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言皓立即清醒过来，一脸崩坏地扯着她的袖口说：“小姐姐你是嫌弃我了吗？我连你的厨子都不能当了吗？不要啊，我还是有价值的，求小姐姐不弃。”
  华火火这下无语了，她无法理解姜言皓，他是有多闲。
  红衣小鬼挑眉，小声说：“有个厨子，不用白不用，我们昨天忙了一晚上也没从蜘蛛身上拆点肉下来，他一下拆了一整只，为了吃，由他吧。”
  华火火始终还是觉得不好，她问：“姜局，那你有没有什么事，我能帮上忙的，总让你帮忙，我也会不好意思。”
  她这么一问，姜言皓立即激动起来，“有，有，有，小姐姐，下回直播唱小星星好吗？我要录下来当催眠曲。”
  他一脸崩坏地晃着她的袖子，模样真像一个普通脑残粉。
  华火火捂眼，她已经不想花时间去想明白他的真假了。
  当天晚上，华火火到了张菲娜的宿舍，她们宿舍的人现在都和华火火熟啦，一个个穿着内衣就从床上跳下来，豪放的和她讨论最近的直播。
  华火火看了一眼张菲娜的空床铺问：“她哪去了？”
  “张菲娜吗？她最近好像进了一个很古怪的群，整天搞微商一样，成天的
  的不见人。就看着朋友圈里尽是今天到了哪里，明天到哪里……”
  “那是微商吗？我觉得应该是加了驴友群，不过总在槐城几个学校里逛也是奇怪。”
  华火火感觉到不对，立即借来她们的手机看张菲娜的朋友圈。
  张菲娜发的确实都是学校，而且都是发生过自杀的那几间学校。这些学校照片的发布顺序，和自杀事件发生的时间顺序重合。
  就在这时，几个同学的手机都“叮咚”响了一声。
  “张菲娜又发朋友圈了！”
  “呃，这不是我们学校吗？这是哪一栋啊，看着好眼熟。”
  “看这个拍照角度，她好像在楼顶。”
  华火火也看出来了，她立即加了这些同学的微信。
  “她再发东西告诉我，我出去一趟。一定要记得发给我，她有危险。”
  “火火！”同学突然疑惑叫住她，“张菲娜那样对你，她真有危险你也不用管吧。”
  “对啊，你都已经救过她一次了。”
  华火火不是圣母，也没有考虑太多的仇恨，只是刚好她要查的事件和张菲娜有关。
  现在不管是谁，她会以事件优先。
  她到楼下时，正好看到宿管大妈在门口日常跳广场舞。
  “火火，你又要出去啊。”
  华火火从姜言皓刚送她的新背包里拿出一个新手机盒和大妈的旧手机一起递给她。
  “阿姨，谢谢你借我手机，我那天不小心把你手机摔了一下，也不知道会不会有问题。我先赔您一个。”
  “哎呦，我这老人机耐摔，没事的，你这手机挺贵吧，我可不能要。”
  华火火还有急事，赶紧把手机硬塞了过去，然后飞一样跑了。
  宿管大妈看着她的背景无奈地说：“唉，这孩子啊。”
  华火火看着手机里张菲娜发的最后一张照片，四处的找。
  红衣小鬼也在帮忙用电脑搜索，很快他找到了楼，把定位发给了华火火。
  17楼，电梯晚上也停了，华火火飞速爬到楼顶时喘得肺都不是自己的了。
  她喘着气抬头望去，很快在围栏上看到一个呆坐的身影。
  “张菲娜！”她扶着墙壁走了过去。
  张菲娜坐在围栏上，眼睛有些飘。
  她幽幽看着华火火问：“你怎么来了？”
  华火火不敢太刺激她，离她有些远问：“你想干什么？自杀吗？”
  “嗯，我这样的人，无所谓的吧。”她悠悠说着，好像随时会乘风跳下去。
  “什么情况，我……”她犹豫了一下，想到官方的任务，只好厚脸皮地问，“我能开直播吗？”
  张菲娜愣了一下，本以为她会生气拒绝，可没想她脸色淡漠，可能真看淡了一切。
  “你播吧，都无所谓了。”
  华火火接了一下设备，姜言皓送她的是一个自拍背包，比之前那个更高技，背包上架着的运动相机镜头可以按一下包带上的按扭，自动转动。
  她很快连接上手机开启了直播。
  可就在这一瞬间，她突然瞪大了眼睛。她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手机的屏幕内容竟然自动在她眼前全息立体投影了。
  “我去！”她急忙问系统爸爸，“这，这不会是x级奖励升级的效果吧。”
  系统爸爸这一次没有高冷，而是相当得意。
  “哈？那意思，以后再偷我手机都没用了？”
  “爸爸果然是爸爸，每回都没让我失望。”她话是这么说，大概是忘记了，之前骂了系统多少回，骂了“x”级坑爹奖励多少回。
  “我去，早知道用x级奖励开身体自愈
  了，那我不是要变金刚狼。”她好后悔，d级的身体自愈有点渣，恢复正常伤害还是强的，可是遇上邪物的伤害就有点渣了。
  她手上蛛丝缠着的烧伤现在也没好多少，她再拿奖励，一定开下自愈。
  毕竟伤不好，痛啊。
  不过她向来心大，很快平复了过来。这个手机功能也是太强了。
  她其实都不用带外加设备，这个手机模块就带着自动定位摄影，镜头方向直接可以由她意志控制。
  而且还能接电话，打电话，拨号一想就能完成。
  好美妙，这不就是未来的智能vr吗。
  张菲娜佛系地等着华火火开直播，却看到她一直在那里瞪着眼睛傻笑。
  这是中邪了吗？她不由四处看，寻找那一抹红色的身影。
  华火火总算从新手机模块的惊喜中清醒过来，她开启了直播，日常平静地说：“大家好，我是华火火，今天我要直播探寻校园连环自杀事件的真相。在槐市，最近出现了多起校园女生自杀的事件，流言传说，每个自杀的女生身后都出现过红衣女鬼。”
  “你，你也知道。”张菲娜显然有些惊吓到。
  “是呀，z同学，你先别冲动，你能和我说一下，为什么你会在朋友圈里发布那些发生过自杀事件的学校照片？”
  “我……我只是去看看，这样才有勇气走！”
  “是吗？”华火火正说着，张菲娜的手机“叮咚”响了一下。
  她看了一眼手机信息，突然她双手一撑，向楼下跳去。
  华火火当即冲了过去，千钧一发的时候她一伸手抓住了张菲娜的手臂。
  华火火扯着她问：“你干嘛？！看了短信就跳楼，你自杀不是因为鬼，是不是有人逼你！”
  她正问话间，她身后一个幽幽的红色身影飘了起来，并慢慢地向她背后伸出手。
  第61章 和鬼聊人生
  张菲娜一脸的生无可恋，华火火拽着她，她也不管就那么死气沉沉地像块腊肉似地吊在那里。
  “别救我，我早就不想活了。”
  “什么事就不想活了？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家人？”
  一般人劝别人别自杀，翻来覆去就那么一句，你有想过你的家人吗？你的命不是你自己的。
  华火火是最不喜欢这种话的，对自己都不负责了，还管什么家人。而且大多数人自杀的原因也和家庭有关。
  她说这话也就是按套路。
  可没想张菲娜却冷笑说：“我已经给他们交待了，反正他们也只要钱。”
  “呃，那你有没有考虑你那些前男友们？”
  “考虑他做什么，死了一了百了。”
  “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死了，别人肯定说你是为情自杀。你前男友以后就可以向别人炫耀，有个女人为他要死要活，还自杀死了。很满足他们的虚荣心啊。”
  “我才不是因为他们死的。”
  “你死了，可就由别人说了。还有那些和你撕过b的小姐姐，肯定得说你是报应，在你死后各种黑你，你死了也不能反驳。”
  张菲娜抬头问：“那你呢？”
  她撕得最狠的就是华火火，想想华火火会恶毒的黑她，会有这样的可能吗？
  “我们不太熟，你知道的，我很忙。可能隔天就忘记了。”
  华火火的无视让她很生气，这比黑她还气，她和华火火撕了这么久，回回被当成空气。
  她瞬间感觉自己蠢死了。
  也就是在这时，张菲娜突然看到华火火背后有个红色的鬼影飘着。
  “鬼，你背后有鬼！”她突然尖叫起来，然后死死抓着华火火的手臂。
  “嘶！”她一爪子挠到华火火手上的伤口，那一下痛得华火火恨不得直接把她丢下去。
  不过她想丢也没用，张菲娜被鬼激发出强大的求生欲，居然两只手抓住了她。
  华火火转过镜头，借着镜头拍到的直播视频，她看到她后还真飘着一只鬼。
  不过这只红衣女鬼很怪，她的灵气很弱，非常弱。
  这时一阵风刮过来，女鬼被风吹跑了……吹跑了……跑了……
  “没鬼，你眼花！”
  华火火决定将注意力集中到底下这个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