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祖师奶奶她貌美无边_分卷阅读_98
作者:徐小喵      更新:2020-07-31 11:50      字数:6000
  第135章 成为药引的前妻(14)
  “不想救人?”祝宁婵似笑非笑。
  “想,可是不是这么救。”钟明杰显得很有骨气,男人跪天跪地跪父母,不可能再跪旁的人。
  祝宁婵对于他的反应早有预料,钟明杰从骨子里来说是一个极度自私的人,他所以为的真情、义气都是他以为的,其实这个人是最冷漠,最无心的。要么说他是一哥特别优秀的演员,自己对于自己的人设都深信不疑。
  “钟厅长的意思就是……”女人抿嘴笑了笑:“现在有这么一个简单的法子摆在你面前,可是你为了自己的面子宁愿放弃这个机会,即便你迈出这个门儿我就有可能杀了他们。”
  钟明杰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咬着牙:“没错。”
  “啪啪啪。”祝宁婵一边微微摇着头一边鼓掌:“钟厅长,论狼心狗肺,我只佩服你。”
  钟明杰还欲说什么,这时秋安却闪身到后面的屏风里,接着带出来两个人,他们五花大绑的被扔在了钟明杰的脚下。正是被堵了嘴的林洛和孙欣如。
  林洛看起来精神头还可以,就是眼中红血丝密布,好像是整整一宿没有睡觉一般,而孙欣如本来就很虚弱,这么猛地扔了一下摔在地上,更是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脸色涨的通红。
  可惜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娇俏美丽的女子了,深受阳蛊两年的折磨,此时已经只是皮包骨,还哪里有两年前惹人怜爱的风采。
  “人我摆在你的面前,钟厅长,今儿你要是能跪在这,这俩人你就带走,真的不考虑一下?”祝宁婵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秋安会意的将地下两个人嘴里堵着的布条拿了出来,孙欣如先是咳嗽了两声,接着用尽全身的力气向钟明杰的方向拱了两下,气喘吁吁的哀求:“明杰……呜呜……救救我,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和林洛吧……”
  钟明杰皱着眉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一小步。
  孙欣如见他没什么反应,心凉了半截,但是依旧不死心:“明杰,你这么爱我,你一定会救我出去的对不对?林洛帮了你那么多的忙,你不会忘了吧?”
  男人缓缓蹲下了身子,直视着地上女人的眼睛,声音轻柔像是在诱哄:“欣如,你听话,我以后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嗯?”
  “我不要!!!”孙欣如突然歇斯底里的挣扎起来,原本就有点暗哑的嗓子破了音:“你刚刚没有听到那恶毒的女人说什么吗?你今天要是走出这个门,我和林洛就会没命的!没命!我会死!!!”喊完之后神色惶恐的开始碎碎念:“我不要死,我当初花费了那么多心思和力气才活下来的,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钟厅长。”祝宁婵伸出手向门口处指了指:“门就在那边,是去是留您考虑清楚?”
  男人冷哼了一声,如毒蛇般阴狠的眼神望向了前面坐着的一男一女:“只要我不想,没人能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扔下这句话之后,转身头也不回的走掉了。他的心里已经有了打算,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那就是万万不得善了了,趁着王宜民还霸占着青云两省,他真是要好好盘算一番了。
  正堂中央的孙欣如发出了绝望的嘶吼声。
  林洛想要上前去拥住伤心欲绝的女人,只可惜他半点都动弹不得,只能掀了掀干裂苍白的嘴唇:“欣如,你别怕……”
  他的话还没说完,祝宁婵就起身走到了孙欣如的身边,那么居高临下的欣赏着女人的不相信和伤心,啧啧两声:“怎么办呢,亲眼看见自己的爱人背叛自己,好痛苦吧。”
  林洛那双通红的眼珠子几乎要瞪出了眼眶:“你离欣如远点!”
  可惜女人理都没理他,继续说道:“是不是觉得现在心脏好痛,胃也好痛,整个胸腔内好似一团火在烧,就连呼吸都是痛的?我也那么痛过,所以你一定也要好好的感受,在这之前你可不能死。”她说的一字一句都是原身的感觉,那种亲眼看到所爱之人剖开自己胸膛的痛,她孙欣如体会的还差得远呢。
  “我不想死。”孙欣如涕泪横流,丝毫不顾脸面的哀求:“祝小姐,李夫人!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我……我跟你道歉,我之前不该那么对你,我是猪油蒙了心,都是那个钟明杰!要不是当初他百般甜言蜜语的蛊惑我,我怎么会被鬼迷了心智而去害人呢!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林洛……林洛你尽管处置,是他还有钟明杰逼我的,是他们逼我的!”
  祝宁婵弯了弯嘴角,看向了那仿若被雷劈了的男人一眼,真是一出狗咬狗的好戏。
  “钟明杰……我不和你抢了,我还给你,你放过我吧,我求你,我可以给你下跪,我可以给你磕头。”孙欣如那枯瘦的脸因为惧怕而变了形,显得更没有个人样了:“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做牛做马伺候你,我伺候你!”
  看,这就是世人眼中那坚贞不渝令人羡慕的爱情啊~一旦触及到了双方的底线,竟是这般容易的就分崩离析了。
  带着讽刺的笑意蹲下了身子,白嫩纤细的小手掐上了孙欣如的下巴,迫使对方抬起头看向自己,祝宁婵开了口:“你凭什么认为今时今日我还能捡你不要的破鞋穿?”
  孙欣如愣住,的确,论起长相李显并不比钟明杰差,论地位两个人还有可比性吗?凭什么对方放着安稳的李将军夫人不做,而是回头去找钟明杰?
  更何况又有什么人能轻易的原谅伤害过自己的人。
  “孙欣如,你太天真了,可是你又太恶毒。”祝宁婵嫌弃的撇开了女人的脸,站起身接过秋安递过来的湿帕子擦了擦手,随后随手将帕子扔在了她的脸上,神情冷漠:“我恨不得你们去死,可是死了你们就感觉不到痛苦了,所以,你放心,我绝对会让你好好的活着,好好儿的活着。”
  林洛神色灰败的躺在那里,神情恍惚的看着一男一女渐渐远去的背影,钟明杰后不后悔他不知道,可是他自己的的确确是后悔了。
  后悔招惹这么一个煞星。
  要是当初,他没有拿出阴阳蛊,那么就不会像今天这么的失望,信念一瞬间崩塌的感觉几乎是毁了他生的希望。要是当初没有想要治好孙欣如,那么对方就不会和钟明杰纠缠不清,或许他可以安然的抱着女人的尸首安然度日,她一辈子都是他的妻,谁也别想抢走。
  祝宁婵说的对,现如今死反倒是最容易的。
  “呵呵呵呵……”躺在那里,男人发出了渗人至极的笑声,仿若被人掐住了脖颈,透不过气。
  ……
  又过了几天的一早,祝宁婵和李显照旧是被人吵醒的,只是来人可不想秋安那么识相,将门砸的‘咣咣’响。
  谷掌柜在门外急的直跺脚,他咬着牙看着身边的秋安,眼瞧着都要哭了:“我说我的小姑奶奶!你就不能直接进去将夫人和将军叫醒吗?这门外都什么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还在这儿不慌不忙呢?”
  秋安撇了撇嘴:“不如谷掌柜的您先进,将军枕下习惯放一把枪,您猜他会不会掏枪崩了你?”
  谷掌柜闻言伸出手触碰到了那扇门,半晌颓然的又放了下,垂头丧气的来回踱着步,一直在叹气,回想起同福兴门口的仗势,他觉得自己的小腿肚都在打颤。回头看见还有闲心站在廊下望天的秋安,暗道真是什么主子什么奴才,小姑娘这幅模样可不是和遇到什么事儿都笑眯眯的夫人一模一样的?
  又过了许久,屋里才传来男人不大高兴的声音:“进来。”
  谷掌柜急忙推开了门,因为太着急而被门槛绊住,踉跄的摔进了屋子里。没顾得上自身的疼痛,他抬起头正好看到从里屋出来已经穿戴妥当的祝宁婵和李显,伸出手指着前院的方向:“将军,不好了,咱们同福兴被一群兵给围住了!您快去看看吧!!!”
  “是吗?”李显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表情并不惊慌,而他身边的祝宁婵也没什么害怕的表情。
  谷掌柜见状慌乱的情绪也逐渐的平复了下来,到底他脱离了土匪这个职业很久了,而且自古匪不与官斗,他见到那么多穿军装的,怂了也正常。
  几人走到前面店铺的时候,远远就感觉到了那剑拔弩张的气氛,只见同福兴敞开的大门前,一群穿着军装的将门前围了个水泄不通,且一致都端着枪,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枪的架势。人数看起来也不少,粗略的看了看应该超过了一百人。
  不过同福兴门下站着十个穿着普通衣服的大汉,这几个汉子身姿笔挺,也都不甘示弱的掏出了枪对着这群人,一看也是军队里的人。他们就是李显在军中的亲信,各个身手不凡,以一敌五不在话下,也就是因为这十个人,外面的才没敢闯进来,毕竟是个人都会爱惜自己的命,能不死当然选择好好的活下去啊。
  “挺热闹的。”李显出了声,那十个大汉便有序的在中间让出了一段距离,祝宁婵陪着男人走过去站定。
  男人薄唇微微翘起:“只是不知道这大清早的,弄这么大阵仗,是什么意思?”
  “李将军,别来无恙。”
  那群兵也在中间自动让出一条路,钟明杰从后面的车上走了下来,一步一步的走近。
  因为同福兴门前还有几节台阶的原因,他不得不仰起头看着上面站着的一男一女,神情阴郁的笑了笑:“老朋友叙叙旧,李将军和夫人不要太小题大做了。”
  第136章
  “钟厅长这叙旧的方式还真是挺别致。”李显轻笑。
  里三层外三层的将同福兴围了一个水泄不通,黑黝黝的枪口和上面的刺刀就这么直冲着,他钟明杰还真好意思说出来这种话。
  因为时间还算早,所以这条街上还没有什么人,街头街尾都被钟明杰派人设了路卡,以防有不长眼睛的闯进来坏了事儿。而住在这条街上的,一出门看到这阵仗谁不是立马返回去,半点热闹都不敢看。
  不过他能管的了明面上的,却管不住这附近的住户躲在自家门里顺着窗户偷瞧,不过没关系,这宁城目前来说还是他的地界儿,他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回头就算大帅追究也是半点证据都没有,他还可以想个办法把责任推给王宜民。
  “怎么?李将军连口茶水都不招待吗?”钟明杰阴阴的笑开了。
  “这一百多号人呢,招待不起。”李显依旧是那副满不在乎的痞子样。
  钟明杰嘴角抽了抽,眼神愈发的不善了,对方这幅做派就是在提醒他,两年前李显还是个被他踩在脚底随意践踏的土匪,今天就成了高高在上的中将,这种反差简直让男人不平衡到发狂。
  他走上了台阶,站在了李显的身前,但是因为身高的差距不得不抬头仰视。
  两个人对视在一起,空中彷佛都能看见噼里啪啦的电闪雷鸣。
  咬了咬牙,钟明杰兀自压抑着怒气,快速的看了一眼旁边似乎是在神游天外,毫不紧张的女人,努力忽略了心头那一抹不舒适,开口道:“大家何必将场面弄得那么难看呢?只要李将军肯乖乖的将孙欣如和林洛交出来,那么就能避免这次不必要的冲突了,是不是?不然的话……”他笑了笑,回头冲着自己的副手使了一个眼色。
  那副手转身回到车旁,从里面拉扯出来一对儿看起来约莫五十多岁的夫妻,男人穿着一袭长袍,带着眼镜看起来像是读书人,女人身上穿的是好料子的衣裳,不过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袖口已经磨起了毛边。
  只不过现在两个人脸色蜡黄,还有些瑟瑟发抖。
  “怎么样?夫人可是认识这二位?”钟明杰扬眉,笑的得意:“祝宁婵,别以为只有你自己会用这招。”
  祝宁婵眨巴眨巴眼睛,看向了那对儿在看到她之后已经呆滞了夫妇,俏生生的站在那里叫了两声:“父亲,母亲。”
  祝鸿光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了,任谁看到两年前已经‘死’了的女儿突然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一时间都会接受无能。反倒是钱氏脑子转的快,瞧着祝宁婵如今从头到脚的装扮就觉得一定不简单,哭天抹泪的就要往前冲,只可惜被两个兵给钳制了住。
  “小婵,是你吗小婵?!”钱氏哀嚎:“这天杀的钟明杰将我和你爹关起来好几日了,不给吃喝,这是要活活饿死我们啊!小婵,你快救救我和你爹,你爹身子不好,可不能这么折腾的。”
  半句都不曾过问自己的女儿这么多年去哪儿了,为什么会突然活过来,又在外面吃了多少苦。
  祝宁婵早就有心理准备,只是难免还是替原身心凉,别说什么钱氏只认钱丝毫不在乎女儿在钟家过的是什么日子,就连祝鸿光也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自家女儿死了就是死了,钟家的人通知的时候并没有过度的追究,只是和钱氏木然的去参加的葬礼,红了眼眶算是全了父女之间的情谊。
  但是再怎么说也是原身的父母,生恩养恩还是要还的,祝宁婵不可能让他们真的出事儿。
  不过女人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便没有再去多看第二眼,只是垂着眸子盯着自己的脚尖,好像鞋子上的绣花儿多么好看似的。
  “祝宁婵,承认吧。”钟明杰观察了对方那没什么波动的表情,笑道:“咱们俩才是同类人,都是这么的冷情冷性!”
  “钟厅长这话说的不对,你不是冷情冷性,你是自私自利,这是有本质的区别的。”祝宁婵摆弄着手里的帕子反驳:“可别把我与你扯做一堆,我担待不起。”
  钟明杰神色冷了下来,一把拽过瑟瑟发抖的钱氏,大手掐住了对方的脖颈:“那我就在你面前先杀了一个,这样你就知道伤心和害怕了。”说着手上竟然真的用了力气,钱氏的脸很快涨成了红紫色,眼睛也是渐渐向外凸起,手脚并用的作者徒劳的挣扎。
  可是祝宁婵依旧不见焦急,她只是歪着头饶有兴致的欣赏着这一幕,然后开了口柔声说道:“可惜了。”
  “可惜?”钟明杰皱眉,但是没有放手,他是真的想杀了钱氏给面前的女人一点颜色看看。
  “喏,来啦~”女人突然扭头向这条街的尽头看去,众人不由得都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
  几辆军用的大皮卡缓缓开了过来,很快就到了同福兴的附近,从上面下来了将近二百人,也都是穿着青云两省军装的兵,接着一辆轿车开到最前方,赵远飞下了来。
  赵远飞见到这个情景,面露难色,最终还是咬着牙挥了挥手,那些兵动作迅速,将钟明杰他们包围了起来,这回可是名副其实的‘里三层外三层’了。
  “赵远飞,你疯了!”钟明杰不明所以,但是不妨碍他发火,下意识的手下的力道就轻了不少,钱氏得以喘息,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钟明杰。”赵远飞语重心长:“你还是放弃吧,王宜民倒了,现在青云两省是李将军的地界儿了。”
  他们这群王家军马上就要更名为李家军了。
  “不可能!”钟明杰一脸震惊,可是在触及赵远飞那怜悯的眼神之后,猩红着眼睛回过神看向了倚靠在门框上泰然自若的男人:“是你?”
  他不明白,前天他看到王宜民的时候对方还是意气风发的模样,完全看不出半点异样,怎么会……
  李显直起了身,嗤笑:“钟厅长,不是谁都会像你一样威武不屈的。”
  钟明杰这时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感情王宜民那个老畜生摆了他一道!事已至此,他只能迅速的将钱氏和祝鸿光拉扯到他身边,状若疯癫:“来啊,反正老子还有两个垫背的,不亏!”
  “真是不死心呢。”祝宁婵叹了一口气:“赵营长,麻烦你。”
  “不麻烦,不麻烦。”赵远飞迅速的回应,然后示意身边的人过去车后牵出来一个人。
  是个妇人,满身的脏污被捆绑住,绳子的另一端交给了赵远飞,这妇人正是钟明杰的母亲,郑氏。
  “钟厅长,你辱我父母,我便辱你母亲,你杀我父母,我便原样奉还。”祝宁婵娇笑着,只是眼底一片冰冷:“怎么样?好玩儿不好玩儿?”
  “赵远飞,我草你妈!!!”钟明杰像个疯子一样想要冲破人群到赵远飞身边,只可惜半路就被几个人合力拦截下并且钳制住。
  “赵远飞,老子平时对你不赖,你他妈的竟然这么对我?!!!”他大力的胡乱踢打,一时间四个人也只能与他僵持在原地。
  赵远飞愧疚一闪而逝,硬了硬心肠:“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祝宁婵命人将祝鸿光和钱氏领到了安全的地方,然后冷声道:“钟明杰,为了你的母亲,今天你是跪,还是不跪。”
  钟明杰猛地回转过来,俊脸上是浓浓的不甘:“你就这么想让我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