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微微甜_分卷阅读_74
作者:临渊鱼儿      更新:2020-08-07 10:12      字数:3941
  钟离非问:“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木鹤选择当鸵鸟:“走一步算一步吧。”
  说实话,钟离非万万没想到她男朋友居然就是霍家那位无论手腕魄力都了得的四少,他们怎么看怎么不像会有交集的人,偏偏就是走到了一起。
  大佬隐瞒身份不动声色为心爱的女人保驾护航,护她一路顺遂什么的,分明是爱情童话里才有的情节。
  “央央,你还记得东兴企业的郑胜利吗?”
  “当然。”那个潜规则不成,反过来打压她的郑总。
  “据我所知,整垮东兴的就是霍家的人,你猜会是谁?”
  答案昭然若揭。
  “还有,”钟离非继续说,“我们整袁欣儿那次,我不还问你认不认识什么大人物来着?”
  难免唏嘘,她这个拥有最强后台而不知的傻闺蜜啊。
  木鹤抿唇不语,她猜错了,不是两个家族的争端,而是他……
  钟离非肯定道:“他在为你出头。”
  “你再想想,昨晚他高调出现在颁奖典礼现场,却未对外公开,哪怕透露一丝你们的关系,why?要么他根本不爱你,要么是爱你到骨子里,全心全意为你考虑,你觉得是前者,还是后者?”
  木鹤心乱如麻。
  另一边,在她离家之后,嗅到风头不对连夜自请到南非分公司“巡查”的霍斯文打来跨国电话:“四叔,你和四婶怎么样了?”
  “你觉得呢?”
  南非正值夏季,高温酷暑,冷不防从那端袭来阵阵阴风,霍斯文成功被降了温,眉头皱成“川”字。
  看样子四叔还没把四婶哄好。
  “四叔,其实女人没那么难哄,光甜言蜜语不管用,她喜欢什么,你就送她什么,对症下药,包治百病。”
  霍斯衡不由得想起了之前她收到包包和钢琴口红礼盒时欢欣雀跃的场景,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他匆匆结束通话,拨给了张长。
  各式各样的礼品一**地送到金月湾时,做完spa的钟离非和木鹤正在商场逛街,钟离非横扫专柜,满载而归,木鹤只挑中一件外套,还是男式的,第一眼就觉得适合他。
  钟离非露出会心的微笑,调侃道:“说好的冷着他,转眼却给他买外套,哼,口是心非的女人。”
  木鹤微窘地摸了摸鼻尖:“我会先藏起来。”等和好了再给他。
  钟离非碰碰她肩膀:“别心软啊,就照我们商量出来的计划,尽量作,可着劲儿地作,把他逼疯了才好!”毕竟让大佬吃瘪是多么有成就感的事啊。
  “我怎么感觉你有点儿幸灾乐祸?”
  “只是有点儿?”钟离非反问,“我表现得这么不明显吗?”
  木鹤:“……”
  两人在外面吃过晚饭,木鹤在夜色中回到家,看见客厅桌上、沙发上夸张地摆得满满当当的礼物,口红香水珠宝首饰等应有尽有,第一反应是公司送的,她拿起那只c家还未上市的限量款包包,他的身影从厨房出现:“喜欢吗?”
  木鹤顿时意识到这是他的示好,像烫手山芋一样放下包:“一般般吧。”
  “我帮你搬进衣帽间?”
  木鹤听得柔肠百结,嘴上冷硬道:“随便。”
  她进了家庭影院,挑了一部治愈系的动画片《哈尔的移动城堡》看了起来,虚掩的门外,他来来回回地走动,她故作心无旁骛,其实什么都没看进去。
  今晚注定又是难熬之夜。
  睡睡醒醒,木鹤次日临近中午才起,午后日光丰盛,她打算将房间里的贵妃椅搬到大露台,低估了椅子的重量,搬不动。
  “我来吧。”
  霍斯衡不费吹灰之力就搬起椅子,随着他的动作,肩背腰腹处硬实的线条毕露,勾勒出比例极好的黄金倒三角,修长有力的腿,挺翘的臀部……木鹤生硬地移开视线,又默默挪了回来,不看白不看。
  她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殷勤讨好,坐到贵妃椅上,乌黑浓密的长发散乱胸前肩侧,翻开桥梁设计的书,看了几行字:“霍四少,你挡住我的阳光了。”
  作者有话要说:  霍四少表示要心肌梗塞了
  空房:我不是你想守就能守的
  下章!!郗大衡正式首秀!!!请姐妹们准时来捧场!!!
  掉落红包,感谢es的手榴弹,是张妹妹小姐姐呀、橙海伴君途、玖柒、米唐、41179873、荽妷、丁丁丁丁丁呀i的地雷,观光车走起……
  第64章 甜梦不知醒(04)
  “霍四少, 你挡住我的阳光了。”
  霍斯衡站在椅子后,微低着头, 几缕短发滑落, 灰暗涩意从眼梢流泻而出:“央央,迎着光看书对眼睛不好。”
  木鹤用书拂了拂他铺在她身上的影子:“我想晒太阳。”顿了顿, 着重强调, “以及安静地看书。”
  他保持着姿势不动,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木鹤把他当成空气, 慢悠悠地翻过一页书,逐字逐句细读, 时不时拿下别在耳朵的笔,在空白处做标注。
  黑色布料吸热,霍斯衡后背灼得发烫, 似有火蔓延开, 再多的热也驱散不了他面上的冷峻之色, 事态发展至今, 远远超出他的掌控范围。
  她不是拿捏住了他的软肋,她就是软肋本身, 他完全拿她没办法。
  天气晴好, 天空蓝得无边无垠,飞机尾迹云长长地拖着, 目之所见都徜徉在一片明亮中,香暖的风轻柔地吹来,仿若催眠, 不知不觉,木鹤懒洋洋地睡了过去。
  霍斯衡进屋拿了条薄毯,盖到她腰间,缓缓地蹲下来,只有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闭上,他才有机会细致地看她。
  睡着了眉间仍有淡淡的愁绪,他以指腹轻抚平:“央央,你准备冷落我多久?”
  回答他的,只有她和缓而均匀的呼吸声。
  霍斯衡凝视她的睡颜,久久后才起身,他捡起掉在地上的书,回到原来的位置,翻看起来。
  木鹤难得睡了个好觉,伸着懒腰醒来,发现他还站在后面,倒是书不见了,回头一看,书在他手里,他也对桥梁设计感兴趣?
  她不打算拿回书,摸出手机,登了微博,广场特别热闹,原本以为会被获奖消息刷屏,不料竟看到了鹤羽cp粉和烈火干柴粉的battle,鹤羽可以理解,请问烈火干柴是???
  木鹤往下看,懂了,简称火木(霍木)cp。
  粉丝们将他们从身高、相貌、气质和身家背景等都比了一遍,影帝林析羽粉丝众多,加上木鹤和他上了几次热搜,cp粉的基数大,而霍斯衡大概是戴着婚戒,折损了行情,在这场较量中,作为正牌男友的他明显落了下风。
  木鹤想了想,切换小号,加入烈火干柴的阵营。
  屏幕跳出纪宁的微信消息。
  她在跟某县铁路修建的项目,忙里偷闲跟木鹤聊进度,工程队准备爆破隧道附近的山体,地质勘探资料显示,山体岩石为钾长花岗岩,块状,完整,经过数据分析,爆破地点选在左侧斜坡处,以深孔爆破为主。
  隧道和山体是相互平衡的体系,打破平衡就意味着可能面临隧道破坏和山体坍塌的风险,加上作业点一百米开外有居民房,爆破点牵一发而动全身。
  木鹤从头到尾认真地看她的爆破设计方案,一项项核查装药结构、起`爆`药包加工方法和炮孔装药等相关数据:“做爆破振动测试了吗?”
  纪宁:“做了,装药量经过多次实测校核修正,隧道衬砌裂纹最大变化量已经控制在0.0220mm”
  木鹤:“方案很棒”
  纪宁换成语音:“操蛋的,前两天连着下大暴雨,岩洞出现积水,爆破工程只能延后,本来我下周就能离开山窝窝,重回大都市的怀抱了”
  “你和岑师兄见过面了吗?”
  木鹤不回头都能察觉到身后的人投来凌厉的注视,文字回复:“没呢,刚好最近几天有时间,想约他出来吃顿饭,可他没空”
  “你这个大明星大忙人也有假期?对了我跟你说件事,你演的犀音真绝了,尤其是跳南海化明珠那一幕,村里有个七十岁的婆婆看得嚎啕大哭,冲过去抱住电视,想把你救出来,谁劝都不听,伤心得两天没吃饭”
  木鹤:“婆婆太爱犀音了”
  她给纪宁转了一笔钱:“你帮我买点营养品给婆婆吧”
  纪宁:“没问题!”
  她们聊着天,霍斯衡去洗了一盘新鲜提子,木鹤正好饿了,顺手拈起一粒塞进嘴里,吃完的籽没处丢,一只白皙漂亮的手主动伸了过来:“吐这儿吧。”
  木鹤想到他是有洁癖的,毫不犹豫地将籽吐到他手心,从几粒到一小堆,他眼都不眨,姿态摆得低之又低。
  太阳渐渐变成了咸蛋黄,挂在青山上,周围堆着绚丽的晚霞,温度降下来,木鹤从大露台转移到客厅,霍斯衡扔掉葡萄籽,洗干净手,再把贵妃榻搬回卧室,进厨房做饭。
  饭桌上,霍斯衡尝试找各种话题和她搭话,木鹤爱答不理偶尔才应一声,吃完饭,他收拾碗筷,她去看《智勇大挑战》的节目,将音量调得高高的。
  第三天,继续冷战。
  下了整天的雨,木鹤被雨声搅得心烦意乱,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有些口渴,她翻身下床,打算到厨房倒杯水喝,意外撞见客厅的灯还亮着,以为他忘了关。
  她往前走,脚步一顿,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魔法。
  男人站在落地窗边,长指间夹着一根烟,猩红的光燃到一半,西子江水雾萦绕,桥上灯光朦胧,他的背影看起来无端寂寥和落寞。
  在那样的大家族里,身居高位,无人能轻易接近,更没有可谈笑、交心的朋友,孤独似乎才是他的常态。
  木鹤的眼眶涌起阵阵温热。
  他忽然侧头看了过来,她不敢对上他的眼神,转身疾步回房。
  忘了喝水,也忘了锁门。
  空旷安静里,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木鹤屏住呼吸,绷紧心弦,感到被子被掀开,清冽的男性气息笼罩过来,接着,他从背后抱了上来,嗓音嘶哑:“央央,别生气了,好不好?”
  她的心顿时软得一塌糊涂。
  “前两晚,你不在身边,我都没怎么睡。”
  还埋怨她了?
  “就算是杀人犯,也有辩解的权利吧?”
  “木央央,”他轻叹息,“你不可以这样欺负我。”
  这是她的台词好吗?!
  木鹤的心理防线根本扛不住,全面溃败,转过来,钻进他怀里,密密实实贴合的弧度,熟悉而妥帖,她抱住他的腰:“你解释吧。”
  她态度的软化让霍斯衡肺腑间的闷浊刹那间消失无踪,暖意弥漫,通体舒畅,他收紧双臂,几乎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不是有意瞒你的,在你面前,我一直是郗衡,而不是霍斯衡。”
  “为什么?”他该不会是……有人格分裂症?
  霍斯衡语气淡淡:“我是霍家的私生子。”
  木鹤惊诧抬头,不小心撞到他下巴,连忙揉了揉,都红起来了:“没事吧。”
  他握住她的手,递到唇边亲了亲:“我从小长在莫斯科,十七岁回到霍家,今年正式接手继承人之位,我的母亲是俄罗斯人,舞蹈家,我九岁那年她就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