄转头看向赵澜道:“元帅,你倒是说说,你怎么就能得花柳死的。”
  “滚你妈的!老子啥时候得花柳了?不过是找个借口死遁罢了。”赵澜骂道。
  “死遁,您不会死的光彩些,弄个花柳,咱都吃惊地差点把下巴都掉了。”一个兄弟这么说。
  韩二郎,还是亲自陪着赵喜赵乐将苏熠辉烧了的,这几个月的相处已经,加上她本来就是个自来熟的,所以早就兄弟相称关系好地差一点去□□。
  问她:“我看你满脸的红疙瘩,烂成了那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活着么,自然都是假的。”赵澜呵呵一笑道:“那不过是易容之术而已。哦,对着完颜兀著那货,这次折损了不少兵将,嵬名涉不愧是西夏第一名将,把完颜兀著给杀成那样,也算是个人物。”
  “可惜,嵬名涉到底兵马上差了,把完颜兀著给激怒了,屠城了,听说血流成河。”韩二将军说道。
  赵澜叹了一口气道:“他一直这样,当初坑杀辽国十五万降军,弄得浠水河夜里鬼火到处飘,到了阴天鬼哭狼嚎地。”
  “元帅,咱们先进了皇宫,又出来,是在等完颜兀著吗?说好是西夏攻打下来之后,给他的吗?”
  “来西夏,其一是收回银州、灵州一代,这一点毋庸置疑,还有就是过来捞一票。等捞完了,咱们也可以回去了。我也不算全然在等完颜兀著,我还在等西夏的人过来议和。”赵澜笑地有点阴恻恻。
  “您这是要两头吃?”
  “没错!咱们只管自己的利益,只要草原乱了起来,咱们才有时间休养生息。”赵澜刚刚说完,就有人进来禀报说道:“元帅,西夏野利相国求见。”
  “请他去中军帐中宽坐,我马上过去。”赵澜说道:“你们几个慢慢吃,我去看看还有什么可以捞的!”
  赵澜走入帐子,见一个约莫五十多岁的西夏男子,穿着黑色长袍,站在那里。看见赵澜进来,立马弯腰行礼叫道:“赵皇后。”
  “野利相国!”赵澜示意他坐下。
  “我奉了我们太后的旨意想和皇后谈谈,大周能否与大夏议和?”野利西塔说道
  赵澜看向他,状似为难地说道:“这是我们跟金国达成的协议,这个事情比较难办。”
  野利西塔对着赵澜说道:“皇后想要什么样的条件呢?”
  赵澜依旧扯,什么不能背信弃义,什么要遵守规矩,反正就是在那里扯淡。
  野利听下来,谈不出结果,他心里着急道:“太后说了,割地,赔款都可以谈。”
  赵澜这才笑着说道:“我要整个河西一条通道,你们肯给吗?”
  野利西塔吃了一惊,没想到周国这位皇后狮子大开口道:“怎么可能大夏的大半国土岂不是落入你们的手里。”
  赵澜挑眉道:“那怎么办?你知道大周需要跟西域通商,但是你们关闭了我们通往西域的大门。虽然如今海上贸易也不错,但是这条路还是进入西域最近的路。”
  “如果是您这里要通商,那也可以商量。但是您要那么大片的国土,这个不是要灭了西夏吗?”
  “难道我们不是想要灭西夏吗?”赵澜笑看着他。
  野利西塔说道:“灭了大夏对周国有什么好处?金国给你们什么允诺?我们可以给出更好的。”
  “可我们陛下已经跟金国国主商量好了,这个时候若是背信弃义,不太好吧?”
  “只要皇后愿意以皇后在大周的地位,定然能为整件事情起到作用。若是让金国在草原一家独大,对大周也没什么好处,对吧?”野利西塔心里对赵澜恨得牙痒痒,实在没办法。
  赵澜笑着说道:“行,等我写信请示我们官家,看看他的意思。不过你们最好也准备好,看看给大周奉上什么样的东西,否则我情愿执行与金国达成的协议。”
  野利西塔说道:“如此,我们等待皇后的消息。”
  “另外可以告诉你们太后,我有办法让金国撤军。”
  “皇后能让金国撤军?”野利眼前一亮,“不知道要如何让金国撤军?”
  “这个事情,你们做不到。如果知道的人多了,兴许我也做不到了。反正一句话,看看你们能拿出什么东西来,拿出的东西要是有看头,咱们就把你们留下,要是没看头,我就按照原来的计划行事,我以大周的利益为先。”赵澜笑着说道。
  “我们如何信您说的呢?”
  “很简单,如果金国不撤军,我和他们联合,那么你们就会亡国,也无所谓信不信我。所以你现在只有信我一条,就看你送上的东西够不够我心动了。”赵澜说道。
  “容我向我们太后娘娘请示。”
  “我只能给你两天的时间,完颜兀著一到,我可没办法再和你们私下商谈。”赵澜笑着说道。
  赵澜又等了一日,还是没见柴徵的信,心里不免嘀咕,弄得内分泌都快紊乱了,脾气略微有点燥,毕竟自家男人从来都是准时地很,不免想到会不会家里有什么事情,他出了什么事情,会不会头疼脑热,生病了。
  念夏拿来一串马□□葡萄,赵澜一颗一颗塞进嘴里,念叨着:“夏儿,你说你家姑爷,到底干啥去了?怎么信都不准时回?”
  “哎呦,姑娘,您居然犯起了相思病,这都已经离开了大半年了,你才犯病,这病起地也太慢了。”
  “死丫头,他要是准时来信了,我也就不记挂了。”记挂还是记挂的,反正就是想男人了呗,她一个已婚妇女想自己的男人,天经地义。
  西夏的那位丞相按照约定时间,再次来访,跟赵澜商量,西夏给出了四个州,而且都是和大周接壤的州府,赵澜笑了笑道:“我还要这里!”她指向地图,并且说:“以后这里开放边贸,如何?”
  野利西塔冷着脸道:“皇后不觉得,这样是要了我国的半壁江山?”
  “那也总比亡国的好!你们太后一定已经给了你权力同意。以后你们作为大周的藩属国,每年给大周进贡,这些你都得答应。”
  “那你要想办法把金国的军队给我们赶走!”
  “野利相国,我只能将他们的大部队抽走,但是你们能不能夺回失地,这是你们的事情,即便我帮你们夺下来,你们敢让我夺吗?”赵澜吊儿郎当的态度说着举足轻重的话,完颜兀著一路过关斩将,西夏的几员大将尽数折损在他的手里,嵬名涉一死,他们还有什么人?
  “人总是会有的,前提是你们的国还在!”赵澜笑着说道。
  野利西塔低头说道:“但愿皇后不食言!”
  “我不食言,你们也别想食言。”赵澜笑着说道:“你去拿你们太后的亲笔,这个主我做了!”
  一个统一的北方对于大周而言当然不是什么好事,只有北方割据,才能不对大周构成有效威胁,赵澜等待着完颜兀著的到来。
  第114章
  天气已经入秋, 胡杨树开始招摇着橙黄的叶子,中午的天气有些干热,赵澜扑腾进了这一条清澈的河水里,游了两个来回,浑身舒坦。
  念夏和思秋坐在岸上,身边是一丛灌木,上面结满了黄澄澄的小果子,念夏有一搭没一搭地采了果子递给思秋,两个丫头边聊边看自家姑娘在河里扑腾,念夏说道:“秋儿, 我打算等回去了,就出府了。你怎么个想法?”
  思秋看向念夏, 惊讶地说道:“我没想过, 以前总想着要跟着姑娘,跟她去江南。现在姑娘有了姑爷。要不进宫服侍?”
  念夏看着河里猛扎下去的赵澜说道:“恐怕姑娘也不会这么想, 她还是希望咱们能过自己想要的日子吧?”
  “姐,咱们几个里,你最有主意。你倒是说说, 咱以后怎么办?”思秋说道:“我是家生子, 老子和娘都在赵家, 恐怕脱不开进宫服侍姑娘的。”
  “我想开个脂粉铺子,这些年跟着姑娘易容,这一手学地不错。”念夏说道:“其实你等下问问姑娘,我觉得咱们四个倒是一起做这个, 以后姑娘若是肯带带咱们,生意能做大也未可知。”
  姐妹俩正在商量未来的路,听见后边一阵靴子声,赵澜的护卫们大叫道:“见过金国国主!”
  念夏连忙对着还在河里欢腾的赵澜吼道:“娘娘,金国国主到了!”
  赵澜浮出水面,看到完颜兀著已经站在了岸上,赵澜往岸边游过去,却不料,完颜兀著已经拉开的他的衣衫,露出了毛绒绒的胸膛,还有包扎着的左臂,他边说:“赵澜,刚好,咱们来一次鸳鸯戏水如何?”
  眼见着他脱了靴子,继续脱裤子,被赵澜的护卫阻止道:“国主,不得对我家娘娘无礼!”
  “我今儿不仅要对她无礼,我今儿还要睡了她,你们能耐我何?”说着大吼一声将人推到在地,几个护卫一看不对,立马拔刀相迎,完颜兀著跟来的人也要过来,却被他说道:“这点子人,两下就撩了!”
  念夏和思秋严阵以待,要上前,却被完颜兀著道:“办了你们主子,再办你们!”
  赵澜走上岸来浑身湿漉漉,站来那里,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道:“你特么要办谁?”
  “赵澜,今儿咱俩成就了好事如何?”完颜兀著看向赵澜,自从知道这是个娘们,对她的感觉和对之前小苏的感觉完全不同,现在见她浑身湿透地站在自己面前,更是心头一紧,脑子里都是传言中赵澜与柴徵在院子里亲嘴的想象。这些日子一路征战过来,对沿途的西夏女人,睡起来也索然乏味。
  “你特么公狗发情了?”赵澜冷哼道,“我不知道你对我,这样纠缠不休算是个什么事儿?对你真没好处。”。
  完颜兀著冷冷地笑了一声,问她:“你就是这么看我的?我对你这么些年的情意,你全然没有放在心上?也好,那我就发一次情。”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因为衣衫尽湿,身材纤毫毕现的赵澜道:“柴徵那个没用的东西,到现在都没让你怀上他的种。我包管你一次就中。让你见识真正的男人是怎么样儿的!”
  念夏拿了披风过来要给赵澜,赵澜摆摆手,道:“又不是没穿衣服,不用!”
  “我比你那个没用的男人强了不知道多少倍,你却一再地拒绝我。”完颜兀著一步一步地往赵澜那里走过去,自己从知道她是个女人的一瞬间内心的狂喜,知道她和柴徵搅和在一起的妒忌,一次次被她拒绝后的愤恨,又一次次地假装大度,他这一次用了这个计,将她引入了西夏,以为可以和她早早成就好事,她却还是那样狡猾,进攻一个城池,抢完就跑,等他赶到,再次占领那个城市,她已经跑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大半年都没有和她有过一次碰面,越是碰不上,越是心头难耐渴望。
  这一次总算能够会师,也不得不会师,毕竟这是西夏的京城,但是西夏的京城也已经被她攻破,如果这一次再不能拿下她,他这次在西夏折损的兵力就太多,恐怕也不得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