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色_分卷阅读_68
作者:
舒长歌 更新:2020-07-16 03:39 字数:4160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自己的灵魂要散了,最多两天就要消失了。”
“然后咧?”
“然后我想见见大利哥哥,你能不能带我去见见他,我好想他。”
“他把你害成这个鬼样子,你竟然还要见他?”
“我不怪他,那不是他的错,是我的错。”
“……”
早猜到原主会这么回答,可安荞听到还是感觉很蛋疼,无法理解原主脑回路的构造。原主也知道安荞心中所想,只是笑笑,一副已经看开了的样子。说安荞不懂,倘若安荞有喜欢上的人,就知道她为什么会那么傻了。
或许吧,反正安荞也管不着,只要原主早点消失就好了。
说起来好像不太地道,可原主自己都说了,本来已经灵魂离体要死了,是她将原主撞回身体里头去的,原主苟且偷生那么久,也是她的功劳不是?
安荞觉得自己要是狠心一点,直接把印记给灭了最好不过,可到底还是心软啊。见原主那么可怜,为免原主死不冥目,安荞觉得应该做点什么,比如去看一下朱老四。
“说好了,我带你去看朱老四,看完你赶紧消失。”
“好。”
……
第二天一早,安荞带了拿了一百两银子去了老王八家,昨儿个只是给了图纸,却忘了给银子了。
送完银子以后安荞就想去下河村看看,就把黏人的顾惜之撵进了山,说自己想吃野味了,让顾惜之给打点野味回来。
一听到安荞想吃野味,顾惜之就算再不情愿也带上武器去了后山。
安荞不确定顾惜之什么时候回来,家里头又是正忙着的时候,赶紧收拾了点礼就出了门。
走到河边的时候仍旧有一群女人在那里碎嘴,东家长西家短的,可说得最多的到底还是朱老四跟她的这点破事。因着昨天被丑男人给赖上,今儿个还多了她不守妇道找了野男人的话题。
上河村的人还好一点,只说她找了一个野男人,靠着这野男人发了家。
可下河村就不一样了,对她可是各种诋毁。
有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妇人说得特别夸张,说她安荞三天就换了十多个男人,这男人那是啥样的都有,老的少的,丑的美的,基本上啥样的都有,说她安荞会勾引男人,能建起房子来肯定是不少人给了银子。
至于为啥给银子,有点脑子的人都想得到。
安荞手里提留着一包熟肉,到底没舍得砸过去,原地转了个磨磨,往身旁边四周地上看了看,不知谁往地上堆了几块石头,看着跟拦路石的材质差不多,说不准是从拦路石上弄下来的。
又往河里边两头看了一眼,见这群娘们还说得兴,两根卧蚕眉往上一竖,把熟肉往怀里头一塞,弯身就捡了个二三十斤的大石头,瞄准了那个说得最兴的三十多数的娘们的前面,狠狠地往下一砸。
澎!
啊!
一石激起千层浪,把一群女人都吓了一跳,一个个魂差点吓没了。那个离得最近的三十多数的妇人更是吓个半死,被溅了一身的水,裤裆那里滴滴嗒嗒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吓尿了。
石头扔的方向是下河村那群娘们那边,可也把上河村这边的娘们给吓了够呛,身上也溅了不少水,赶紧抬头四处看了起来。
这一抬头就看到了安荞,立马破口大骂了起来。
上河村这边开骂,下河村那边吓狠了的娘们也感觉到不对,朝安荞方向看了去,见到是安荞搞的鬼,顿时也恼了起来,也冲着安荞骂了起来。
安荞冷冷一笑,拍了拍手,又弯身捡起了个大石头。
“救命啊!”
“杀人了!”
“不要啊!”
……
一看到安荞把石头举了起来,一个个吓得尖叫,魂都快要没了。那么大块石头要是砸中了人,肯定是砸死人了。
平常也就碎嘴了点,可谁也不想死啊。
澎!
安荞冷笑着又将石头砸了下去,又激起了一层层浪,两边的娘们都让水花给溅到,没一个身上不湿的,一个个吓得脸都白了。
叫骂声也随着那一声水响戛然而止,谁敢不敢吭声了。
安荞冷笑一声,拍了拍沾了土的手,将熟肉从怀里取出来,又大步大步地往老朱家走去。
等安荞走了以后,这群娘们才喘了口气,刚都吓哆嗦了都。
“走了没有?”
“走了走了,可吓死我了。”
“这胖丫啥时候变得这么凶悍了?”
“可不是嘛,那么大块石头就这样扔下来,也不怕砸着人了。”
“说不准砸着她还高兴呢。”
“快别说了,要是让她听见了,说不准又给一石头呢。”
……
众娘们心中一凛,脸色一白,哪里还敢说安荞的不是,赶紧把衣服洗干净,低着头匆匆忙忙地往家里头跑。
可得说说才行,这胖丫变凶悍了,以后千万不能惹着了。
☆、气得跳脚
据说男人失恋都喜欢醉酒,可惜老朱家生活条件不行,别说是让朱老四喝醉了,就是喝个二两都显得困难。朱老四难受得在炕上挺尸绝食,这倒是一个省力又省钱的办法。
开始的时候朱婆子没觉得有什么,想着过两天小儿子想开了就好了。
又或者说朱婆子一开始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到后来朱老四绝食三天,然后反反复复地发烧,烧迷糊了的时候将委屈哭喊出来,朱婆子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时朱婆子就去石子村算账去了,秦家倒也干脆,还想着让秦小月嫁到雪家去,就给了朱婆子五两银子当补尝。
要说秦家也没那么大方,还是秦小月开了口,才咬牙给了五两银子。
这五两银子给出去以后,秦家更惦记着把秦小月嫁到雪家去,想着五两银子也不算什么,只要能把秦小月嫁到雪家去,雪家那么有钱的人家,只有指缝那里稍微露出一点点,可就够花了。
五两银子可是差不多一头猪的钱,朱婆子拿了银子就没再计较了。
可这不拿银子还好说,拿了银子以后朱老四更是一副要死不活,生无可恋的样子。
就是请了大夫也没用,大夫说了那是心病,还需心药医。
去找秦小月,人家秦小月早就被秦家给送到县城去了,说是送到一个远亲那里。
朱婆子快要悔死了,得了五两银子却要了儿子的命,怎么样都是亏本生意。
安荞来看朱老四的时候,朱老四就只剩下一口气,本来一个看着好好的大好少年,转眼间就变得形同枯槁。
乍一眼看到的时候,安荞还吓了一跳,差点不敢认了。
“胖丫啊,你快劝劝老四他吧!”朱婆子一眼看到安荞下意识还是想要骂人,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就死马当活马医,哪怕有一点点希望也行。
安荞可不打算劝朱老四,看到这样的朱老四,就对又回到心脏那里的印记说了一句:“我说胖丫,你要死了,他也要死了,你俩正好凑成一对,是不是很好?”
可偏生原主不领安荞这情,也不理会安荞的用苦良心,说安荞医术那么高兴,肯定能把人给救活了,非让安荞把人给救活了不可。
安荞就纳了闷了,原主怎么知道她懂医的。
原主就说了,因为共用一个身体的原因,对安荞大多的事情都有所了解。得到答案的那一瞬间,安荞懵逼了,想要弄死原主的想法更加强烈了。
朱婆子见安荞站着不动,忍不住推了安荞一下,又催促道:“胖丫啊,算是我这当婆婆的求你了,好歹老四他也是你的相公,你就忍心看他没了命吗?你不是很喜欢老四吗?为了老四做什么都……”
“打住,以前是以前的事情,早就过去了。”安荞回过神来,听着朱婆子嘴里头唠叨的,脸都黑了。
朱婆子一脸讪色,可嘴巴还是止不住说了一句:“正所谓一夜夫妻百日恩,再怎么样你也跟老四做了半个月的夫妻,那可是……”
“朱老太婆,你要再说我可是走了!”安荞脸已经黑透了,一把将熟肉丢到朱婆子的怀里,作势要走。
朱婆子赶紧拦在安荞跟前,急急道:“行行行,我不说了,你给我劝劝老四吧。”
实在是担心朱老四的撑不下去,朱婆子也是真没有心思去想别的,倘若这会朱老四有那么一点点的起色,朱婆子估计都不会这般求安荞。
毕竟只是死马当活马医,只对安荞报了那么一点点希望。
安荞就白了朱婆子一眼,犹豫了一下,终是踏进了朱老四的房间。
之前远远看着,感觉并不是很强烈,如今靠近看着,才感觉出朱老四变化有多大。一个不过才十六七岁的少年,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躺在炕上,身上散发着阵阵死气,看起来毫无半点生的欲望。
“就那么喜欢秦小月?为了一个抛弃你的姑娘不想活了?”安荞伸手抓住朱老四的手把了把脉,尽管脉相微弱,却能确定此刻的朱老四是清醒着的,只是哀大莫过于心死,这人早就不想活了。
把完脉又将朱老四的手扔了回去,冷冷说道:“左右不过一个心不在你这里的人罢了,你就算是死了,秦小月也不见得会流泪,说不准还会松了一口气。倒是你娘你个凶悍不要脸的,会为你哭死。”
说谁凶悍不要脸呢?朱婆子在外听着,一脸扭曲,狠狠地瞪了安荞一下。
不知怎么地突然就想到,要是老四真的活不了了,干脆就把这死肥婆抓回来当未亡人,不许她改嫁,好好给老四守着。
安荞突然感觉鼻子有点发痒,伸手揉了揉鼻子,实在不耐烦在这里待下去,就又低声说了一句:“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是想要折磨谁呢你?还是惦记着秦小月会来看你?啧啧,你咋就那么贱呢?要我说,你要真的不想活了,就该干脆一点,跑去跳河算了,死了一了百了,多干脆!”
话刚说完,朱老四猛地睁开眼睛,身上积下的死气一散而光。
“哎卧去,你诈尸呢?”饶是安荞胆子再大,看到朱老四一副僵尸睁眼的样子,也是吓了一跳,连蹦带跳退后了好几步。
朱婆子一下子冲了进来,抬手就给了安荞后背一巴掌,骂道:“你才诈了尸呢,不要脸的小娼妇,给我一边去!”
特么的卸磨杀驴呀这是,安荞嘴角直抽抽,撇撇嘴扭头就出了朱家大门。
瞧朱老四那样子,估计是不会再想要寻死了。
连一身死气都散去了,应该是想要活了。
事实上朱老四也真的如同安荞所说的那样,觉得自己这一段时间就跟做了梦似的,幡然回神感觉如同隔了一世般。
在安荞来之前,朱老四反反复复地做着乱七八糟梦,总共三个
第一个梦,在梦里头安荞被打死了,自家被老安家给讹上了,愣是赔了十两银子才作罢。这十两银子还是借来的,为了帮忙还债,心爱的小月把自己卖进了雪家,用得来的银子帮自己还了债。小月刚嫁入雪家不到七天,雪大少爷死了,小月要他当情人,他自是不肯做这样的事情,被小月一怒之下杀了灭口。
第二个梦,就是安荞没被打死,被自己休掉了。他以为能够娶小月回家,谁曾想小月根本就不乐意,还是嫁入了雪家,雪家大少爷死后,小月说她一个人太孤单,说他如果爱她就当她的情人,他自是不愿意,结果又被杀了灭口。
第三个梦则是安荞没被打死,自己也没有把她休掉,小月一边哭着说他负了她一边无奈嫁入雪家,最后落了寡,仍旧是找他当相好,他虽然爱小月,却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小月担心事情败露,伙同后找的情夫把他给杀了灭口。
三个梦三次被灭口,都死在心爱之人之手,尸体在河里头泡了才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