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断道：“行，我让司机送你们回去。”
  语气浅淡，情绪收敛得很好。
  庄楠总觉得那股子刺刺的感觉重新出现，而且更加得恐怖，他坐直后搓了搓手臂，是他的错觉吧。
  总觉得首富看他的眼神有种莫名的敌意。
  苏野看了眼阴沉的天。
  黑沉的乌云逐渐遮盖住明亮的光线，隐隐有下雨的先兆。
  “谢谢席先生。”
  待到包厢里只剩下席妄一个人时，他侧身望着落地窗外的风浪，湖面被风卷得翻起波浪，他敛眸，眼底是有些复杂的情绪。
  他的指尖在桌面轻扣着。
  良久之后，他眼中的耐人解读的复杂归于冷冽，沉默着拿出手机，拨打号码。
  那边很快接通，“席总，您怎么亲自打电话过来，您是有什么指示吗？”
  “张校长，在教育方面我有几个小提议。”
  张校长听了连忙附和，“您是我们市一中出资的大股东，您有什么意见尽管提，我一定给您办好。”
  席妄勾起嘴角，“高三的学生应该以学习成绩作为最重要的任务，您认为呢？”
  张校长有些蒙，以往这位爷从来没有干涉过学校教育和成绩方面，怎么今天突然有时间关心这个。
  “这是当然！”
  ……
  —
  苏野迈进车后座。
  庄楠在他旁边坐下，忍不住问，“你知道那男人是谁吗？”
  苏野挑眉，“他不是叫席妄吗？”
  庄楠不解，“既然你知道，还对他态度这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