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明白了甜甜我小算盘，苏誉焕答应，至于半头猪的钱，他还有小金库。
  “那我走了！”得到满意的答复，甜甜一脸开心的回家了。
  到家就跟奶奶要吃家里的猪肉，还把苏誉焕拉出来当挡箭牌。
  “咳……咳咳……”宁建业怎么也想不到侄女竟然真想到办法了，杀猪是兄弟俩本来就打算的，刚刚不过是逗甜甜玩，不然宁建民也不会一直不出声，没想到侄女为了吃倒是聪明起来了。
  “甜甜想吃咱家的猪？”刘桂兰想了想猪圈里的猪，和卖出去的价格，有点舍不得，一买一卖多赚不少钱呢。要是别人来问她绝对一巴掌拍过去，肉不都一样吗还好吃，惯的。
  但是张口的是孙女就不一样了，看孙女一脸期待，想到家里猪牛鸡都是孙女弄出来的，别说吃肉，吃牛也得说行：“行，奶奶明天去挑一头给甜甜吃。”说完又觉得一阵肉疼，那可是一头猪，一头能卖百多块钱的猪。
  “奶奶真好！”甜甜高兴了，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兄弟俩该干啥干啥，可算明白了，家里只要甜甜说的，就没有办不到的。
  “吃肉啦！”宁晓泽高兴地喊着往外跑，宁建民眼疾手快地抓住，“回家，让别人知道了非得打你一顿。”
  “哦。”真挨过打的宁晓泽立马老实下来，宁晓池在旁边就没说话，这种情况在一边看着就行，谁出头谁倒霉，看吧，弟弟差点挨了打，在家里只有妹妹是宝，弟弟就是用来教训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宁建民把猪圈那头种猪错圈的事说了下，一家人还没商量好母猪不够怎么办的时候有人敲门了。
  宁建民出去开门，过了一会自己回来了。
  “谁啊？这么晚了。”刘桂兰掰了块馒头放嘴里，说是馒头也不是纯面的，一大半是苞米面跟地瓜面，不过比窝窝好吃多了。
  “钱家，说不要猪了。”钱家就是隔壁村说好买猪的那家，突然说不要猪了，还有点慌慌张张，宁建民没看明白。
  “不要了？”屋里人吃饭的动作一停，甜甜也放下自己的碗，听宁建民说话。
  “不要了也好，正好缺一头母猪，明天先给徐哥吧。”宁建民不多讲，徐哥就是隔壁县那家。
  第二天一早，隔壁县来的徐老板把家里四头母猪两头公猪拉走，看着空了一半的猪圈，宁建民挑了一头中等的公猪单独放着，这是准备家里吃的，还剩下两公两母犯了难。
  家里本来打算留一头，再多盖几个猪圈，下半年能养的开，这下留下来两头，等母猪下了崽就有点挤了。
  “等下了崽再说。”一窝猪容易死胎也不是都会死，宁建民还存着一点希望，主要是这样卖出去也卖不上好价钱。
  “就先这样吧。”宁建业点点头，兄弟俩打扫猪圈。
  “老三，老四。”刘桂兰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娘，门没锁，你进来就是。”宁建业朝外面喊。
  刘桂兰推开门进来：“老四，我想起来一件事。”
  “怎么了娘？”
  “我过来看看，挑好了吗？”
  “挑好了，这头怎么样？”宁建民指了指单独的那一只。
  “行，差不多，你苏大爷跟你爹说想要一半，我想着太小不够分，过来看看。”
  “那要不换成那一头？”宁建民指了指另外一个圈里大的那头。
  “这只就够了，让你爹跟你苏大爷商量商量，他家用不了一半，到时候让月珍往甜甜她姥姥家拿点，我给你二姨送点就差不多了，家里剩下的也够吃。”
  “这头大的尽快找地方卖了。”宁建业把猪赶一边去，地上脏东西扫出来，他本来以为干不了重活，没想到越来越轻松，身上的旧伤也没那么疼了，逐渐有点沉迷于养猪这个工作。
  “实在不行卖给收购站。”价格低点就低点，是他想叉了，卖种猪的价格卖惯了竟然觉得收购站便宜。
  “嗯，再养两天。”刘桂兰看了看猪的大小，“再半个来月就差不多了。”再往后也不长肉，喂了白费粮食。
  第114章 傻了
  娘仨商量好，刘桂兰提着空筐子回家，过来时顺便送饭的，没想到路上竟然碰到了陆小红。
  陆小红本来一脸笑地跟别人说话，看到刘桂兰立马不说话躲一边去，刘桂兰当没看见，拿着筐子继续往家走。
  “小涛娘，卖了多少钱你倒是说说呀。”
  “就是就是。”
  陆小红想躲着，但是刚刚炫耀的姿态太足，都等着她继续说呢。
  “没卖多少钱。”陆小红有点底气不足，瞟了一眼不远处的刘桂兰，看人走了又恢复原来的样子，“也就三四百。”
  “三四百！”旁边小媳妇惊叹，“三头猪这么多钱啊。”说完想到什么，闭嘴不说话了。
  “那是我闺女聪明，找到了好地方，不然哪有这么好的价格。”陆小红炫耀完了，带着一堆恭维回家，想把钱拿出来数一遍就发现少了一沓。
  “钱呢？钱呢？！”陆小红把手里的钱数了又数，还是少一百，把床头柜翻了底朝天也没找到剩下的。
  “别找了，让我拿了。”宁娟娟在门口看了一会说。
  “啊！”陆小红被她突然出声吓了一跳，接着拍拍胸口，“这孩子，拿钱干啥？快给我。”
  “猪是我提才养的，卖家我找的，钱分我一百不多吧？”要不是看着猪是宁建军养的，宁娟娟一分钱都不留。
  “你要钱干啥？丢了咋办？快给我。”陆小红催促道。
  “不行！这是我应得的。”宁娟娟不满地看着陆小红，“以前我忍了，但是这钱你不能收回去。”
  “咋不能？”陆小红本来想把钱哄回来，这下看宁娟娟不听话来气了，“快给我，不然打你！”
  “你打啊，你打……啊！”两年没挨过打的宁娟娟忘记刚来的日子，被陆小红拍了一巴掌才想起来跑，只是晚了。
  陆小红抢过她手里的钱，把宁娟娟推一边去，拿袋子把钱包好锁柜子里，拉着宁娟娟去她祝的那屋，按在床上就打：“我让你偷钱，让你偷钱！”
  “你走开！”第一次被下了狠手的打，宁娟娟也不服软，用指甲掐回去，陆小红手打在她嘴边的时候张口就咬。
  “啊……死妮子！”陆小红被她气着了，下了狠手，没注意把宁娟娟推到了墙角。
  “嘭”
  “啊……”
  这下不止宁娟娟疼，陆小红也有点害怕，看着闺女头上流血，突然想起来四年前的晚上。
  “躺着，躺着就好了。”陆小红不知道在跟自己说还是跟宁娟娟说话，把宁娟娟推到床上让她躺好，自己去厨房里拿草木灰。
  “陆小红你个傻x。”宁娟娟口不择言起来，幸亏陆小红走远了没听见没回来。
  第二天。
  “嗯？这是哪？”宁娟娟醒来看着屋里的环境，“我这是在哪？”
  突然感觉到头疼，回过神来才想起怎么回事，这是又回来了？
  她跟陆小红打架，伤到了头，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那个地方自己不叫宁娟娟，叫李图图，是一个记者，专门采访明星。
  她不识字，刚开始看不懂家里的东西，在家里待了三天被人找上门，这才知道自己的身份，而那个身体采访的人，就是长大以后的自己的女儿。
  反复确认了好久以后才确定，接着就是高兴，她女儿成了明星，家里人指望着她女儿，自己嫁给了有钱人，想吃什么吃什么，顿顿吃肉都没人说不。
  亲眼看到长大的自己把一个进门的老太太打了一顿，宁娟娟没敢上门认亲，反正身体在的家里不缺吃的。老板让她继续采访她也没去，宁恬恬小时候什么样自己还不清楚？
  于是用刚学会的录音笔，把宁恬恬小时候能吃、不听话、还娇气的事都写出来，该说了家里都偏心四房，四婶王月珍打她都没人管。奶奶也整天骂她，爷爷不理他们家，能多可怜就多可怜的说。
  没想到来找她的人真信了，看都没看就写了出来，没多久那些话就出现在了一个叫“公众号”的地方。
  那段话给她带来了一大笔钱，不会用“手机”的她让老板把钱直接给她，看着手里这一大笔钱，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花。
  接着就被人催着还房租，给了房租钱，跟着身体的“妈妈”学会了怎么用手机，每天在家除了吃就是吃，还没等她享受几天，自己突然回来了。
  想到那个地方的肉和其他吃的，宁娟娟有点回味，没想到一动就牵扯到了头上的伤口，这才想起来自己头破了。
  “好疼，”宁娟娟皱眉，一动更疼了，小心地挪下去打算找爹，结果出门看到这是什么？这不是自己的家。
  “爹，爹？”宁娟娟捂着自己的头问。
  “叫什么呢？作死呢？”打人不是第一次了，陆小红一点负罪感都没有，张口就骂。
  “娘，我爹呢……”宁娟娟看到陆小红一哆嗦，小心地问。
  “你爹有事，喊他干嘛？又想让你爹给你撑腰？回来就说是你自己磕的，敢说出来是我打的信不信我再打你？”
  宁娟娟又是一哆嗦，没敢说话。
  陆小红这才进屋，没感觉出来不对劲。
  本以为就是一个小小的伤口，没想到宁娟娟头好了以后不能去上学了，因为把学的东西都忘了。
  陆小红这才慌了神，她靠这个闺女受了多少夸赞，周围人都说她会教孩子，她还指望今年老四家的闺女考试成绩出来嘲笑一顿呢，闺女咋把学的都忘了？
  头一回愿意在闺女身上破费的陆小红带着宁娟娟去了趟医院，医院大夫说是失忆了，可能一辈子都好不了。
  接着陆小红就发现宁娟娟不止忘掉了学校的东西，连做饭烧火都不大会了，简直就是个四五岁的孩子，跟个傻子似的。
  宁娟娟也觉得自己不对，自己才五岁为什么突然长了这么高？她还没开始上学娘为什么让她上初中？只是不敢质疑。
  就这样，别人都说宁老二家的天才闺女变成了傻子。
  ……
  二房的事甜甜不知道，她自从听奶奶同意杀猪之后就特别开心，掰着手指算日子。
  甜甜等着吃猪肉已经等了不止一次，每年猪崽大点就开始等，等啊等，等到猪长大了就被卖出去，然后买几斤肉回来，不过一样解馋就是了，唯一的缺点是吃一两顿就没了。
  这回不一样，奶奶说了，一头猪大半都是家里的，可以吃半年！
  杀猪对小孩来说除了开心就是开心，甜甜整天牵着弟弟的手去问宁建民，对大人来说准备的可就多了。
  首先是地方，前院门口一拐是个空地，那里正好，然后烧水的地方，家里三个孩子，刘桂兰跟王月珍说了那天好好看着孩子就行，她弄其他的。
  杀猪匠找好了，接着就是桌子，一定要结实的，一头猪二百多斤呢。
  另外杀猪不光自己家吃，还得请几个亲近的人过来吃杀猪宴。
  以前有这习俗，现在不常见了，不过毕竟是村里十几年来第一回自家杀猪，宁望祖让宁建民喊了宁望福宁望城兄弟俩，加上苏豪信一家。
  又喊了大队长和几个队长，至于村支书，不想白吃百姓东西，直接说那天镇上有会来不了。
  既然他这样说，宁建民没多说话，打了声招呼回去了。
  “爹，什么时候吃肉？”
  一到家，甜甜就迫不及待的催促。
  “明天，明天就杀猪。”宁建民把闺女抱起来，“这就想吃了？”
  “想，明天吃这么多。”甜甜伸开两只胳膊，告诉宁建民自己要吃好多好多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