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白莲_分卷阅读_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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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城 更新:2020-07-10 22:03 字数:4154
站在端庆侯府正门处的少年不是旁人,便是叶恪。今日叶恪身着一袭青衣,当真是极为清俊。叶恪虽说容貌不及尉迟津,但身上也带着一股子儒雅的味道,让人不由自主的便将视线落在他身上。
眼下在端庆侯府之中,叶乘风虽说还挂着嫡子的名头,但明眼人都看得出,叶云起中意的是庶长子叶恪。毕竟叶乘风已然被白莲这等妇人养的极为骄纵,想来也是个玩物丧志的主儿。
“阿恪见过姐姐姐夫。”
叶恪冲着尉迟津作了一揖,而后便眸带笑意的望了一眼叶沐遥。
叶沐遥回以一笑,要说这端庆侯府之中,哪个让她更为顺眼的话,出了叶恪也无旁人了。
“阿恪怎的如此客气,一家人若是如此的话,可就有些生分了。”
叶沐遥性子变得更为玲珑,虽说以叶恪的脾性,自然是无需与他客套的。但眼下处处都是叶云起手下之人,她自然是要上心些。
“姐姐说笑了。”
叶恪伸手做出请的姿态,尉迟津望着,眼中笑意更浓。
先前叶恪身上的毒素,便是他帮忙调理的,所以他也跟叶恪这小子很是相熟。现下见他这幅游刃有余的模样,想来在端庆侯府中的日子,也是如鱼得水。
“阿恪的身子可好些了?”
叶恪的身子与叶沐遥一般,都是有些虚的。此类人素日也不见染上风寒什么的,但一旦病倒,却极难处理。
听闻尉迟津开口,叶恪面上带着浅笑,答道。
“姐夫医术高明,由您出手,哪有不痊愈的道理?”
听闻叶恪的恭维,尉迟津倒是失笑摇头,自从这身子好转之后,阿恪的性子好似也开朗不少,想必身子应当也不会再出大碍了。
三人一齐往叶云起的书房处走去。一路上,丫鬟小厮见了叶沐遥,一个个都躬身行礼,低眉敛目,看着好不恭敬。
不过,她们眸中闪过或鄙夷或怜悯的眸光,叶沐遥自然是并未忽视的。
众人都认定了尉迟津不过是四品小官儿,谁又能想到他会是尉迟恒远的嫡长孙呢?叶沐遥虽说对尉迟津的身份并不十分在意,但却不能否认,身份高些,在某些时候也确实是有些用处。
例如此时。
尉迟津的真实身份自然是瞒不过叶云起的,他好歹也是秦国丞相,若是连皇后都极为清楚明白的事情,连一丝风声都无法捕获的话,那他这个丞相之位,恐怕也是要到头了。
叶云起此刻派了小厮将书房给守着,以防白莲生事。
自叶沐遥出嫁之后,端庆侯府倒也并未有旁的事情可忙了,叶沐语怀有身孕的事情,便再也瞒不过白莲。
叶云起身为丞相,从一个受尽欺凌的庶子爬到如今这个位置,自然是极为狠辣的,如若不然,他也不会有胆子敢对自己的恩师出手。
叶云起想要留下叶沐语腹中的孩儿,毕竟那可是真真的皇家血脉。若是一个男孩儿的话,保不齐将来便会继承大统。
一想到流有他叶云起血脉的孩儿最做到那最为尊贵的位置,叶云起的呼吸便急促了三分。只要有个小世子,那即便是齐王得宠,叶云起也看不太上了。
宫中定然也是清楚了叶沐语此刻怀有身孕的事情,但却一直并未发难,显然也是为了给端庆侯府留下最后一份体面。
若是叶云起再不识抬举的话,恐怕明德帝便真会怒了。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自然不是一个小小的端庆侯府所能承受的起的。
☆、第215章
如若叶沐语真要把腹中孩儿给产下来的话,那恐怕便无法嫁得白均禹了。毕竟她现下可不止是失贞的小娘子,连带着还怀有身孕。
未婚先孕,皇家也没有那么强的容人之量,要这般胆大妄为的儿媳。即便是万皇贵妃万如忱希望自己的孩儿白均禹能够早早成婚立业,开枝散叶,多留些血脉子嗣,却也是不敢承认叶沐语腹中孩儿的。
这个未出世的孩子,之于皇家来说,是耻辱。
之于叶云起来说,那攀上青云梯的棋子。
而端庆侯府中的嫡次女,便是君王与朝臣博弈时的牺牲品。自古女子,被利用的也是不少。少的却是那种明知自己被人利用,却仍是心甘情愿的小娘子。
叶沐语自然是清楚诞下孩儿的后果的。如若她并未诞下男胎,恐怕最好的结果便是常伴青灯古佛。连带着那个被放弃的孩儿,恐怕也保不住性命。
若是她此刻将胎儿落下的话,那叶沐语还是齐王妃,只不过大抵是终其一生也不会再有子嗣了。
不过,若这孩儿真真是个男胎的话,那以叶云起的手段,他日后定然会是齐王世子。到时她叶沐语身为世子的生母,自然是要比王妃过的安稳不少。
三个月的孩儿,胎象已经稳了。叶沐语现下不过十四,若是强行将孩儿落了的话,以后子嗣定然是极为艰难的。
且凭着她先前在宫宴中的作为,万如忱也不会再让叶沐语再诞下孩儿,毕竟一个如此淫浪的正妃已然是在打她的脸面了,若是还让叶沐语再有诞下孩儿的机会,那万如忱也不会在禁宫中得势多年,连皇后俞氏都要暂避锋芒了。
白莲虽说不是个聪明的,但也清楚,若是沐语将这个孩儿给保住的话,那与齐王的婚事也便会作废了。
白家虽说并非什么世家,白莲也是有些眼皮子浅,但好歹也清楚何为妇德。沐语若是如此为之的话,恐怕一辈子便是毁了。
白莲本来就抱着让叶沐语飞上枝头的打算,眼下美梦破灭,自然是不依的,时时刻刻都想将叶沐语腹中的孩儿给落下,但被叶云起知晓了打算之后,就将叶沐语遣送入端庆侯府的别院中将养了。
如今守在门口的小厮,自然便是为了防着白莲的。
小厮见着叶沐遥一行三人,面上也挂着讨好的笑意。其中一个忙不迭的便入了书房通报。片刻功夫,里头便响起了叶云起略带着些喜意的声音。
“进来罢!”
叶沐遥此刻并不清楚端庆侯府的情形,她正是打算一会子与叶恪谈上一谈。现下她已然发嫁了,所以白莲与老太太留着自然也没有什么用处。
不过叶沐遥自然是不欲为这二人守孝三年,所以还是暂且留下这二人的性命,将其费了即可。
一入书房,叶沐遥见着端坐与书桌前的叶云起,心下冷嗤一声。
看来丞相大人近日过得倒是不错,要不然的话,眼角的喜色也不会如此明显。
“贤婿快快落座罢!”
叶云起一抬手,便有两个极为有眼色的小厮,给三人看座奉茶。
叶沐遥与叶恪自然是被叶云起给忽视了,毕竟现下对他有用之人,便只有尉迟津一人了。若是能得着尉迟恒远的支持,那沐语腹中的孩儿可就矜贵了。
到时哪里用在意什么齐王敬王,只消扶持一个奶娃儿,那两家便可一齐一步登天!
主幼自然是外戚掌权,思及此处,叶云起面上的笑意倒是更浓了几分。
“岳父大人有礼了。”
尉迟津先冲着叶云起作了一揖,这才淡然落座,也并未碰放在檀木桌上的茶盏。
叶云起也并不欲继续与尉迟津虚以委蛇,当下也顾不上叶恪与叶沐遥这二人在场,便直接开口道。
“贤婿可是想明白了?”
叶云起面上一派忧心之色,当真仿佛淡然不争的名士一般。但叶沐遥却是清楚,叶云起此人真真是虚伪至极。此般模样,无非便是他掩饰狼子野心的伪装罢了。
“不知岳父大人所指何事?”
尉迟津面上带着一丝困惑之色,好似真真听不懂叶云起言语之意一般。
见状,叶云起只当是自己并未说明白,便淡笑着解释道。
“贤婿,眼下沐遥便已然是你的嫡妻了,女婿既是半子,你我便是一家人了。也莫要将如此之大的事情一力隐瞒了。”
尉迟津自然清楚,叶云起说的便是有关他身份一事。不过他自然是不欲接茬儿的,毕竟叶云起此人也是不好相与,明知他是敬王一派之人,现下还不遗余力的拉拢,当真是个极为贪心的。
闻言,尉迟津眼中刻意流露出一丝恼怒之色,薄唇紧抿着。不过他也并未发难,毕竟无论如何,叶云起也称得上是他的长辈,自然是不好冒犯的。
见状,叶云起心下微动,便继续道。
“贤婿,有何难处你便直接开口罢,你岳父我虽说并非顶尖儿的人杰,但若要出手相助,也并非什么难事。”
叶云起身为当今丞相,此言自是不虚。
尉迟津缓缓抬眸,面上露出一丝犹豫之色,仿佛正在挣扎一般。
过了好一会子,尉迟津这才颓唐的瘫软身子,缓缓开口道。
“岳父大人,想必您也清楚了我的身份。”
尉迟津说着,面上还露出些许愧疚,踹踹的望了叶沐遥一眼,眸中含着道不尽的柔情蜜意,一看便是陷入情网的少年郎。
“我父便是太尉府的尉迟青,也就是当朝太尉的嫡子。”
闻言,叶沐遥面上适时的流露出一丝惊惶之色,身子也不由颤栗,若非坐在八仙椅上,恐怕现下早便跌倒在地了。
“如此说来,以你二十将过的年岁,比尉迟墨要大上一年,便应当是太尉的嫡长孙了?”
叶云起眼中划过一丝满意之色,直接开口问道。
闻言,尉迟津缓缓颔首,凤眸中透出一丝坚定之色,仿佛下了什么决定一般,让人看着便觉得有些惊心动魄之感。
☆、第216章 回门(下)
叶云起的态度叶沐遥也是看得分明,无非是想要将尉迟津笼络在手,如此态度看着还真是让人生厌。不过即便如此,叶沐遥面上也并未表现出分毫。
她现下到想知晓,叶云起下一步到底欲要如何为之,毕竟叶沐语的身孕是根本瞒不住宫中,恐怕要不了多少时候,明德帝便会发难了。
卧榻之上,岂容他人酣睡?
尉迟津心下也是微微有些不耐,但碍于叶云起身为叶沐遥的父亲,自然是不好当着旁人面前,落了他的脸面。毕竟还有一日他们夫妻二人便要入了太尉府,那处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界儿,沐遥若是没了娘家的帮扶,那王氏定然不会错过这个搓磨她的机会。
“岳父大人,不瞒您说,大婚当日,太尉大人便做了子望婚宴的正宾。而他的来意也极为清楚,无非就是劝说、”
尉迟津顿了一下,如玉的俊颜也现出一丝淡淡的羞恼之色,抬眼望着叶云起,又接着道。
“劝说子望认祖归宗!”
话落,尉迟津一直紧绷着的身子也松懈下来,长舒一口气,好似是如释重负的模样。
一旁端坐着的叶沐遥,见此情形微微有些诧异,他倒是从未想过一个如同谪仙人一般的男子,居然也如此巧舌如簧,真真是人不可貌相。
“贤婿,你是尉迟家的血脉,也是尉迟恒远的嫡长孙,哪有流落在外之理?所以此事无论如何都不能避免,贤婿莫不如看开些。”
叶云起端起茶盏,轻啜一口,而后语重心肠的道。
闻言,叶沐遥贝齿轻咬红唇,怯怯的望了叶云起一眼,见后者微微颔首,这才嗫嚅着开口了。
“父亲,此事恐怕有些不妥。”
叶沐遥低眉敛目,不去看叶云起眼中划过的冷意。
“有何不妥?”
“太尉府上的情形倒是有些复杂着,毕竟现下当家的尉迟夫人王氏,可不是个心慈手软的,当年阿津便是被她派人给丢到山涧之中的。”
叶沐遥说着,凤牟微微红了,取出袖襟中的趴子,在眼角处轻拭两下,显然是有些心伤。
见状,叶云起倒也是不好再说些什么了,毕竟眼下沐瑶与阿恪都在此处,他也不好将自己的目的谋划全然曝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