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投喂日常_分卷阅读_2
作者:
薄幸欢颜 更新:2020-07-11 03:01 字数:6011
夏侯湄一时咬碎了一口银牙,别说她不傻,就是傻也不至于到了这个地步都不明白——什么歇下了!根本就是一派胡言,纯仪帝姬沈月晗此时精神着呢,只是不想见她这个小姑子而已!
夏侯湄眼睛都气红了,俏丽的脸上顿时漫上怒意来。
而帝姬府之中,见女儿懒洋洋模样的纯仪帝姬也将她放下,伏在婴儿床边看着儿女,脸上满是幸福。儿女双全,许多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现在倒是全被得到了。
阿翎在母亲的注视中慢慢闭上了眼,却听到紫菀的声音:“帝姬,嘉国公夫人来啦。”
纯仪愣了愣,立马起身,亲自迎了出去,笑道:“姐姐怎么来了?”
嘉国公夫人一身月白秋衫,映衬得一张脸貌美之中含着温和从容,上前一福:“纯仪帝姬金安。”礼罢,才携了纯仪帝姬的手,低声问道:“我听闻你回来了,这才来看看,方才还见到秦家夫人在门前呢。”
见她提起嫁到了秦家的夏侯湄,纯仪只是轻快一笑:“不需管她,寻我不见她自己知道回去。”不相干的人,纯仪才懒得费心思。
“是么?”嘉国公夫人笑着,被纯仪引到婴儿床前,指着两兄妹,“我就知道你是来看孩子的,这个大些,叫阿辕,这个小些,学名儿唤作阿翎,姐姐叫她果果就是了。”
嘉国公夫人还没答话,门外已然仓皇的奔进了个小厮,一脸的惨白,对纯仪行礼,忙慌慌的说:“帝姬快些拿个主意吧,夏侯家大姑娘在门前撒泼呢!”
☆、第3章
话音刚落,原本昏昏欲睡的阿翎本着女人八卦的原则,顿时尖起耳朵来听着。
纯仪转身淡淡嘱咐:“轩儿且回去吧,莫叫腌臜事污了眼。”说罢,携着嘉国公夫人的手放开,“姐姐暂且在厢房等候片刻,我料理完家事就来,别叫姐姐看了笑话。”
嘉国公一支也是百年望族,对于处世之道清楚得不能再清楚。嘉国公夫人也就起身,拉着夏侯轩:“轩哥儿这样高了……”
等两人去了,纯仪脸上的怒意才露了出来,问道:“她在外面说什么?”
小厮脸上冷汗涔涔,磕磕巴巴说:“夏侯家大姑娘在外面说、说帝姬既然是夏侯家儿媳妇,这样搪塞,未免是不知礼数不事舅姑……”
“不事舅姑?”纯仪冷笑,恨不得抽死这丢人现眼的玩意儿,“她算是哪门子的舅姑?!”
看着自家娘亲这么生气的样子,阿翎也同仇敌忾的呀呀呀起来。在别人门前叫嚷,欺到别人头上来,倒还成了别人的不是,这姑姑可真是脑子秀逗。
听到女儿的声音,纯仪转身抱起阿翎,亲一亲她的小脸:“放她进来,叫别人看了去,还以为我怎么苛待她了。”说罢,又转头,低声道,“紫菀,你且去定国公府,请将军来,看看他的好妹妹。”紫菀称是不提。
那小厮快步出去,不多时就折了回来,身后跟着满脸怒气的夏侯湄。阿翎见这个姑姑生得漂亮,但脑子不清楚,皱了皱小眉头,趴在自家娘亲怀里不吱声。
“嫂子未免欺人太甚了,我夫家虽是落败,但到底还是嫂子的小姑,竟然愿意让一个外人进来,也不肯见我么?”夏侯湄一进门就开始义正言辞,看着纯仪愤恨得不行,“在嫂子眼中,我竟然连一个外人都比不上?”
这倒也算是一个把柄,只是纯仪一脸漫不经心的样子,夏侯湄心里忽然有点没底,还是仰着头,像是一只高傲的母鸡。
纯仪帝姬过了好久才低声道:“紫苏,教教秦夫人,我帝姬府的规矩,别传了出去,说是我教坏了小姑子。”
“是。”紫苏这才上前,“还请秦夫人跟着奴婢做。”说罢,对着抱着阿翎的纯仪一福,口中说道:“臣妇夏侯氏恭请纯仪帝姬金安。”
夏侯湄俏脸一白,方才她占着理儿,更何况本就看不惯纯仪嫁到了夏侯家还端着帝姬的款儿,这才不管不顾的叫嚷起来。但再怎么看不惯,还得仰仗着她将那小妾收了回去,日后还需她提携……这么想着,夏侯湄后槽牙都咬酸了,才一福:“臣妇夏侯氏恭请纯仪帝姬金安。”
阿翎对于自家娘亲这女王范儿表示莫大的着迷,“咯咯”的笑起来,口水流了一下巴。纯仪一边给女儿擦拭,一边叫起,也不赐座:“小姑来找本帝姬,是嫌那丫头伺候得不好么?”
夏侯湄脸上一僵,脱口道:“不,我只是来,请嫂子收回那个丫头。”
“收回?”纯仪不紧不慢的跟她打太极,“那可是小姑你给我的,哪有本帝姬收回的道理?”
夏侯湄咬了咬牙:“嫂子何必赶尽杀绝,到底是亲戚一场,竟然忍心眼睁睁的看着我这样受罪吗?”
“你受罪了?”纯仪眯着眼打量眼前的女子,她穿着连一般家中都穿不起的绫罗绸缎,毫不客气的毒舌,“恕我眼拙,实在没看出小姑哪里受罪了。若是小姑这样都是受罪,我也情愿受一回这样的罪。”
夏侯湄脸上一僵,低头沉吟片刻,咬牙道:“沈月晗,你不愿帮就算了,何必这般揶揄?我夫君往日是怎样的风光,并不逊于大哥哥多少,如今落于如此地步,倒是不怨你如此。“抬头,一双眼睛满是怨毒,”虎落平阳被犬欺,这个道理我明白。”
“难道是本帝姬往日巴结你了?”话都这样说开了,纯仪也懒得跟她装什么好嫂子,“你秦家做了些什么自己晓得,没下令诛你九族尚且是看在你哥哥的面子上。怎么?叫你一声夫人你就真是夫人了?没有定国公府,没有本帝姬,光凭夏侯家三房,你能嫁到秦家去?”
“我夏侯家便是没有你,也是开国功臣之后,大齐谁人不敬我夏侯家三分?”夏侯湄直起身子,看着纯仪的目光都要喷出火来,“我哥哥就是没有你,一样的平步青云!怎像是如今,连个侍妾都没有。”说到这里,指着纯仪怀中的阿翎,“为了这两个小的,哥哥整整一年不曾在朝中,若不是为了你,我夫君又怎么会落到无人进言的地步!别是生了什么孽根祸胎,只为了牵累哥哥前程!”
儿女无端被辱,再和软的女人也会发飙,更不说纯仪本来就不是没气性的泥菩萨:“我大齐敬重的,是定国公府,绝不是你夏侯家三房!既然你这么大的火气,那本帝姬便给你下下火。”说罢,声音陡然一冷,“夏侯家大姑娘德行有亏,倒是我这个做嫂嫂的没有教好。既然如此,就将她留在帝姬府之中,好好教教。”
“沈月晗!”夏侯湄知道小帝姬不是好相与的主儿,厉声道,“你敢对我做什么,哥哥知道了,绝不会放过你!”
“一个敢诅咒哥哥子女的妹妹,不要也罢!”纯仪冷笑着,“拉下去,别叫她死了。”
阿翎趴在纯仪怀中,感觉她胸口微微起伏,知道是气得狠了,伸出小手,摸摸母亲的脸加以安慰。转头看着粗使嬷嬷冲上来,小脸上没有一丝同情。
别说这人将自己母亲气狠了,就是没有,对于这种迁怒到婴儿身上的人,阿翎也是鄙视到了极点。也没有想到,温柔的爹爹竟然有这样的妹妹。小鼻子耸了耸,忽然明白了为什么纯仪赖在小城那么久不愿意回京城来。
出没着这样脑残亲戚的地方,谁想回来?
“沈月晗!你如此对待小姑子,不怕为人不齿么?”夏侯湄推开来抓自己的粗使嬷嬷,“你这样放肆,哥哥知道吗!”
“我自然知道。”门前响起定国公的声音,阿翎转头,见自己爹爹好比天神一样立在门前,俊逸的面容上满是淡定,注视着自己和娘亲的目光温柔得很。某只外貌协会再也淡定不了,小身子不住的扭着,只想扑进自家爹爹怀中。
见了定国公在,夏侯湄立时哭了出来,楚楚可怜的模样哪里有刚才飞扬跋扈的样子?阿翎捂住眼,暗叹这真是个实力派。
“大哥哥,我……”她一边说,一边哭,“我也不晓得哪里开罪了嫂子,巴巴的非要赐下姬妾来给我家夫婿……一点也不肯心疼我,谁又受得了小妾的事?还求哥哥为我做主,劝劝嫂子。”
定国公早就知道三叔一家飞扬跋扈,仗着自己是开国大臣之后横行霸道很久了,也不多加理会,上前接过捂住眼不忍直视的阿翎,柔声问道:“我怎不知道你往秦家塞了人?”
“哪里是塞人?”纯仪柔柔一笑,“不是小姑自己送来的人么?她伺候的好,我也喜欢。便问了她的意思,若是愿意给你做妾我也就替你收了他,谁成想……”说到这里,“嗤”的一声笑出来,“人家看不上你这个不解风情的武夫呢。非说是喜欢妹夫。”
定国公早在与纯仪大婚之时就曾许诺此生绝不纳妾,听她这话已然明白那被送回去的起了不该起的心思。夏侯家三房本来就嚣张跋扈,定国公对此也是头疼,要是承袭了爵位的是三房,夏侯家一百多年的清誉只怕就要毁在他们手上了。
纯仪眉梢带着的怒意显而易见,他也懒得多管,伸手将纯仪揽在怀中:“既然你嫂子要教你,你受着就是了。”说着,一脸不懂深意的样子,“去吧。”
夏侯湄像是不料定国公会这样,瞪大了眼:“大哥哥——”
“带下去吧。”纯仪连话都不让她说完,“这些日子,小姑只怕火气太大了,好好给她下下火!”
在皇家,所谓的下火就是关小黑屋,关上个几天,只给水喝,饿得前胸贴后背,自然也就没有火气了。
那些粗使嬷嬷得了这话,扯着夏侯湄去了。待身影消失,定国公夏侯昊一手揽着妻子,一手抱着女儿:“倒是委屈了你。”
“有什么好委屈的?”纯仪笑道,“梁子又不是今日才起的。”说着,从其怀中夺了女儿,“别吓到了果果。”
阿翎板着一张脸,也算是见识到了某人反咬一口倒打一耙的功力。在娘亲怀中扭了扭,又见纯仪想起什么,亲自在厢房之中迎出了嘉国公夫人。
“原是萧家嫂子来了。”定国公一笑,“怎不见清晏与嫂夫人一起来?”
“清晏今日在念学。等他得了闲,一定来拜见干爹干娘。”嘉国公夫人看着正在纯仪怀中吐泡泡的阿翎,忽然会心一笑,拉着夏侯轩,“这样久不见,轩哥儿这样高了。”
“一年了,侄儿自然长大了。”夏侯轩答得从容,笑容温和得很,又拉着妹妹的小手,“侄儿如今是哥哥了。”
嘉国公夫人看了一眼阿翎,笑道:“该是将军和帝姬有福,龙凤胎可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又叹一声,“我也好生希望我能有一个女儿。”
“姐姐这么说,仔细清晏他们兄弟吃味。”自家娘亲虽是笑着,但阿翎分明感觉她的手臂紧了紧,抬头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也是了。”嘉国公夫人笑得温柔,这回就牢牢看着阿翎了,绝口不提夏侯湄闹事的事,“我方才就瞧着这孩子像极了长乐帝姬。”
“我瞧着果果也是像姐姐。”纯仪说罢,眼中泛着稀薄的泪意。阿翎见状,也知道这位姨母只怕已经不在人世了,正要安慰母亲,便见嘉国公夫人携了纯仪的手,“怨我提这事,该打极了。”说着,真伸手打了自己几下,这才叫纯仪破涕为笑:“姐姐不必如此。”
嘉国公夫人只是笑道:“倒也是我提了帝姬伤心事不是?”目光就落在阿翎身上不移开了。纵使知道眼前这位很是温柔,但还是被看得发毛的小家伙不安的扭了扭,瞅着爹爹求救。
夏侯轩看着妹妹的小脸,笑道:“若是清晏来了,一定也会很喜欢妹妹的。”说着,接过阿翎,“妹妹怕是累了,儿子带妹妹去歇息。”也不等爹娘答应,抱着阿翎就溜进了内室。
总觉得温柔的大哥装了一肚子坏水的阿翎被放在婴儿床上,看着夏侯轩有些后怕。
后者扒拉着婴儿床,微笑着柔声道:“等果果长大些,就嫁给清晏吧。总归,爹爹和萧伯父早就说定了结为儿女亲家的。”
阿翎忽然觉得自己被雷劈了。
☆、第4章
这世上没有什么比一觉醒来知道自己有个没见过面的未婚夫更令人觉得惊悚的事了。
自从上一回从夏侯轩口中听到“爹爹和萧伯父早就说定结为儿女亲家”的事之后,阿翎整整两天食不甘味,小脸随时都板着,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难怪自己一家人刚回来,嘉国公萧家的夫人就来了,合着是来看未来儿媳妇到底长啥样的。阿翎简直都快哭了,好端端的什么包办婚姻?看夏侯轩的意思,那个萧清晏年岁可能和他差不多。
阿翎忽然仰天长叹,突然就觉得自己好像是被卖了,还是被亲爹亲妈卖的。
与阿翎的苦大仇深相比,双生子中的夏侯辕就淡定多了。一双桃花眼看着妹妹一脸苦逼相,小拳头塞在嘴里,美美的啃着。
连瞅了哥哥几眼,阿翎还是忍不住笑起来,只想指着他说傻。被夏侯辕一瞥,小心肝没由来颤了颤。
以一个成年女人的直觉,阿翎觉得,等这哥哥再大一些,自己非被他玩死不可。
而完全不知道女儿心中小九九的夏侯昊夫妇一人抱了一个,携了长子在后,正准备进宫去。一路出了房门,纯仪帝姬像是想起了什么:“夏侯家大姑娘怎么样了?”
“回帝姬,饿得没了力气,连最初的叫骂也停了。”紫苏回答得平板无声,像是根本没这回事。夏侯家三房放肆惯了,连吃了几回苦头也不知道收敛,再不给夏侯湄败败火,下次恐怕就不只是在门前叫骂了。
纯仪满意的点点头:“好,送她回去吧,告诉她,再有下一次,我就关她四日,再一次八日,直到饿死了为止。”
阿翎趴在她怀里,知道自家娘亲是动了真火,毕竟哪个母亲能容忍别人骂到自己孩子这里来?当下心里暖暖的,拱了拱小身子,小手撒娇的摸着纯仪的手指。
一路进了宫,阿翎好奇的打量着大齐的皇宫,觉得跟紫禁城差别不大,同样是庄严肃穆的宫殿。马车缓悠悠驶到了凤栖宫。宫苑之中种满了梧桐树,意取凤栖梧桐之意。
还没迈上玉阶,已然迎下来一个穿着浅桃色秋衫的小女孩,生得颇好,一笑起来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姑姑,姑父。”又转头看着夏侯轩,笑着:“轩哥哥也来了。”
“婉儿长高了些。”纯仪笑道,见她看着怀中的小的,也就和定国公蹲下身子,“这是你弟弟妹妹,阿辕和果果。”
小女孩正是皇后养女温惠帝姬沈婉兮,模样长得好,又是知书识礼的主儿,格外得长辈们喜欢。只见她好奇的看过两个小的,笑道:“弟弟妹妹模样可爱极了。”
阿翎对于长得漂亮的素来喜欢,兼之又被人拍了马屁,马上笑得眉不见眼的,咿咿呀呀的恨不能扑到她怀里;夏侯辕只是笑一笑,低头专心啃手。
夏侯轩笑眯眯的看着沈婉兮:“这样久没见,妹妹果真是长高了些。”
“瞧哥哥说的,你都长高了,我难道不长个子?”沈婉兮嗔怪一声,转身,“母后方才还说怎么还不来,叫我出来看看,倒是赶巧。”又向前走了几步,“姑姑、姑父请。”
一行人簇拥着进了殿,皇后顾氏坐在主位上,母仪天下,气度从容,见纯仪夫妇来了,起身迎了:“可算是回来了,皇上都念叨了好多日子。”说着,顺手从纯仪怀中接过阿翎,“这孩子便是果果?”
“是。”纯仪一边跟嫂嫂说话,一边从定国公怀里捞过儿子,“皇兄好生讨厌,好容易得了闲,日日催促。”说着,看了大儿子一眼,笑容暧昧起来,“还有个不知道挂心着谁,也是催我回来呢。”
定国公知道妻子什么意思,唇角一抿,笑得风轻云淡。见大哥脸都红了,在皇后怀中的阿翎顿时“孺子可教也”,“咯咯”的笑起来。
皇后低头看着怀中傻笑的阿翎,偏头沉吟片刻,发中步摇泠泠作响:“我瞧着这孩子,模样倒真是像了长姐……”
“要是她真的能有大姐姐那么温婉可人,倒省却了我一番烦恼。”纯仪年轻时那会儿,自己就是天魔星,没少做惊世骇俗的事儿。那时皇帝还是太子,皇后还没嫁入东宫之时,那回纯仪和皇后同时落水,浮上岸的纯仪便对着自己没过门的嫂嫂一通乱啃。虽然看后来的事,知道是在救人,但宫里也没少说养在皇后膝下的小帝姬是个磨镜,喜欢女人。
“孩子长大了就好了。”皇后抱着阿翎,笑得温和,“如今咱俩倒是不差了,有儿有女,叫别人羡慕去。”
纯仪笑着,又引了沈婉兮在身边坐下:“该是我们有福不是?”
沈婉兮小小年纪,笑容之中满是沉稳,一看就知道受过良好的教育。看着表姐这么漂亮的样,阿翎还是很不争气的流下口水来,目光微微抬起,就对上了孪生哥哥的桃花眼,很知趣的合上了嘴。
“罢了罢了,总归一会子要在重华殿赴宴,我与你们一道去了就是。”皇后说着,站起身子,“随我去吧。”
纯仪装模作样的挽着定国公的手:“哎哟喂,嫂子随我走了,一会子哥哥来扑了空,可别打我了。”
皇后脸上闪过无可奈何:“还跟孩子似的,你夫妻情深,回你帝姬府去炫耀,可别在我这里。”
听出皇后话中别的意味的纯仪眉头一蹙,跟定国公交换了一个眼神,乖乖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