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你闭嘴。”彼得回答。
  结束训练后彼得带着汤姆走向德尔玛先生的三明治店，德尔玛先生是个西班牙人，来皇后区开店养家，他有一个漂亮的女儿丽莎，彼得见过她几次。
  刚一进店，汤姆就注意到了店里的一只猫，它嚣张地趴在收银台上，一身长杂毛，勾起了汤姆不好的回忆。
  ……它长得很像霍格沃茨的守门人，费尔奇的那只猫，洛丽丝夫人，只是它比洛丽丝夫人更肥一些，看起来生活不错。
  汤姆瞥了那只猫一眼，朝德尔玛先生伸出右手：“您好，德尔玛先生。”
  德尔玛是一个随便的人，很少和人握手，眼下这么个白净的男孩子露出礼貌的微笑同他握手，德尔玛顿时有种去洗个手再回来的冲动——他的手上都是收钱时蹭上的细菌。
  汤姆和他握了握手，收回手之后用无杖魔法施了一个小范围的清理一新……他有点洁癖。
  然后朝德尔玛先生露出一个完美无瑕的微笑。
  “他想来找工作的，先生。”彼得热情地介绍着，“这是我同学，汤姆里德尔，和我一个班的。”
  “找工作？”德尔玛先生满脸不相信，“这孩子看着就像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怎么需要在这个年纪找工作？”
  “事实上，我住在孤儿院，先生。”汤姆脸上的笑容无懈可击，却让德尔玛先生顿时不自在了起来。
  “噢，抱歉，小孩。”他咳嗽了一声，“我能给你提供工作，你空闲的时候来这里帮我做三明治，嗯——课程表？给我看看，我确定一下时间……薪水不会很高，但是也值，我不压榨小孩。只不过我得看看你的能力，你现在就来帮忙吧，我看看你干的怎么样。”
  好歹是彼得信任的商户，加上汤姆会摄魂取念，德尔玛先生确实没有骗小孩的意思。
  实际上，德尔玛先生在想，汤姆光靠这张脸，就能吸引到一大帮固定客户——女孩。
  “那我……先回去了，汤姆你加油，梅婶让我给她买有机鸡蛋。”彼得朝汤姆和德尔玛挥了挥手，转身跑出门。
  汤姆笑着朝他挥手，明白彼得是迫不及待地想试试自己的“超能力”。
  三明治店的工作并不劳累，汤姆学习的很快，记性也很好，不一会儿就记牢了各种三明治的价格，还有不同材料的搭配。制作三明治当然简单，德尔玛先生除了话比较多，也是个不错的好人，汤姆暂时对这份工作还算满意，先干着赚一笔小钱，再考虑其他的出路。
  系统到现在还没对汤姆下达所谓的任务，汤姆也乐得不受拘束。
  反正征服魔法界已经暂时没戏了，不如先找点别的事做。
  很快汤姆在德尔玛先生的店里兼职了一个星期，每天回孤儿院的时候天都黑了。珍妮问过他为什么回来这么晚，知道汤姆是在外边工作，也就不再干涉他。
  “一共十元。”汤姆双手把包好的三明治递到顾客手里，红发女孩露出了一个羞涩的笑容，结果三明治，支支吾吾地问，“能告诉我你的手机号码吗？”
  汤姆歉意地摇摇头，这个星期第七次回答：“我还没有手机。”
  女生看起来一脸失望，低头把三明治收到包里，她在包里翻找一番，似乎是想找钱，片刻后，她从包里掏出了一把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汤姆的脑门。
  “把收银台里的钱给我，小白脸。”
  红发女孩歪了歪脑袋，对汤姆说。
  第四章
  原本以为是个来买三明治顺便犯犯花痴的普通女孩，没想到是个抢劫犯。德尔玛先生不在，店里只有一个看起来没什么力气的汤姆，天也已经黑了，店里没有别的客人。
  “这是斯密斯威森M-10左轮手/枪，枪中装有六枚子弹，这么近的距离射空的可能性几乎没有，而如果你要害位置中弹的话，即使你是个巫师，也会毙命。”
  这几天没怎么出声过的系统突然说话了。
  “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样？”汤姆饶有兴致地问。
  “去找下一个宿主。”系统的声音似乎带了点焦急，“找别的宿主会浪费我的很多时间和精力，汤姆，我还是希望你活下去。”
  女孩见汤姆迟迟没有动作，手中的枪往前一送，抵住了汤姆的额头：“快点！别磨蹭！我可不会不敢开枪！”
  “冷静点，小姐。”汤姆举起双手，“不如你自己进来找钱，我害怕，手抖。”
  “啧……”女孩不耐烦地咂了咂嘴，“说你是小白脸你还喘上了，别废话，快点给我拿钱！”
  汤姆勾了勾唇角，举起的右手伸出食指和拇指，比成了一把枪的形状。
  女孩下意识地看向汤姆的手，就见对方用手指朝自己点了点，与此同时，汤姆说：“biu，除你武器。”
  女孩的左轮手/枪突然应声脱手而出，落进了汤姆的手中。
  汤姆朝目瞪口呆的女孩挑了挑眉，这次可不是手指比的手/枪，而是用真正的左轮对准了她：“小姐，把你包里的钱给我。”
  女孩的脸色难看极了。
  她不是第一次做这种勾当，店主们往往会因为她的柔弱女孩外表放松警惕，面前这个男孩是放松了警惕没错，但是他展示出的手段明明白白告诉了她——他根本不需要警惕。
  而且，女孩有一种感觉——他是真的会开枪的。
  她紧盯着汤姆持枪的手，这把左轮没有保险，只要汤姆扣着扳机的手指按下去，她就死定了。
  她把包里的钱胡乱抓了一把，扔到面前的桌子上，转身就跑，枪也不要了。
  汤姆仍然没有放下枪，手指紧紧扣在扳机上，看样子随时都会按下去。
  但是直到女孩跑出了门，拐过拐角消失不见之后，汤姆都没有开枪，最终他慢慢把枪放回了自己的书包里。
  “我还以为你会开枪。”纳吉尼似乎松了口气。他已经做好汤姆有开枪的意向就惩罚他的准备了。
  “我又不是白痴，开了枪到时候警察来了，惹了麻烦的是我。”汤姆清点了清点女孩给他的钱，有五百多美元，够花一阵子了。
  加上能防身用的左轮，虽然总共只有六颗子弹，不过他可以再买。
  “这收获可真不错。”汤姆把钱叠好放进自己的口袋，满意道。
  纳吉尼保持了缄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