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子天王_分卷阅读_35
作者:
河汉 更新:2020-06-17 23:32 字数:4287
头发:黑色-直发
瞳色:黑色
身高:6.1英尺
体重:178磅
血型:a
学历:美国y大学phd
……
郑嘉言越看越心惊,他有一种很不好很不好的预感。
这预感让他的手都有点颤抖。
他眉头紧紧皱了起来,猛地抬头看向对面儿童房里的恰恰,仔仔细细地看,眉眼、鼻子、嘴巴……每一寸都不放过。
同时他努力回忆着自己2008年7月21日那天都做了些什么。
不会吧?
怎么……可能呢?
第39章 2008年7月21日
2008年7月21日。
美国n州,七月赌宴。
七月赌宴是一年一度的豪赌盛宴,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这座城市不仅开放了世界上最大最全的,还囊括了诸多赛事的博彩。
郑嘉言学业完成,拿到了phd的学位,正想要放松一下,恰好几个朋友撺掇着要来见识见识传说中的七月赌宴,他就一起去了。那是段极致奢靡而放纵快活的日子,一群青年被兔女郎围绕着,每天喝得开心赌得尽兴,床伴也不缺,玩够了赌台、老虎机、百家乐之后,也不知是谁提议的,说要去赛马场赌马。
郑嘉言当时还没有接手公司,所以尽管他自己闲暇时有在做投资炒股票,到底手头的钱不是很多,还没到能支持他豪赌的程度。他不是资深赌徒,很懂得适可而止,带去挥霍的赌资只有20万美金。
中途有输有赢,总体上他赢了十来万,被他瞅准机会丢了30万到股市里运转。去赛马场是临时增加的行程,前一晚在赌台上输了几把之后,郑嘉言能灵活支配的钱只剩下1万多美金,还是打算用来维持吃住的,因而他原本并不打算参与赌马。不过架不住大家的起哄,又是少年意气,最终在好友罗伯特豪爽的一声“哥们儿借你5万,玩过这把再说!”中,郑嘉言笑了下,也没跟他客气。
不过在下注之前,罗伯特搂着他的肩膀跟他说:“咱们明面上赌马,暗里加个赌注吧。”
郑嘉言翻看着参赛马匹的相关资料:“赌什么?”
罗伯特眯缝着绿宝石般的眼睛:“这场赌马你要是赢了,那5万我不要你还,你赢的钱也都归你,要是你输了……嘿嘿……”
郑嘉言分给他一个冷厉的眼神:“输了怎样?”
罗伯特道:“输了这5万我还是不要你还,你只要答应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件事就行。”
郑嘉言皱眉:“不行。”
罗伯特掐着他后脖颈:“兄弟,你就不能支持下我的工作吗?啊?又不会有什么损失。研究所那边刚刚建库,亚洲资源很匮乏啊!看看你,基因这么优秀,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吧!而且你的性向你自己知道,以后能不能正常生育孩子都是未知数,不如趁着身体机能最好的时候把精子储存起来,到需要的时候你跟我说声,代孕什么的我保证给你一条龙服务。”
郑嘉言不耐烦地看着他:“比赛快开始了。”
罗伯特很诚挚地看着他:“兄弟,做决定吧!25岁正是最佳的储存时机呀!”
郑嘉言啧了一声。
罗伯特是与他合租的室友,也是他在美国最好的朋友,学的是基因工程,毕业后就去了bb生殖研究所实习,虽然经常以整人为乐,但本质上还是挺靠谱的。罗伯特老早就跟他说过让他储存精子这件事,郑嘉言一直没同意,但不代表他没考虑过。
不久他就要回国,国内的环境远没有国外开放,他的性向很明确,对女人没感觉,也没想过要随便找个女的形婚,所以终有一天要面临子嗣和接班人的问题,与其临到问题爆发再急急忙忙想办法解决,倒还不如接受罗伯特的建议。
只是把上万个自己的种冷冻起来,心理上总有点膈应。
这次罗伯特又提起来,郑嘉言想了想,也罢,5万美金撸一发,也不算吃亏了。
于是在比赛开始的前两分钟,他答应了。
罗伯特开心地下注,他们两人压的都是很被看好的冠军马,郑嘉言押的18号,罗伯特押的20号,比赛开始时,郑嘉言盯着马场中那匹矫健的赛马,蓦地有一阵恍然——
他就这样把自己的后代押在了这匹马上?
容不得他深想,在场外赌徒们的高声呐喊中,比赛结果出来了。
他看好的18号马输了。
罗伯特押的20号马也没赢,但是根据他们的赌约,郑嘉言还是要履行自己的承诺。
然后,现在。
他记忆中5万美金撸的那一发,变成了胖嘟嘟的恰恰。
就在他隔壁的房间,一身花露水的香气,脆生生地呼喊着“爸爸”。
不是对他。
是对他中意的那个男人。
即便酷帅狂霸、优雅镇定如郑嘉言,此时也忍不住说了声:“操!”
注:七月赌宴这玩意儿我在《神父》里提过,完全是虚构的设定,借用一下。
第40章 他是我儿子
恰恰在儿童房里唱歌一样喊着“爸爸”,很着急的样子,尚哲应一声,他就催一声“来啊”。尚哲无奈,放下手上的资料,过去看看他到底怎么了。
恰恰手里攥着个电动小狗,向他爸爸控诉:“狗狗不动了……”
尚哲接过电动小狗:“爸爸看看呢。”
这只玩具小狗是网购的,打开电源开关可以欢快地走动,会汪汪地叫,摸脑袋还会说“你好”、“再见”、“对不起”、“谢谢你”之类的礼貌词汇,玩起来很热闹,是恰恰这两天的新宠。此时小狗电源处的红灯在闪烁,显然是电池没电了。
恰恰担忧地问:“狗狗饿了吗?”
尚哲笑道:“是啊,把狗狗的肚子填饱就可以了。”
说着从柜子里拿出两节五号电池给小狗装上,一开开关,小狗又摇头晃脑地在地上走起来,恰恰这才放心了。小狗一碰到障碍就转弯,恰恰就把小手拦在小狗前面,让它转啊转啊转。
尚哲之前并没有注意到郑嘉言的异常,他去修电动小狗的时候,郑嘉言用手机拍下了那个bb研究所的精子提供者档案。尚哲返身回来,看见郑嘉言对着尚心与研究所的协议皱眉头,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郑嘉言摇头,把那一叠材料归置好:“没事。”
按照郑嘉言以往的脾性,尚哲以为他今天一定会不择手段地赖在他家里,然而事实出乎他的意料,郑嘉言早早就告辞了,说是公司里还有些事要处理。
尚哲也说不上是失望还是什么,“哦”了一声,把人送出了门。
郑嘉言匆匆回去,把自己关进书房,直接一个越洋电话打给了罗伯特。
接到他的电话,罗伯特很是殷勤:“嘿,兄弟,好久不见。”
郑嘉言没心情跟他寒暄,他急于对那件事进行确认:“罗伯特,我把一张照片发到了你邮箱,我要你用最快的速度给我答复和解释。”
罗伯特懒懒散散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罗伯特。”郑嘉言语带警告,令电话那头的人浑身一震,他说,“去查一下,我在你那里储存的东西还安好吗?现在我这里出了些状况,我有理由怀疑你的研究所出了大问题。”
“什、什么?gavin,你在开玩笑吗?”罗伯特难以置信道。
“你觉得呢?我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嘿,嘿,gavin,冷静一下。”罗伯特隔着太平洋都能感受到这人的怒气,连忙安抚道,“我知道了,我会立即查看你发给我的邮件的。至于你那些可爱的小宝贝们,相信我,它们一定还好好地待在原位,我们研究所的管理还是比较严格的,按理说不可能出现差错。你先别着急,我会尽快给你回复,ok?ok?”
“如果真的出了问题……”郑嘉言深深吸气,努力平复着自己内心的躁动,他现在脑子里一团乱麻,根本理不清自己应该怎么做,这句话他留了半句,只给罗伯特留了个充满威胁的尾音,但足以让罗伯特连滚带爬地扑到电脑前收邮件了。
这一晚郑嘉言都没睡,闭上眼都是恰恰那副小模样。
平心而论,他并没有对这个孩子投注过太多关注,他要追求尚哲,这不过是个附带品。这孩子的样貌像尚哲,也就是像他母亲多些,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郑嘉言如今越想越觉得恰恰跟自己也有相似点,比如鼻子、耳朵,真的像吗?
真的会是他的孩子吗?
郑嘉言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个问题逼疯了。
罗伯特那边还没有给出回应,郑嘉言裹着一身低气压去上班,那脸色差到了极致,吓得方琳给他端咖啡的时候手都在抖。
临近中午的时候,郑嘉言正心不在焉地看着文件,手机响了起来。
看号码,美国来的。
这时候美国应该是深夜,看样子罗伯特为了他的事加班了。
郑嘉言顿了一下,锁上了办公室的门,然后接起。
罗伯特的声音急促且带着颤音:“gavin,这件事我事先真的毫不知情。我想你说得没错,我们研究所恐怕是出了差错,编号n【xx】的档案的确是你。我不知道你那里出现了什么状况,但我已经订了机票,我会亲自来找你解释,并作进一步的确认。”
听完他的话,郑嘉言几乎已经肯定了恰恰是他孩子的事实。
这时候他反倒奇迹般地平静下来了。
他说:“你来吧,提着你的狗头来见我。”
罗伯特隔天出现在了郑嘉言的面前。
连着两天没睡好觉,这位美国帅哥的形象很是颓靡,深棕色的头发乱糟糟地堆在头顶,碧色的眼睛混沌无神,黑眼圈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显眼,缩在郑嘉言对面的座位上,眼神躲闪,笑容僵硬,显得楚楚可怜。
可惜郑嘉言对他毫无怜惜,推给他一杯浓缩咖啡:“说吧。”
罗伯特现先是弱弱地问了句:“你是怎么发现这个事的?”
郑嘉言冷哼:“我遇到了那个孩子,两岁半,男孩儿。”
“哦……”罗伯特抹了把脸。事情是发生在他接管bb生殖研究所之后的,出现这种失误,尽管直接过错不在他,但也可以说是他职业生涯的污点。
本来吧,这个污点有很大的几率不会被发现,世界这么大,没准到死郑嘉言都不会发现自己有了个遗落在外的孩子,谁知道刚好就被他撞上了,还被他发现了?
罗伯特灌下去一杯浓缩咖啡,如实供述:“那对女同来挑选精子的时候,原本只可以在m开头的档案中选择,然而她们的要求比较苛刻,我们库中亚洲华人的选择余地又不大,负责接待她们工作人员操作错误,误把委托储存精子的档案库一并开放给她们查看了。
“我后来去调查了当时的操作记录,系统曾经提示过已跨库操作,并且发出了警告,但由于那个工作人员刚实习不久,没有意识到错误,以为仅仅是地区间的夸库提醒……你知道,bb生殖研究所在美国有好几家分院……咳,总之就是出了错,导致你的小宝贝被取用了。当然,实际上还有点剩的,如果你今后还需要代孕……”
“够了。”郑嘉言打断他的话,“我要你立即销毁我在你们研究所留下的所有东西,那些我都不需要了。”
“好、好吧。”闹出这么乌龙的事,罗伯特哪里还敢忤逆他的意思。
“还有,出于谨慎考虑,我把那孩子和我的基因送去做亲子鉴定了。过两天结果出来,你要陪我去澄清一下。”
“澄清什么?”罗伯特无辜眨眼。
“澄清那孩子不是我乱搞出来的,不是我捐精捐出来的,是我不可预见的意外,但我确实是孩子实质意义上的父亲。”
“你要认回那个孩子吗,那孩子的母亲不会反对吗?”