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思片刻，咬牙：“拍。”
  两位工作人员还要说些什么，被他挥挥手，制止了。
  两人忧心忡忡地对视一眼，摇摇头，带着节目组的两个明星，往动物园里走。
  因为有了新人，其中一个勉力笑了笑，向宋砚介绍道，“一会儿，咱们会先经过一群羚羊，天气太热了，他们可能看着没那么有精神……”
  虽然是他对着宋砚在讲，但实际上也是说给直播间里的观众们听的。
  没办法，现在的观众最喜欢的就是拿着个放大镜，天天挑毛病，要是不好好打个预防针，指不定一会儿得被骂成什么样儿。
  正说着，却听到一声中气十足的“呦——”。
  工作人员一愣，快走两步，拐个弯，一下子就愣在了拐角处。
  旁边同时见他表情不对，也走过去：“怎么了？”
  说完，跟他一起，愣在了拐角。
  只见原本没精打采趴在地上的一群羚羊，此刻跟打了鸡血似的，排列得整整齐齐，伸长了脖子，齐刷刷地朝摄像机的方向望来。
  看到他们的身影，好多双羚羊眼睛在同一时间蹭蹭一亮，又如同争宠一般，一齐“呦——”。
  激动的声音响彻动物园。
  导演被激动的羚羊们吓了一跳，默了两秒：“状态……不好？？”
  工作人员：“……”
  不是，他们真没说谎！
  刚刚还要死不活，趴地上死活不起来呢！
  咋、咋一转眼就这样了？
  网友们不淡定了：
  【状态不好？？？[发出灵魂质疑]】
  【哈哈哈哈哈刚刚镜头抖了好大一抖，摄影师是被吓到地上了吗？】
  【咦？？看到壮壮了，好精神呀！收回我的40米大刀，嘻嘻】
  【羚羊们站得好标准啊，有种阅兵既视感哈哈哈】
  【所以刚刚的叫声是“首长好”的意思？】
  【……】
  网友们开脑洞的时候，宋砚也跟着工作人员一起，往动物园深处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群小羚羊们正亮着眼睛注视着自己，他回过头去，看向站得笔直的羚羊们。
  然后发现……它们好像站得更直了。
  快僵成一根冰棍的那种直。
  排在最末尾的是一只小小的幼崽，更是睁着一双圆圆的眼睛，紧张兮兮地看着他，前面两只蹄子小心翼翼地往前挪动了两公分，又胆小地缩了回来。
  宋砚觉得挺可爱的，看着这群羚羊弯了弯唇，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咦？”工作人员惊疑不定的。
  “怎么了？”
  工作人员没说话，只是眼神更加迷惑，刚刚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突然所有的羚羊都跟犯了花痴一样，突然就开始欢快地撒起了脚丫子……
  【哈哈哈哈哈突然尬舞的羚羊们好可爱】
  【秒变沙雕哈哈哈哈哈】
  宋砚觉得更可爱了，他走过去，隔着玻璃笑眯眯地望着那只最小的羚羊。
  工作人员：“它叫壮壮，是我们动物园的明星小动物，因为羚羊一般比较胆小谨慎，但是壮壮却很不一样，他非常高冷，这让他受到很多网友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