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楼：“这是枪手文也不是没有可能，我仔细想了想，可能性应该有三种：1.枪手傻；2.枪手傻；3.枪手傻。”
  121楼：“哈哈哈哈楼上回敬地漂亮！”
  碧水里掐地难舍难分，很快帖子标题后面就挂上了[hot]的字样。大家掐来掐去，掐出来的热度都便宜了乔安安，短短一天时间，乔安安小说的收藏就从三百个涨破了一千个，点击更是蹭蹭地上涨。
  一天下来，收益足足有八百多块，而且因为从碧水里过来的人多，绝大多数都是用电脑订阅的，直接就窜上了分频金榜第一。
  霓裳直接被吓傻了，她原本的计划是先用碧水帖子试试水，试试有了曝光率后小说的收益如何，如果好的话就投上霸王票榜，这么一来曝光率更高，形成良性循环，很快投霸王票的钱就能挣回来。
  没想到乔安安的文这么给力，直接就成了分频金榜第一，根本不用再投霸王票榜了。
  晋江的举报中心已经被乔安安的《京谣》屠版了，一连二十几条，全都是举报乔安安的小说的。不同的人从碧水涌过来，一遍又一遍地举报，等着晋江的处理结果。
  乔安安的编辑问筠看到举报的时候吓了一大跳，连忙摸去碧水看，果然碧水里的帖子高高挂在最上面。问筠有点生气，安小桥是她手下最不起眼的千百个小真空中的一个，小说勉勉强强能入V，根本挣不了什么钱。挣不到钱也就算了，还这么会惹事。
  编辑都很反感手下的作者陷到碧水的掐架里。而且这件事问筠格外头疼，如果举报刷分的话，让晋江的管理员查一查就能查出结果了，如果举报抄袭的话，自然也会有人做调色板对比，她只要仔细读一读两篇小说，自然能看出来有没有抄袭。
  可是如今……举报的是安小桥的小说，请了枪手？
  问筠在扣扣上敲了敲安小桥，“碧水上掐地沸沸扬扬，晋江上的举报都二十几条了，你到底有没有请枪手？”
  乔安安第一时间回复了编辑，“没有！”
  问筠见安小桥这么说，稍稍心安一点，接着问道，“那你有证据吗？”问筠其实也没报太大的希望，毕竟即使安小桥手里有大纲和文档，也不能证明小说是她自己写的。
  没想到安小桥斩钉截铁地回复道，“有的！”
  问筠看到安小桥传过来一个压缩包，满心疑惑地接收了，诧异地点开后，问筠差点从椅子上跌下去。
  的确是过硬的证据……
  “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问筠百思不得其解，一向淡定的她也没有在聊天的语气中掩饰住自己的震惊。
  毕竟她眼前的，是一张张安小桥手写稿的照片，以及安小桥和一个人的聊天记录，聊天记录的时间断断续续一直从两个月前到最近，都是安小桥将手写稿的照片发给对方，然后要求对方打成电子版，再发还给她。
  乔安安向问筠解释，“我不太喜欢打字，小说就都是手写的，然后网上找了打字员帮我打字。”
  问筠：……
  良久之后，问筠才回复道，“好的，我知道你的小说是自己写的了……我现在就告诉管理员让她判定，碧水里的帖子我也会帮忙锁掉的。”
  令问筠意外地是，对面的安小桥发了一串字过来，“编辑，我有个不情之请，碧水里的帖子能不能晚一些再锁掉？要是管理员也能晚一些判定就更好了。现在这样掐着，我的文不断有读者涌进来看，现在已经是分频金榜第一了，我想试试能不能冲上首页金榜。”
  问筠：？！！！
  问筠连忙点开晋江，赫然看见《京谣》在分频金榜第一的位置，问筠惊讶地合不上嘴巴，什么时候碧水这么管用了？竟然比强推榜单还要管用？这才在碧水上被挂一天，就变成分频金榜第一了？
  问筠连忙查了一下《京谣》的收益，发现真的离首页金榜不远了，只要再多一点点，就能把如今首页金榜上的最后一名挤下来。
  问筠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乔安安的请求，“那好，我下班前让管理员判定，碧水的帖子我就不锁了。要继续发酵还是你想自己澄清，你自己看着办吧。”
  乔安安喜出望外，连着发了好几句谢谢编编。她最近在网上和霓裳她们聊扣扣聊得比较多，也学会怎么卖萌了，还收藏了很多卖萌的表情包。
  问筠看着乔安安发过来的可爱表情，嘴角也挂上一丝笑意。手下作者的文能红火，编辑自然是很高兴的，一方面自己的奖金会多一点点，最重要的是说明最初签下作者的时候，自己的眼光果然是准的。
  第二天一大早，乔安安就发现自己的文已经冲上了首页金榜，还不在最后，而是在首页金榜的中间位置。乔安安点进去看了看后台收益，眼睛亮亮的，打定主意把写小说作为一项挣外快的方式。
  她记得霓裳说过一句什么话来着……晋江遍地是黄金。果然霓裳没有骗她。
  而且她很享受写小说的感觉，将自己前世的所见所闻用这种方式与大家分享，乔安安感到特别快乐。
  乔安安应编辑要求，这些天在写番外更新，问筠给了她一个WAP强推的榜单，据说是晋江最好的榜单。乔安安的文一上WAP强推，她就感受到了这个榜单的给力，收益蹭蹭地往上涨，每天都能有将近两千块钱。
  她的小说一下子稳居手机版的销售金榜第一位。
  乔安安不知道的是，其他能上WAP强推的小说，每天的收入能有几百块钱就很不错了，远远比不上她的收入。
  她之所以能挣这么多钱，一是因为她的小说已经很长了，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她的小说写得真的很好。字里行间都带着些古韵，却又写得通俗易懂，读起来丝毫不费力，故事更是新颖有趣。就像一个从古代穿越而来的说书人，将他亲眼见过的故事在读者耳边娓娓道来一般，让人看了开头就欲罢不能。
  乔安安正忙着写小说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无衣告诉她，她设计的第一批改良汉服也在网店里上架了。
  第15章 分成到手
  改良汉服的模特依旧是乔安安，不过除了无衣她们几个人，不会有人能想到，乔安安不仅是这些漂亮衣服的模特，还是这些衣服的设计师。
  这些衣服一上架，就在网上掀起了不小的浪潮。岂曰无衣的上新微博高居热门榜首好几天，而且这样的浪潮已经不仅仅在微博上了。
  豆瓣这种文艺小清新的地方自然很快就有人联系无衣，求授权发帖。无衣乐得有人帮忙打广告，当然痛快应允。很快豆瓣上就开了好几个帖子，里面都是乔安安穿着改良汉服的照片。帖主显然对汉服十分了解，对每套衣服都细细讲解，其中有哪些汉元素，大致上是从哪种款式的汉服改良而来。即使是没有接触过汉服的人，也能看得津津有味。
  知乎上也很快出现了相关的话题，不过肯定和微博豆瓣上的风格都不一样。同样讨论的是岂曰无衣新上架的这批衣服，知乎上的问题就是“怎样看待改良汉服和汉元素？”“汉服能否被改良然后普及？”一时间大家争论不已。
  所有这些都帮岂曰无衣做了免费的宣传。无衣感慨万分，果真酒香不怕巷子深，只要衣服做得出彩了，宣传根本不用她操心。
  刚刚上架的改良汉服，第一天就卖出了五百多套。
  霓裳一直是网瘾少女，自从认识乔安安后，看着乔安安是如何在网上火起来的，一下子就对网上的炒作无师自通了。之前乔安安的小说，就是她在碧水上发帖炒出热度的，如今霓裳又对改良汉服的宣传有了点子。
  天涯一直是最大的八卦论坛，会上天涯的人不比豆瓣知乎要少，但天涯对小清新的改良汉服似乎不太感兴趣，还一直没有动静。
  霓裳思忖片刻，在天涯上发了帖子，《这些也能叫汉服？八一八古装电视剧里的影楼装！》
  帖子里都是各个有名的古装电视剧的截图，霓裳对男女明星身上穿着的“汉服”点评一番，然后再贴上一张岂曰无衣的类似款汉服作对比。很明显岂曰无衣的汉服要精致许多，对比之下很多电视剧里的影楼装就显得粗劣，还有很多根本不是汉元素的莫名其妙的设计。
  整个帖子里，霓裳根本没有主动提“岂曰无衣”的店名。很多人纷纷回复询问这么漂亮的汉服是哪家店里的，很快就有人回帖说，“喏，店铺链接在这里，店名叫岂曰无衣，右键保存一下图片然后百度或者淘宝搜索一下不就出来了吗？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都做伸手党。”
  连链接都发了，霓裳看着这层楼的回复，心满意足地笑了，这下就达到了帮店里打广告的目的。大多数顺着链接进到网店里的人，最后都没有买汉服，而是选择了一款最适合自己的改良汉服。
  改良汉服的销量继续飙升，第二天足足卖出去八百多套，比第一天还要多很多。
  无衣笑得见牙不见眼，乔安安真是她的福星，当初找模特的时候，万万没想到还会有如此大的意外之喜。
  乔安安的微博这些天一直收到一位名叫何乐邦的人的私信，她不想回复，但是那名博主却很是执着，每天都发很多条。
  “安安同袍，我们社团十分看重你的影响力，希望你能加入我们社团，为普及汉服贡献力量。”
  “安安同袍，我知道你也了解并且喜欢汉服，我们社团的口号是‘始于衣冠，达于博远’，我们这些志同道合的人一起普及汉服，你一定能感受到回家的感觉。”
  ……
  “安安同袍，能不能在微博上谈谈对普及汉服的看法？”
  乔安安点进何乐邦的微博，发现他之前的微博和赵涵阳有很多互动，顿时对这个人的印象更差了。
  别有居心——乔安安在翻完何乐邦的微博后，得出了这个结论。
  乔安安发表了一篇长微博，开头写道，“自从改良汉服上架后，总有人让我谈普及汉服，那我今天就说几句。”
  “我并不支持普及汉服。”
  “普及汉服的提法，其目的往往归结于复兴传统文化这类宏大叙事。一直执着地让我谈普及汉服的博主，就说他们社团的口号是‘始于衣冠，达于博远’。复兴传统文化的提法本身是很宽泛的，这个箩筐里什么都可以装，博远究竟是何面貌，其结果也是难以预料的。”
  “类似于书法绘画那样的、单纯美学上的兴趣爱好，这才是汉服最恰当的定位。若是能穿得开心、穿得漂亮、穿出自信、穿出气质，那就放心大胆地穿，若是穿的时候心里老想着这样使命那样理想，这身衣裳未免也太沉重了。”
  乔安安是真正从传统中走过来的人，因此她更能感受到现代化的美好与可贵，她绝对不会支持复兴传统文化。最简单地说，现在让她在T恤牛仔裤和汉服之间选择，她绝对会选择T恤牛仔裤作为日常穿着。
  令乔安安没有想到的是，她的这条长微博在汉服圈的圈里圈外都狠狠火了一把，不论是喜欢穿汉服的还是不喜欢穿汉服的，都对乔安安的这些话很有好感。绝大多数清醒的人，都对汉服圈里那群别有用心的人烦透了，所有正常人，无论是穿汉服的还是不穿汉服的，都不喜欢别人对自己穿什么指手画脚。
  乔安安说汉服不需要普及，并没有影响店里的销量，反而因为乔安安的这番话，更多的人去关注了改良汉服，又刺激出了一个销量的小高峰。
  一个月后，乔安安拿到了第一笔分成，一万七千块钱。
  乔安安思考一番，决定用这笔钱租房。买房她暂时还买不起，但是外婆年纪已经大了，她能早让外婆享受一年就早一年。如今又到了冬天，筒子楼里没有暖气集中供暖，电路老化也开不了空调，每天冬天都只能靠烧蜂窝煤取暖。整个屋子里特别憋闷，还要时时小心不要煤气中毒。
  乔安安找到中介，看了几套房后，选了最合心意的一套。房子并不大，一共七十平方米，乔安安看中的是有两间坐北朝南的大卧室，可以她住一间外婆住一间，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整个屋子里都暖洋洋的。客厅、厨房、卫生间虽然都不大，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房子就在市中心的位置，离她的学校不远，旁边就有一个菜场，外婆买菜也方便。房子还有电梯，外婆上楼下楼也不费力气。
  不过这套房子的价钱也是最贵的，每个月租金四千块钱。租金押一付三，再加上一千块钱的中介费，乔安安刚刚到手的一万七千块钱还没有焐热，瞬间花得干干净净。
  好在乔安安在晋江上写小说的收入也不少，足以支撑她为新租来的房子添置东西，还余下不少生活费保证她和外婆的吃穿。乔安安特别注意外婆每天吃饭的营养，她自己正初三，每天忙得不可开交，也得营养跟得上。因此餐餐都有鱼、虾或肉，蔬菜水果更是换着花样吃，吃饭的开销也不少。
  外婆对乔安安是无条件的信任，乔安安不必仔细向外婆解释钱是哪里来的，外婆也听不懂，只知道乔安安会读书有本事挣钱，就乐得合不拢嘴了。在外婆眼里，乔安安本来就是最优秀的，能挣钱为她租个舒服的大房子住，说明外孙女又能干又孝顺。
  另外，乔安安思考再三，又仔细听取了无衣她们的意见，最终与星渡工作室签了合约。虽然星渡工作室不是什么大公司，但是乔安安能感受到他们的诚意，星渡工作室也承诺，如果签约的话，一定会将优秀的资源向乔安安倾斜。
  与星渡工作室签约不久，乔安安就接到了星渡工作室为她争取来的第一个机会，山竹台的一档真人秀节目的选拔通告。
  乔安安研究了一下，这档真人秀节目的录制正好在她的寒假里，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决定去参加选拔。
  第16章 综艺选拔
  星渡工作室为乔安安争取来的选拔机会，是山竹台新推出的一场野外生存真人秀节目——《Player》。山竹台虽然没有番茄台那么擅长综艺节目，但是近几年的各种综艺节目也发展地蒸蒸日上，收视率节节攀升。因此这个选拔竞争尤其激烈，星渡工作室也是费了不少力气，才为乔安安争取到一次机会，但也仅仅是一次参加选拔的机会而已。
  选拔的地点在上海，乔安安向学校请了两天假，背上一个双肩包，就踏上了去上海的路。这还是她穿越之后，第一次离开自己家所在的城市。
  乔安安如今已经十分适应现代生活了，不过第一次乘坐高铁，还是觉得新奇万分。她好奇地看着窗外飞快地向后略去的一排排树，心想高铁比地铁还要快上很多。
  刚下高铁，乔安安的手机就响起来。现代社会没有手机实在是各种不方便，因此乔安安手头有钱后，就为自己买了一只手机。
  “安安，你下高铁了？我就在出站口等你。穿着红色羽绒服和牛仔裤……”星渡工作室负责接应乔安安的人说道。
  乔安安出站后，一眼就看到了接应她的小姑娘，脖子伸得长长的，正在四处张望，双手踹在羽绒服兜里，不停地跺脚，显然是冻着了。
  芮小烟确实很冷，上海的一月初几乎快到一年中最冷的时候，一连下了几天的雨更是让整座城市都湿漉漉的，寒气混合着潮气一个劲儿地往衣服里面钻，感觉穿得再厚都抵挡不住。
  她还是公司里的新人，做事兢兢业业，让她来接乔安安自然不敢怠慢。毕竟乔安安如今正当红。乔安安在网上一炮走红后，一路向上、锐不可当，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已经是网红里很数得上的了，否则工作室也没办法为乔安安争取到这次选拔机会。
  芮小烟不敢迟到，一不小心就来得太早了，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整个人都从里到外都被冻透了。
  正跺脚取暖着，芮小烟就看见迎面走来一个特别漂亮水嫩的小姑娘。十五六岁的年纪，正是青春无敌的时候，脸上满满的胶原蛋白，好像能掐出水来。又黑又直的长发高高束成一个马尾，在脑后随着走动的步伐轻轻甩着，更显得活泼可爱。
  最关键的是，那个漂亮小姑娘一直在冲她笑。芮小烟看得晕晕乎乎的，也朝她露出一个笑容，等到小姑娘距离自己只有几步之遥的时候，芮小烟才猛地清醒——这不就是自己要接的乔安安么！
  芮小烟惊讶不已，她以为所有的网红，真人总要比网上的照片打上两分折扣，没想到乔安安真人竟然比照片还要美！
  就这么一晃神，乔安安就走到了芮小烟的眼前，芮小烟甚至都能闻到乔安安身上若隐若现的洗发露的香气。芮小烟两颊有些发烫，她摇摇头，强迫自己清醒过来。对面的是一个比她还要小好几岁的小姑娘，她害羞什么呢！
  不过这个小姑娘，实在是太漂亮了……而且最令人移不开眼睛的，并不是她的脸，而是她身上的气质——清冷、强大，小小年纪却让人觉得格外可靠。
  乔安安走近，将背包侧面的水杯抽出，递到芮小烟手中，“刚在高铁上接的热水，你拿着捂捂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