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第一妾_分卷阅读_166
作者:舒歌      更新:2020-07-12 10:05      字数:3765
  的确,张辛臣是绝对不会亲自出手!张辛臣唇角勾起,淡淡的笑了,低眸饮下一口茶,心道:爹想在祁墨已经真正出现在盛京后对苏陌动手,只有一个结果,便是无功而返。
  ……
  晚膳过后。
  程洛与祁墨二人单独相处。
  二人一同在花园中的小路行走。
  虽说此时已经是秋末,但是墨王府的花园不知种了什么品种的花,竟是盛开着,月光之下,一朵朵绽放的花,有着说不出的魅惑。
  二人虽然无言,可此刻的气氛却甚是柔和舒适。
  不经意间飘来的花香萦绕于鼻尖,程洛闻之,紧绷的情绪轻松了许多。
  墨王府的确很大,她曾来过两次,可却没有一次是现在这般有着匪夷所思的轻松舒适的心境,在青石小路上漫步,偶有徐徐的微风,清香淡雅的花香,的确能够令紧绷的心缓和。
  “这是什么花?”程洛出声问道,花香不刺鼻,很是清香。
  祁墨挑了挑眉,摇头,“不知,是刘景胜在悬崖之处偶然间找到,因为是在秋末冬季时绽放,刘景胜便带回来交给了下人。如今,整个花园竟然都是此花了。”
  悬崖处寻来,难怪不是常见的花朵。墨王府的花匠很有手艺,竟能将此花培育成功。
  程洛弯下身子,正要打量一番此花的名堂,忽然感觉脚下有异物。
  低头看去,竟是雪白的狗。
  怎么会有些眼熟?
  ☆、第六十五章 温情脉脉
  怎么会有些眼熟?
  在程洛愣住的瞬间,雪白可爱的狗已经抱住了她的大腿,用尽了全力的向上爬,希望能够让她抱一下。
  可是……
  程洛微微蹙起眉,犹豫着说道:“我抱不动你。”
  实在是这狗体型不小,差不多到她的膝盖,且还养的实在是胖了一点儿,她实在是抱不起来。
  再仔细一看,这狗虽然体型大,可好似还认为自己是小狗一般,眼神楚楚可怜,似乎她若不抱它,就犯了不可饶恕的大罪一般,她忽然想起为何会觉得有点儿眼熟。
  “饭团?”她试探着叫了一句。
  果然,饭团活蹦乱跳,极其兴奋。
  程洛回头,看见祁墨身边也围绕着一只狗,却与饭团我安全不一样,反而如同它的主人一般高傲,一副瞧不起饭团活蹦乱跳的的样子。
  “又改名字了?”祁墨笑问。他记得不是叫小东西么?竟然又改成了饭团。他扫了一眼饭团,轻轻点了下头,果然如其名,饭团的名字倒是贴切。
  程洛轻抚着饭团的毛发,她记得几年前饭团的毛发并非如此雪白,所以刚才见到饭团时,一时之间没有认出来,“它怎么会在墨王府?”
  当时她必须离开,身边除去不被人怀疑的钱财之外,其余之物一样都没有带走,更何况是带着它离开,原以为它会因为苏家的败落而无了影踪,想不到竟然在墨王府,且看着样子,似乎过的极好。
  “在你离开后不久,府中下人就前去将它带了回来。”祁墨回道。轻柔的目光如柔和的月色落在程洛的脸容上,这一刻,极为宁静美好。
  程洛点头,“原来如此。”
  二人与饭团它们玩了一会儿,天色已经不早了,二人便继续在园中行走,过了一会儿回到了二人房间。
  回到房间后,二人各自梳洗。
  等梳洗完毕回到内间后。
  不知为何,竟是都有些不知所措,从洛城回来这一路上他们皆是在一个房中入睡,虽然躺在一张床上,却都是楚河汉界分的极其清楚,祁墨也未曾有过不轨之举。
  可回到墨王府后,二人之间总是一些言语难以形容的改变和心思。
  此刻独处,实在是有些不知所措。
  这种情况是程洛从未遇过的。
  她擦着未干的头发,在梳妆台前整理着。
  而祁墨则是躺在后面的躺椅上,悠闲自在的看着书。
  他们皆是没有言语。
  可气氛除了那一丝言语解释不了的异样外,竟是出乎预料的融洽。这样简简单单即使不言语也融洽的相处,令他们都感觉舒服。
  程洛低敛着眼眸,细思心中那令她不解的情绪流动,却在细思后,猛地一惊,她极力掩饰着表面的平静,努力的擦着头发。
  就在这时,祁墨放下了书走过来,从她手中拿过去布子,轻柔的帮她擦拭着头发,笑道:“头发没有你这般擦干的,本就发丝干枯如草,却仍旧是如此不在乎,日后定会如稻草一般不堪入目。”
  程洛心思更为复杂,她错愕的望着铜镜中他绝艳的脸容,心思在这一刻更是复杂的令她难以解释。她向来看得清楚心,看的清楚许许多多,可此刻竟是看不懂眼下的情况。
  他们之间从什么时候开始,能够如此心平气和的相处?且还如此自然?
  程洛暗暗问自己,却始终没有找到答案。
  或许答案已经近在眼前,而她选择逃避。
  不知过了多久,头发已经被擦干了。
  过了半刻,该是休息的时候了。
  仍旧是如之前那般,程洛睡在里面,而他睡在外面。
  他们背对着彼此。
  几个呼吸间,祁墨便转过身,面对着她的背,他漆黑无底的眼眸中闪过宠溺的温柔笑意,她确确实实的躺在了身边!大手一伸,就抱住了她。
  程洛身子一僵,刚想要出声提醒他。
  结果背后就传来他轻柔中仿佛有着诱惑的话语,“莫要想太多,只是想要抱着你入睡。”
  程洛僵硬着身子,良久才放下防备,因为的确如他所说,只是抱着她,并未有其他的举动。
  “爷知晓你的心思,所以绝对不会逼迫你。不过,你要记住,你与我已经拜堂了,你便不能离开,我也断然不会再次放手。几年前将你拱手让于张辛臣,眼睁睁的见你进了张家,从那时起我就发誓,只要日后你来到我的身边,我就绝对不会再放手。你对我不必防备。”他将他的头靠在她的头上,轻声说道。
  程洛闻言,一时之间竟无措起来。心中慌乱至极时,她轻轻的应了一声,“好。”
  祁墨眼中笑意潋滟,用力的拥着她,继续说道:“这几日府内定不会安生,会陆陆续续的来一些人,作为墨王妃你无法避免的要面对他们了。”
  “无碍。”程洛轻声回道。在他人眼中,她是墨王妃,是这座府邸的女主人,既然客人上门,她就算是不想见,也必须要应酬一番。不过墨王妃的身份正好可以给她带来一些益处。
  二人又接着说了一会儿的话,不知不觉间竟然都沉沉的睡着了,而程洛也是难得的一夜无梦一直到天亮。
  第二天清晨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了祁墨的身影。
  程洛因昨日睡的极好,清晨醒来时,一身轻松,心情愉悦。这个时候祁墨不在,大概是进宫了吧!虽祁坤时时刻刻的都想杀了祁墨以绝后患,但是偏偏对于祁坤而言,想要短时间内除去祁墨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祁墨就算现在身在皇宫,也断然不会有性命之忧。
  要下床时,程洛见到了不远处梳妆台上的布子,忽然想到了昨晚他温柔地为她擦干头发的情景。
  心神一颤!
  惊恐瞬间袭来,前世种种情景眼前一闪而过,对男子用情,其后果惨重实在是她再也无法经历!
  她不能放任这种暧昧的感觉渐渐的令她失去理智,这样的后果她难以承受!她也绝对不允许自己再走老路。
  ……
  一辆正在前往墨王府的马车上。
  二人虽然同在一辆马车上,可却相对无言。
  林梦音起疑,暗道:“为何墨王会忽然回了盛京?而且如此轻易的就重新回到墨王府?当真如现在盛京中盛传的消息那般,墨王是立了功,所以以功抵过?”
  她虽对朝局不太了解,但父亲以前曾对她说过,墨王看似风光,也看似被皇上宠着,可实际上墨王在皇上的心中如同一根钉子,迟早是要拔掉的!表面上兄弟情深,实际上半点儿兄弟之情也无。否则当年也不会将墨王撵出盛京,且下了圣旨日后不许墨王踏入盛京半步!
  可如今,墨王又回来了!而且是风风光光的回来了。实在是令人惊奇。
  以前林梦音就觉得墨王这个人不简单,如今看来的确是不简单!
  不过墨王与赵家关系匪浅,如今能够再回盛京,一定也有赵家的相助。
  说来也讽刺,她在赵家虽然没什么地位,可因为名义上是赵家少夫人,各种宴席皆是需要她这个少夫人一同参加。每一次参加时,有多少人是在背后嘲讽她的?
  最初的那些嘲讽可真是令她伤心欲绝难以承受啊,可如今她却已经能够做到面不改色。无论那些人如何的嘲讽她,她始终都是赵家的少奶奶,他们可以暗地里嘲讽,却在明面上不敢对她说半个不字,她虽不能在赵家内翻起风雨,却能够将那些议论她的人家中翻起风浪。
  这便是现实!无论是谁,都必须承认的现实!
  抬眸看到若有所思的赵臻,这一路以来他的神色有些奇怪,好似极力的隐藏着某种情绪般。
  日子说起来实在是有几分无聊,林梦音本已死的心,在见到赵臻神色有些异样的时候竟然有了好奇之心,她并非是因为关心他而问。“是不是有什么事?”
  他们之间已经习惯了久不言语,此刻林梦音开口,令赵臻有些意外。
  赵臻看向林梦音,冷声回道:“无事。”
  意料一般的冰冷,林梦音早就已经习惯。有时候她扪心自问,他们之间究竟是怎么才沦落到今日这番地步的?主要原因是因为她还是他?
  是因为她的猜疑和对苏陌的暗害令他渐渐远离了她。还是因为他对苏陌有情而远离了她?
  无论是哪一点,似乎都逃不过苏陌。
  早已经死了心的她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忍不住问自己,她到底错在了哪里。
  这一刻,面对赵臻一如平常的冷漠,她实在是忍不住的问道:“究竟我错在了何处?”
  赵臻抬眸,冷扫向林梦音,没有回应。
  林梦音面色渐渐苍白,紧紧盯着赵臻,无论他神情有多么的冷漠,她都想知道答案!今日,他必须说一说她错在了何处,何至于今日如行尸走肉般的活着,半点痛快也无?
  外面街道上很是热闹,最是令林梦音觉得刺耳的就是一阵阵传来的笑声!那些看似卑微的人们,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就得到了快乐,而他至今为止却半点儿快乐也无?
  直到到了墨王府时,赵臻才回了一句:“等见到墨王妃之时,你会得到答案。”
  ☆、第六十六章 得到答案
  见到墨王妃就会得到答案?林梦音脑海里一直重复着这一句话,实在是难解,为何见到墨王妃时就会知晓答案?此事是她与他之间的事情,怎会与墨王妃有牵扯?
  一个她从未见过的人,会有何干系?
  她从昨日到今日,听了许多关于这位墨王妃的事情,想不到成为墨王妃的人不是上官郡主,不是苏陌,更不是那些曾经挤破了头都要抢着墨王妃之位的那些女子,竟然是一个洛城的无名女子!
  宫中也有传言流出,说此女容貌普通,与墨王根本就不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