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了,敢情自己是用来给枚妹消闲散心用的。
展枚有点脸红,但还是顶着一张严肃脸,庄重道:“焉和,不许叫我‘乖’。”
乐礼在床边坐下,眉眼微微弯起,和煦温暖如同一道拂面春风:“那也不许叫我焉和。叫相公。”
展枚的脸又红了几分,咬唇道:“我昨天晚上没有叫,今天也不会叫。”
被乐礼藏在身后的江喵顿时脑补出了极其糟糕的画面。
但他的脑补刚刚进行到一半,乐礼就把他拿了出来,在展枚面前晃了晃,眼中含着淡淡的撩人情欲:“叫相公就给你。”
展枚盯着绒绒的小猫团儿看了几秒钟,深思熟虑一番后,才偏开脸,压低声音,飞快道:“……相公。”
江循觉得自己被强行秀了一脸恩爱。
乐礼在展枚绯红的面颊上落下一吻,打开猫笼,把江循放了出来,江循扑在了被子上,踩着小步子优雅地踱了两步,就爱理不理地趴下了,用屁股对着展枚。
……又不是面对玉邈,他懒得卖萌。
展枚当然不会介意,一脸冷静地把猫抱起来,搂在了自己怀里,翻过面来捏捏圆滚滚的肚皮,又捞起梅花状的粉色小肉爪,轻轻捏了捏。
……好软。真的好软。
内心泛起粉红色小花的展枚冷静抬起脸来,说:“和江循一点都不一样。很可爱。”
乐礼含笑看着展枚,温存地亲一亲他的额头,话中有话道:“我也这么觉得。”
……喂,人还在这儿站着呢!
然而,江循的抗议被这对狗男男完美忽视。
接下来的一整天,展枚他只做了一件事情,就是把猫抱在枕头上,专注地捏爪爪。
江循都快被捏崩溃了,他也想不通,枚妹对自己的爪子有什么执念。
你特么换一只捏也好啊!光捏右前爪,爪子都要秃毛了好么!
但是面对着高冷的江循,展枚却玩得不亦乐乎,还把江循还没长齐的猫爪子一个个小心翼翼地挤出来,在自己的手心里划来划去。
玩到最后,江循都有点同情枚妹了——
这得多没有童年,才能对一只猫的爪子活活玩上一整天啊。
早就习惯了玉邈那种淫荡的撸猫方式的江循,突然遇上了这么纯情的摸猫人士,一时间简直是无所适从。
从日上三竿玩到了日薄西山,展枚才幸福地握着江循的右前爪睡了过去。
确认人完全睡熟了,乐礼悄悄把猫从展枚手中抱了过来,把他带到外面,丢给了他一件衣服,背过身去。
过不多久,江循就化为了人形,穿戴整齐地站在了阶上。
无债一身轻的江循笑眯眯地对乐礼说:“焉和,大晚上怪黑的,送我回去呗。”
乐礼挺干脆地和江循一道出了上谷。
路上,江循忍不住八卦:“焉和啊,枚妹的骨头那么硬,你们俩……和谐吗?”
乐礼绝不是什么脸皮薄的主,唇角一扬,答道:“挺好的。”
江循今天又一次近距离地体会到了展枚的“硬”,趴在上面的感觉活像是在水泥地上低姿匍匐,江循实在很难想象,乐礼是怎么把人给推倒然后一二三四再来一次的。
恕他脑补半天,也只能脑补出戴着安全帽的石油工人拿着电钻突突突钻石油的场景。
见江循一脸的不信,乐礼温和地解释道:“……只要方法到位,他身上也挺软的。”
……好了请不要继续说下去了我已经有画面了。
被两个人秀了一天恩爱的江循身心俱疲,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东山后,立即变回猫形,颠颠地跑回放鹤阁,刺溜一声跳上窗户,在洁净的地面上留下一串梅花状小脚印,到了床下铺着的脚垫上,他就地利索地打了个滚儿,身上所有的污渍一应消失。
确认自己干干净净后,他纵身跃起,在空中化了人形,一骨碌滚上了床,压在了在床上看书的某人身上,嘿嘿一笑。
玉邈二话不说就托住他的后颈吻了下去,江循迎合着他的动作,顺势把舌头伸出,勾住他的舌,缠绵地吸吮撩动起来。
一吻终了,玉邈丢下书,把人塞进被子,问:“一整天,去哪里了?”
江循缩在暖和的被窝里,对着手掌哈了一口气。
虽然说二人现在随时可以靠法术将床铺温度提升,但江循始终认为还是人体暖出来的温度最好最舒服。
因此,入冬以来,每天都是玉邈暖床,江循随时滚上床,都能享受到最完美最舒适的温度。
江循幸福地眯起眼来,在跃动的烛光下,他的眼珠泛着幽幽的宝蓝色,活像一只俏皮的猫:“……不告诉你。”
玉邈身体僵了僵,警告道:“不说便不说罢。……你的尾巴,不许乱动。”
江循半靠在床上乐呵呵地看着他,被窝里,一小截毛茸茸的尾巴正滑入了玉邈的睡裤裤管,在他小腿上搔动,听到玉邈的警告,那截尾巴恋恋不舍地从裤管里钻出来,挤开他的亵裤,伸向他的两腿之间,慢条斯理地勾挑起来。
玉邈磨牙:“江循!”
江循扯过玉邈来,伏在他耳边坏坏地笑:“喵。”
玉邈抬手捂住了胸口,沉默了半晌,才一把扯过被子,盖在了两人的头上。
被翻红浪,一室旖旎。
(二)春天是个好季节
江循非常不爽。
神魂刚刚补全的时候,江循很是风骚了一阵,在仙界能逗逗那些个仙人,回家来还能逗逗欲求不满的玉邈,再在他即将崩溃决堤时帮他挊个爽,逼得他哑口无言。
尤其是后者,总能给他比前者多上几倍到十几倍的快感。
但是,他忽视了一点——
之前神魂没有补全,他还不能算是一只完整的猫,然而补全后,各种属于猫的习性就都冒了头。
就在神魂补全后的第一个春天,他发现了自己此生最大最危险的敌人。
当身体时时开始燥热的时候,他并没有注意。
当他忍不住在大白天到处漫无目的地乱逛的时候,他并没有注意。
当他上茅房的次数一天天增多的时候,他并没有注意。
但是,当他一碰到玉邈就脸红燥热,控制不住往上扑时,他终于痛苦地体验到了,春天所能带给一只猫的巨大恐惧。
第一次发作时,毫无经验的玉邈被他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措手不及,直到被江循硬生生扒了裤子,他才放心地把江循推倒在床上干了个爽。
事后,江循捂着肚子,又爽又痛地想,春天还是快点过去吧。
但是,很快,江循悲催地发现,放鹤阁的春天,似乎永远过不去。
外面是三九伏天了,放鹤阁温暖如春。
外面是金菊飘香了,放鹤阁温暖如春。
外面是冰天雪地了,放鹤阁温暖如春。
……显然,玉邈是找到了自己时间凝固法术的正确使用方法。
于是,放鹤阁一度成为了整个东山的禁地。
即使是在大白天,偶尔路过的弟子也能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
“舒服吗?”
“舒服,嗯~那里再弄一下……”
然后路过的弟子就无法直视地掩面奔逃了。
次次都如同第一次的江循,在痛定思痛后,强逼着玉邈解除了这么糟心的法术,但是为时已晚。
放鹤阁,一言不合,便是春光盎然。
作者有话要说: 短短的小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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