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豪门骄妻_分卷阅读_137
作者:花卷儿      更新:2020-07-14 19:38      字数:3972
  顾昕漾意识清醒的时候,感觉身下又冷又硬,手脚都动不了,好似被人绑着扔到了墙边。
  靠,就不能给她安排个舒服的姿式吗?她心里暗咒了一声,眼睛还闭着,假装没有醒,暗自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然后,她听见耳边传来很粗重的喘息着,好似极力压抑着痛苦。
  她心中一动,慢慢睁开眼,入目黑乎乎的一片,房间没有灯光,她什么都看不清楚,她扭过脸,依稀辨认出段虹也被人绑着扔在墙边。
  她已经肯定,自己是被绑架了。
  想来想去,覃岩的嫌疑最大。
  刚才在医院的时候,她随意地对段虹说“你儿子”,段虹没有质疑,等于是间接地承认了她和覃岩的关系。
  不知道覃岩有没有发觉,把自己的亲妈也绑过来了。
  听到她的动静,段虹嘶哑的声音低低响起。
  “醒了?”
  “你受伤了?”顾昕漾也压低嗓音问。
  段虹没吭声,刚才被拖上车时她挣扎了几下,挟持她的绑匪不由分说,对着她腹部狠狠揍了几拳,然后一个手刀把她劈晕,下手很重,她是被疼醒的。
  “你到底是谁?”段虹沉默了一会,嘶声问道,刚才黑暗中她已经想过了,以覃岩的小心,顾昕漾能知道她和覃岩的关系,本来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现在两人同时被绑走就更蹊跷,她不确定绑匪的目标是她还是顾昕漾,但对顾昕漾存了几分戒心。
  黑暗中,顾昕漾嗤了一声,冷冷说:“这话你不如你去你儿子,我还想找他问问,为什么要把我绑到这儿。”
  真是覃岩绑走她们的?
  段虹默了片刻,突然扯起嗓门,大声叫道:“来人啊!放我出去!”
  “……”
  顾昕漾眼皮一跳,正准备制止她,但是已经晚了,咯吱一响,一扇门倏地一下从两人侧面方向被拉开,一缕昏黄的光线投射进来。
  “麻痹的,给老子闭嘴!”门拉开,一个戴着猴子面具的男子走进来,毫不留情地踹了正在嚷嚷的段虹一脚,面具一俯,猛地扯住了顾昕漾的胳膊,嗡着嗓音说:“给老子出来!”
  顾昕漾四肢被绑,娇小的身体像只小鸡仔般被猴子男拖出去,放到屋子中间的一张靠椅上。
  顾昕漾迅速张望了几眼,看到这是间像仓库似的破旧房间,四周零乱地堆放着些杂物,光线很暗,显得阴森森的。
  除了猴子男,还有四个五大三粗的男子,都戴着面具,凶神恶煞地瞪着她。
  “你男人要跟你说话!”猴子男说着,刷地一下,拿出一把匕首比到她脖子上,然后将一部手机递到她面前,恶狠狠地恐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需要教你吧?”
  顾昕漾没理他,视线转到面前的手机上,手机屏跳跃了几下,渐渐清晰,宁邵匡俊美的脸出现在眼前。
  虽然没什么表情,但顾昕漾一眼就看穿了他眼底的焦虑。
  “媳妇儿,你没事吧?”
  “我没事。”顾昕漾尽量平静地说,不想让他担心。
  手机对面,宁邵匡盯着小小屏幕里的女人,恨不得伸只手进去,一把将她拖出来。
  他心疼死了,又不能表露出过多的紧张。
  “你放心,我很快救你出来。”
  顾昕漾正准备安慰他几句,让他别担心,绑匪已经一把抽走手机,走了几步,背着着顾昕漾,对着宁邵匡说:“人看到了,可以交钱了吧,丑话说在前头,我们都是粗人,没什么耐心的。”
  “没问题,我……”顾昕漾听到宁邵匡说了几句,然后猴子男又往前走了几步,她便听不清了。
  她扭头,看着一个戴着尖叫面具的绑匪,淡声问道:“多少赎金?我值多少钱?”
  尖叫男视线瞅着她,嘿嘿的笑声从面具后传来。
  “想不到你男人倒挺大方,十亿!”
  “老三。”另一个戴着小丑面具的绑匪喝止住他,好似嫌他多嘴,低沉着嗓音说:“先带她下去,等赎金到帐再说。”
  十亿!
  顾昕漾诧异了一下,覃岩胃口不小啊。
  “慢着。”看见尖叫男向她走近,她沉着地开口:“我加两亿,你们替我将绑架我的主谋抓过来。”
  闻言,几人同时停下来,扭过面具瞅着她。
  “这十亿,你们能分多少?三成、四成、还是对半开?”顾昕漾继续诱导:“把你们的雇主交给我,十亿你们全拿走,我另外加两亿,而且保证不会追究。”
  这个条件可以说相当诱人了,独得十二亿,还毫无风险,几人的视线聚在一起,好似在认真思考。
  顾昕漾不动声色,等着他们的结果。
  她这话其实也是在试探,他们是否受人所雇,当然,也是在为宁邵匡拖延时间。
  她相信,宁邵匡一定在积极地营救她。
  但是,终究还是令她失望了,小丑男收回视线,沉声说,“出来混,讲的就是个信用,这种事我们做不出来。”
  他们倒不是讲什么信用,但是夜长梦多,马上就要去收钱了,落袋为安,覃岩总算是合作过,知根知底,顾昕漾一个女人,她的话就算是真的,那二亿什么时候拿到手还是未知数,万一为了这二亿功亏一篑,就得不偿失了。
  “老三,好好招待这位小姐,这可是我们的大金主呢。”小丑男郑重交代。
  尖叫男看着顾昕漾,又是嘿嘿一笑。
  “大哥,你就放心吧。”
  *
  宁邵匡挂了电话,转身问道:“手机讯号查到了吗?”
  他的身后是一溜条的大显示屏,近百号技术人员在那里埋头工作着,里面是他临时调取来的监控视频,他终于找到那辆套牌车,从司机嘴里,得知顾昕漾去了医院,然后提取了那个时间段所有的路面监控,想查出绑架顾昕漾的车到底去了哪儿。
  一个技术人员在面前的电脑上敲了几下,仰起脸,遗憾地冲他摇摇头:“对不起宁少,手机号用的是黑卡,通话时间又短,没查出来。”
  “把这段视频也倒进电脑,看看有什么发现。”他将刚才和顾昕漾通话时录的视频传过去。
  看着电脑屏上顾昕漾一闪而过的画面,他抿着薄唇,俊脸一片冷寒。
  *
  顾昕漾被尖叫男拽着,重新放回了小黑屋,这次他没关门,借着外面的亮光,顾昕漾看清这是间杂物房,很小,估计只几平米大。
  尖叫男将她扔回地板上,却没有急着离开,顾昕漾在地板上撑起身体,惊愕地看到他一边解着皮带,一边朝自己走过来。
  她眼神一敛,冷冷喝道:“你干什么?”
  尖叫男没说话,嘿嘿笑着,白惨惨的面具看不到表情,但是露出来的眼睛却闪着猥琐的光芒。
  覃岩之前特意交代过,收到赎金,可以放了这个女人,但是,决不是这么简单。
  为了这个女人,宁邵匡连十亿都肯出,顾昕漾对他如此重要,覃岩怎么舍得这么轻易就还给他呢?
  他当然要玩个够本。
  顾昕漾身上穿的还是出席葬礼那套衣服,黑色上衣,下面是条同色包裙,被这样推在地上,裙子翻上去,两条白生生的大腿长长地露出来,手脚被绑着,给人一种特别的诱惑。
  而且她又那么漂亮,简直是惹人犯罪。
  尖叫男奸笑着,卡嚓一声金属皮带解开的轻响,黑暗中听上去相当刺耳,他五大三粗的身子一俯,就势向顾昕漾扑过来。
  段虹缩在墙脚,冷冷瞅着这一幕,一声都没吭。
  顾昕漾的腿虽然被绑着,但不妨碍她动弹,看准了尖叫男的方位,她咬紧牙根,狠狠踹了他一脚。
  如果不是她的腿短,这一脚应该还可以踹高点,尖叫男一脚被她踹上膝盖,跳着脚往后退了几步,一声暗咒,俯身下来,按住了她的身子。
  “滚!”在他彪悍的身形前,顾昕漾娇小的体格根本不够看,何况她的手脚还被绑着,她索性放弃了挣扎,冷冷开口:“你敢动我一根毫毛,我会让你一分钱都拿不到,不信的话,你只管过来。”
  她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慑人的气势,尖叫男搭在她衣服领口的手指微微一顿。
  这时,小丑男在外面大叫一声:“老三,赶紧给老子滚出来!妈的,什么时候了还记着玩女人。”
  宁邵匡一再咛嘱,如果顾昕漾发生一丝意外,不仅他们拿不到赎金,他还会用尽所有手段对付他们,小丑男被他的气势所震慑,为钱着想,临时改变了计划。
  虽然很不甘心,老三悻悻地瞪了顾昕漾一眼,从她身边站起身。
  看到他转身离开,顾昕漾长吁了一口气,有几分虚脱地往身后的墙壁上一靠,才感觉心脏跳动得很快。
  没有哪个女人遇到这种事不紧张的,她再强悍,也不能例外。
  这时,冷眼旁观的段虹才轻嗤了一声,很是不屑地说:“很失望?”
  “闭嘴!”
  顾昕漾狠狠瞪她一眼,她算是知道覃岩为何如此凉薄了,她好歹是帮过段虹,不指望她开口相助,也不至于幸灾乐祸吧。
  “小骚货,要不要我再叫他进来?”段虹不阴不阳地说:“外面那么多男人,今晚够你骚的。”
  “有你骚啊?”顾昕漾冷冷说:“做人家小三人家都不要,这么多年,生个儿子,连声老爸都没法叫。”
  “你再说一句?”
  段虹一下子激动起来,这是她今生最大的遗憾,哪能被人这样轻描淡写地挖苦。
  “不急,反正今晚有的是时间,说多久都可以。”
  顾昕漾冷哼一声,惬意地靠回墙壁。
  反正一时半会走不了,有个现成的玩具,何不消遣一下。
  段虹被她的样子弄得心头火起,也不顾自己现在是阶下囚,腾地一下从地上坐起身,好似想过来找她拼命。
  顾昕漾才不怕她呢,莫说现在她和自己一样被绑着,就算好好地,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啧啧,你这副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大白天的都吓死宝宝了,哪个男人瞎了眼会看上你呀。”她更加刻薄地讽刺,瞅着段虹,灵光一闪,一句话冲口而出:“我看,你的儿子是下药得来的吧,难怪那么畸形。”
  心底里,她始终不肯相信陆诚会对不起宁思敏,特别是和段虹。
  段虹现在的样子又老又丑,脾气坏,声音也难听,全身上下真是一个优点都找不到,就算时间倒回去二十年,顾昕漾也不觉得她能比得上既高贵又漂亮的宁思敏。
  覃岩的生日和自己只隔了几天,又是自己的哥哥,也就是说,陆诚在同一时间和两个女人同时交往,她想不通,陆诚是看上段虹哪一点。
  段虹被她气得浑身发疼,奈何被绑着,连扑到她旁边都做不到,在那里恨声诅咒着:“小贱人,你只管得意,我咒你今晚就被千人操万人骑。”
  “那也比你一辈子没人要,到老还被儿子绑架来得好。”
  呵,想想她也真是可怜,这一辈子估计也没尝到被人爱的滋味,怪不得会得神经病。
  段虹吭吭哧哧地喘着气,突然抬起脸,定定看着她说:“你怎么会知道?”
  这些往事知道的不过是那几个,陆家夫妻也死了,顾昕漾看上去20岁都没有,怎么会对她的事知道得那么清楚。
  难道是覃岩跟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