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逸看他现在这个失魂落魄的样子，并不像是考好了，便温声安慰道：“没关系，你就算再考倒数第一，我也不会和你分手的。”
  “不……”江扬咽了下口水，露出了诚恳的目光，“我考了第二。”
  “草。”肖逸惊呆了。
  他昨天在老师面前只是随口保证，主要是作为奋斗目标，并没有想到保证的内容这么快就成为现实。
  会长和校霸分别考了年级第一第二的消息瞬间便传进了全年级同学的耳朵，校霸一学期内从倒数第一逆袭到正数第二的故事在全校老师内部也传开了。
  别的班老师纷纷来找秦冰，想问问她教学生的经验，比如如何让叛逆学生迷途知返，如何让学渣开始认真学习。
  秦冰面对大家的追问，苦不堪言。
  她还能说什么呢？
  难道要说谈个恋爱就好了吗？难道要说天天玩乱七八糟的东西就能提高智商吗？
  秦冰只能假装微笑着回答：“江扬同学原本就是个聪明的孩子，他的进步和我的关系并不大，但如果非要说我做了什么的话……大概就是让他和年级第一同桌了吧。”
  “哦！原来是这样，确实是个好主意，”隔壁班老师点着头，疯狂埋头记笔记，“那我以后也在班级实行帮教一带一政策，让成绩好的多帮帮成绩不好的，争取给班里少拉点平均分。”
  秦冰继续苦笑：“呵呵，下学期他们不仅同桌，还要住单独的二人寝，一起通宵学习了呢。”
  另一个老师突然拍大腿：“有道理啊！下学期我也去调整一下寝室分配，让同寝室的同学互相督促学习！”
  “……”没人能理解她的痛苦。
  办公室内讨论得热火朝天，哥斯拉这时候正好从门口进来，脸上的笑容给他带来了暴露年龄的皱纹：“秦老师，你们班江扬进步飞速，学校准备让他在下学期开学典礼发言，分享一下进步经验，你回去之后通知他一声，让他好好准备一下。”
  秦冰一愣：“啊，那肖逸……”
  “肖逸是作为第一名发言，江扬是作为进步最快的发言，不冲突的，”哥斯拉欣慰地拍了拍秦冰的肩膀，“年级前五名你们班占了三个，开学典礼发言的名额也全占了，继续加油啊。”
  “诶，好的。”秦冰含泪地点了点头。
  -
  同学们原本还沉浸在没考好的悲伤之中，在老师宣布彻底放假之后，阴霾瞬间一扫而空，把寒假作业瞬间塞进书包里，一窝蜂全部冲出了教学楼。
  “你哪天回家，回家前要不要来我家住两天啊，”回到寝室后，江扬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笑嘻嘻地问肖逸，“如果来我家的话，可以玩你喜欢的，就是昨晚没玩的那个。”
  肖逸的耳朵瞬间红了：“……喜欢个屁，滚。”
  “你看你，就是不承认，”江扬笑着走过来，捏了捏肖逸薄红的耳廓，“你的身体比你的嘴诚实多了。”
  “喜欢什么喜欢什么，”方凯岚正好扔完垃圾回来路过，飞快地把耳朵凑过去，“什么身体诚实嘴巴不诚实的，我也想听。”
  赵明辰一把将方凯岚拉进怀里，咬着耳朵说：“乱听什么，管别人做什么，自己体验一下不就知道了。”
  “……”
  罗永和樊东升对视一眼，默默地继续收拾东西。
  “我今天不能去了，”等方凯岚被赵明辰搂着带走了，肖逸才低着头回答，“我买的明天早上回家的票。”
  言下之意，就是说如果今天去了，明早就没办法早起赶上车。
  江扬假装不懂，眨了眨眼睛：“那不是正好吗，我明天可以跟你一起回去，早上跟你一起走。”
  肖逸停住动作：“你也回去吗。”
  “你去哪，我就去哪，”江扬斜倚着柜门，笑得痞气，但眉宇间都是温柔，“不然万一你突然发情了，我距离你一个市，你该怎么办。”
  “……”
  江扬见肖逸的耳朵又有点红了，继续说：“你发情的样子那么好看，我可不想让别人多看一秒。”
  “呵呵，”肖逸冷冷地抬眼看他，“也不知道一开始嘲讽我发情的是谁，想把我拍下来留纪念的是谁，让我求他不然就让我出丑的是谁。”
  “呃，”江扬的脸色白了白，“我错了，别提之前的事了，我那时候是个傻逼。”
  肖逸看着江扬自责的样子，恶趣味和报复的心思又生了出来，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这学期刚开学的时候，你打了我一拳你记得吗，还是毫不犹豫地往我脸上打的，我被你直接打破了嘴角。”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